第450章 我怕弄疼你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走累了。
商陸坐下來。
放眼一望,面前是一片湖,倒映着他的一身狼狽。
連湖面的月光,也顯得有些悲涼。
他從來不想這麼深深地傷害他最好的兄弟。
所以剛剛柯以楠對他動手時,他絲毫不還手。
都覺得柯以楠下手太輕了。
喬荞一直在卧室裡等他。
因為最近他們在為二胎做準備。
準備生二胎這件事情,告訴了公公商仲伯之後,公公可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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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商仲伯又很擔憂。
她生安安的時候,經曆了九死一生,那樣危險。
如果二胎不順利,全家人都會悔死。
高興過後,商仲伯冷靜下來,勸了喬荞,讓她還是别生二胎了。
有安安一個小孫女,全家人獨寵安安就行了。
二胎的慎重。
喬荞進行各種說服,這才降低了商仲伯的擔憂。
其實商仲伯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為多數的女人都要生孩子。
但生孩子的種種辛苦,懷胎十月,經曆十級陣痛臨盆,坐月子時的艱辛,産後各種後遺症,孩子一歲前的母乳……
說真的,讓一個男人去經曆這些,可能沒哪個男人能夠承受得住。
商仲伯是心疼兒媳婦的。
知道兒媳婦二胎心切,隻好支持。
他們還在備孕,商仲伯早早就開始準備了,又親自養了一批給喬荞補身子的雞鴨牛羊,還有滿農場的有機蔬菜。
營養師的資格證,也早早考到了手。
坐月子裡的營養調理,身體調理,商仲伯都去學了個遍。
上次兒媳婦生安安,商仲伯沒能讓兒媳婦做好月子。
聽說月子裡留下的病根,第二次月子能夠調理回來,商仲伯準備得十分充足。
有公公這麼支持和照顧,喬荞越發的想要早點懷上二胎。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夜裡十一點半了。
商陸說是去找柯以楠談談心。
這兩兄弟是越談越好,打開心扉,開始暢聊起來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靜曉的事情,柯以楠一直沒怎麼搭理商陸。
這兩兄弟不會打起來吧?
喬荞實在不放心,給商陸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電話在卧室裡響起。
這男人壓根就沒帶電話。
直到幾分鐘後,秦森給喬荞打電話過來。
“喬荞,商陸的傷怎麼樣,沒事吧,他擦藥了嗎,要不要我送他去醫院,或者叫醫生來?
”
“什麼傷?
”喬荞心下一緊。
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着急死了,“商陸不會真和柯以楠打架了吧?
”
“商陸沒回去嗎?
”秦森納悶,“他給我打完電話,不是應該回去了嗎?
”
喬荞如熱鍋上的螞蟻,“沒有啊,他能去哪裡呢,到底怎麼回事?
”
“你别着急,商陸沒和有柯以楠打架。
是這小子喝醉了,可能心裡不舒服,把商陸給揍了。
商陸心中有愧,一直沒還手。
你等我一下,我打商陸手機。
”秦森道。
喬荞擔心死了,“商陸沒帶手機,我打給光頭吧。
”
喬荞知道,商陸的保镖會一直暗中跟着他。
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保護他。
保镖肯定會知道商陸的下落。
等她打完一通電話,果然,商陸一個人在幾公裡遠處的湖畔,一個人靜靜地坐着。
喬荞又給秦森打了電話,讓他别擔心。
秦森說,“我陪你去。
”
“不用了,你和薇薇早點睡吧。
”喬荞說,“我過去陪陪他。
”
秦森想着,讓喬荞去陪伴商陸,或許更合适一些。
這個男人最在意的人就是喬荞。
有她在他身邊,秦森也放心。
喬荞趕過去的時候,把車停在岸邊。
光頭保镖從一棵樹下走出來,“太太,三爺已經在那裡坐了一個小時了。
他臉上還有傷。
”
“放心,我帶了藥箱過來。
”喬荞擰了擰手中的醫藥箱,“我過去陪陪他。
”
“太太,三爺最愛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
三爺一個人承受了很多。
”
喬荞點點頭,“嗯,我知道。
”
她踏着一片青草地,朝商陸走過去。
平日裡,商陸的警覺性很高。
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或許是因為心情很低沉,連喬荞走近了,他都沒有發現。
他目光落寞,望着一片死寂的湖面。
連映在湖面的他的身子,也顯得很落寞。
但到底是警覺性很高的人,喬荞隔着他還有幾步遠時,他猛然擡起頭來。
看到是她,目光裡的犀利這才慢慢退卻,變得溫柔和深情起來。
“你怎麼來了?
”他起身。
喬荞大步走過去,拉着他又重新坐下來。
放下手中的醫藥箱,打量着他受傷的臉,“疼不疼啊?
”
說實話,柯以楠下手挺重的。
商陸的一隻眼睛腫了,變得烏紫,好好的俊顔被破壞了,看起來好狼狽啊。
左臉頰的地方,也是腫的。
還有額角。
都是傷。
青一片,紫一片。
喬荞好心疼啊,擡起來的手,不敢碰觸到他,怕他疼。
隻好轉頭去拿醫藥箱,準備把裡面的外傷藥拿出來,給他消消毒,上點藥。
但商陸拉着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又緊擁着她。
仿佛這麼抱着她,心裡的難受就能消掉一大半。
隻這麼靜靜地抱着她。
“我怕弄疼你的傷。
”喬荞把被他貼在臉頰的手,收回來。
依在他懷裡,昂起頭來。
月光落下來,在他的短發上淬了一層淡淡的光。
逆光中,他受傷的臉頰隐在一片陰影中,看上去好落寞。
喬荞不由吻了吻他的額頭,擡眸時,安慰道,“你肯定也不想傷害靜曉和柯以楠的。
别自責了。
要怪就怪那些狼子野心的掠奪者,一直對集團的6g技術虎視眈眈。
”
她靠在他的肩頭,緊緊抱着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商陸,世間安得雙全法,哪能不負如來不負卿。
當時你是想保護我,才把靜曉推出去了。
你最想保護的人,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
喬荞從他肩上擡頭,想讓他看到她。
現在,她已經理解商陸當時的做法了。
如果不把靜曉推出去,在他們離婚後,但凡國際上的那些勢力,稍微深挖,肯定會把她挖出來。
被羞辱被傷害的人,便是她。
沒有人想讓靜曉去代替她去受這些罪。
喬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