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應該給她一個擁抱
“呵!
”
商陸冷冷哼聲:
“一百億對我們家來說,确實隻是小意思。
”
“但您别忘了,我們是商人。
”
“商人的所有投資都基于在賺錢之上。
”
“這種明擺着就是虧錢的投資,我不可能會投。
”
“喬荞确實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可以在一些小事情上幫她,但要我在她身上投個幾十億上百億,門都沒有。
”
商仲伯黑了臉,“你,你真的不幫?
”
商陸冷哼一聲,“我腦子沒有被門擠,不可能做出這麼失誤的投資。
”
“好。
”商仲伯鐵了心了,“你不投,我投,行吧。
我一個董事長,我還決定不了一個小小的投資?
”
商陸冷笑,“但您别忘了,您退位的時候向我和董事會下達過書面承諾,不會幹涉我的任何決定。
正是因為你答應了這個條件,我才接手了我們家的生意。
沒有我的簽字蓋章,您這個董事長的任何決定都是無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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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商仲伯被氣得黑了臉,“那我不動用集團渠道,我私自掏腰包收購了喬荞買的樓盤,再重新建好,行了吧?
”
商陸胸有成竹道,“行啊,這種小開發商卷款跑路的,一般都是跑到海外。
你要收購,先要找到原來的開發商,還要經過相關部門的各道手續,才能重新接手動工。
這之間至少要耗個一年兩年。
你要是有精力,你就盡管去。
”
“你沒看喬荞這兩天茶飯不思的,心情差極了嗎?
難道你不心疼她嗎?
”
這兩天喬荞确實是心情不太好。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商陸也不希望喬荞遇上這樣的事情後,再傷心難過成這樣。
但他還是理智的,“雖然我不讨厭她,也欣賞她身上的品性。
但她對我來說,還沒那麼重要。
”
“你理智得太可怕了。
”
“作為商人,不是應該理智嗎?
難道你希望我感情用事?
”商陸反問。
商仲伯忽然發現,他以前教育兒子的那一套,也并不是全對。
尤其是七年前老伴突然去世之後,他更加的明白,人最重要的還是要有溫情,要有個真心真意的伴侶。
什麼功成名就,什麼利益權勢,都是假的。
人到最後都是要變成一捧黃土黃沙的。
唯有世間的真情,才能溫暖人心。
但兒子現在的理智,不也是他教的嗎?
他能怪誰呢?
“好。
”商仲伯無可奈何道,“我不逼你,我也不能要求你對荞荞的感情能一蹴而就。
”
歎了一口氣,商仲伯又道,“靜待花開吧。
”
他相信喬荞。
她身上的魅力絕對能夠吸引到商陸,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麼想,商仲伯好像也就沒那麼煩惱了,“我要回去給我兒媳婦煲湯了。
晚上你早點回家啊。
”
“爸。
”商陸喊住轉身的商仲伯。
商仲伯回頭後,商陸又說,“你不覺得住在喬荞的出租房裡,很擁擠?
”
“不會啊。
”
商仲伯蠻高興的。
“我反而覺得很熱鬧,很有家的味道。
我告訴你,我剛創業那會兒,我跟你媽住的地方比這還小,但是特别溫馨。
而且我跟你說啊……”
後面,商仲伯津津樂道的說了很多。
商陸也不打斷。
照商仲伯這個高興勁兒,商陸肯定,讓他回去住他的大别墅大莊園,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商陸打消了勸他回去的念頭。
商仲伯反問,“你不覺得家裡的大别墅住着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有?
反倒是喬荞的出租屋,充滿了家的味道?
”
商陸不敢苟同,笑笑說,“你喜歡就好。
”
想到了什麼,商陸又問,“可是你臉皮這麼厚的住在你兒媳婦那裡,你問過她的意願了嗎?
萬一她并不喜歡你住在那裡呢?
”
“我怎麼就臉皮厚了?
”商仲伯重新走回商陸的面前,“在你眼裡,我臉皮厚是吧?
”
商陸:“我想,商董事長應該是有自知之明的。
”
“哼!
”商仲伯皺眉,“還跟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
就算你覺得我臉皮厚,可我兒媳婦不會這麼覺得。
”
“不見得。
”商陸說,“也許她留你住下,也隻是客套話而已。
”
商仲伯信誓旦旦道,“你不了解喬荞,她特别渴望親情。
我住在那裡,她肯定是十分高興的。
”
商陸哼了哼聲,“說兩句客套話,你還當真了。
”
商仲伯:“不是我當真,是喬荞真的特别渴望親情。
她四歲那年父母離婚,她爸和她媽都把她當拖油瓶,都不想要她。
”
商陸皺眉,“還有這種事?
”
商仲伯:“你聽我說完。
”
商陸靜靜聽着:“……”
商仲伯:“她爸媽離婚的時候,她抱着她媽的腿求她帶她離開,結果你猜怎麼着?
”
商陸搖頭,他猜不到。
商仲伯又說,“她媽把她狠心踢開,說是帶着她這麼個拖油瓶,她還怎麼改嫁?
”
從來不打聽别人的事情的商陸,竟然很想了解喬荞的這段過去。
他忙問,“那她爸呢?
”
“她爸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把所有的不順都發洩到她的身上,打她,罵她,後來去外地打工了又娶了個新老婆回後,就更不想管她了。
”
想想就可憐。
商仲伯真想自己有穿越能力。
那樣他就可以穿越回喬荞四歲那一年,帶她脫離苦海。
越想,商仲伯越心疼,心疼得一把老淚流了出來。
就連冷漠的商陸,也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髒,呼吸都不順,“他父母簡直不配為人。
”
這種父母,隻讓商陸感到憤怒。
他又問,“她父母都不管她,那她怎麼長大的?
”
“她奶奶,愛管不管的。
”商仲伯憤怒道,“荞兒說奶奶給她吃飯,像是賞狗一樣。
這麼可愛乖巧的閨女,他們怎麼忍心?
”
說着,商仲伯有些哽咽,“要不是我和喬荞一起在藏區遇到了野狼,差點要死了,她不會跟我講這些心理話。
這是她一輩子的陰影,也許她從來不會在人前提起。
”
商仲伯拍了拍商陸的肩,又說,“喬荞渴望親情,把你父親我當成是自己的父親,真心真意待我待你,是真的。
你可以質疑,但别在喬荞面前表現出來,那樣很傷人的。
”
“……”若有所思的商陸沉默了。
他終于明白,搬進喬荞出租屋的第二晚,她為什麼會在夢中哭醒。
原來她的身世那般可憐。
腦海裡,是她在夢中哭醒,雙肩顫抖,聲音沙啞哽咽,卻故作堅強的身影。
那天晚上,他應該給予她一個安慰的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