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做他的女人,不疼
秦君澤不确定此刻的夏如初究竟是出于什麼樣的想法,才想要和他接吻。
他沒有去琢磨,也沒有去猜測,甚至連猶豫也沒有,溫柔地低下了頭。
窗外的狂風暴雨将這個夜晚的甯靜徹底打破。
就像夏如初那被打破的心一樣。
可秦君澤卻是無比鎮定的。
他清楚地知道,上天留給這個女人的時間并不多了。
她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流逝,他每天都看在眼裡。
他不想在她死之前有任何的遺憾。
隻要是她所希望的,他都願意成全她。
所以低下頭去吻她的唇時,他毫不猶豫。
明明是個生手,從來沒有接過吻,可他卻保持着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鎮定卻又笨拙地吻她。
他碰了碰她的唇,不知道技巧在什麼地方。
又試探性地伸了伸舌頭。
還很禮貌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沒什麼經驗,要是讓你不舒服了,你就告訴我,我停下來。
”
她始終是閉上眼睛的,輕輕地嗯了一聲後,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秦君澤,要不我們做真正的夫妻,你要了我吧。
”
内心的慌亂與渴望,像是噴發的岩漿。
夏如初清楚地知道,自己這麼想要成為他的女人,并不是生理上的渴望,更是情感的渴望。
這麼好的男人,她想要擁有他。
讓她主動一次,瘋狂一次吧。
在她有生之年,她不要留任何的遺憾。
哪怕她此時此刻也清楚地知道,秦君澤根本不愛她,隻是出于丈夫的責任。
可又有多少婚姻能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
兩性本就是如此,天底有多少夫妻能夠真正的兩情相悅?
多少夫妻過性生活的時候,誰能保證他與她的心裡,就一定是想着對方的?
就好比此時此刻,夏如初明知道秦君澤心裡一定是想着喬長安的,可她還是主動伸出了舌頭。
甚至主動的,摸到了秦君澤的肚臍以下……
兩個人都在這個時候怔住。
秦君澤睜開了眼睛。
那巴掌大的臉蛋紅彤彤的,帶着少女的嬌羞與毅然決然,卻無法讓他的心緒掀起波瀾。
他隻是很同情夏如初。
如此錦瑟年華與如花美眷,卻要早早凋零。
他伸手拂了拂,“如果你不後悔,我們就試一試。
”
她搖頭時,落了淚,“我不後悔。
“不哭,洞房花燭夜不應該哭,要笑。
”他拭去了她的淚水,戳了戳她的嘴角,示意她笑一笑,“你等我一下。
”
迅速爬起來後,秦君澤穿着睡衣出了門。
離開後,他又調轉回頭,從床頭拿了自己的手機。
“你去哪裡?
”躺在床上,腿上還有傷的夏如初,微微昂起了脖子。
秦君澤回頭說,“我去買避孕套。
”
外面下着暴雨,秦君澤拿了一把大傘沖出去,在小區内的便利店裡找到了24小時的藥店。
第一次買這種東西,他一個大男生有些難以啟齒。
在藥房裡轉了一圈,一直沒有找到成人用品。
上夜班的藥品銷售員,是個五十來歲的婦女,也跟着他走了一圈,“小夥子,你找什麼藥?
”
“那個……”平日裡沉穩紳士的秦君澤,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請問避孕套放在哪裡?
”
對方笑了笑,“你平日裡不經常來買吧,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卻不知道。
”
說話間,已經領着他到了收銀台。
靠着收銀台的貨櫃處,整整齊齊地陳列着各種品牌的避孕套。
他選了最貴的一盒,買完單離開。
在回去之前,他又買了一盒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盡管撐了一把大傘,但到單元樓時,褲腿以上的地方都淋濕了。
他站在單元樓的一樓大廳處,看着外面瓢潑的大雨,拆開了煙盒,抖出一隻煙來。
拿打火機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手有些抖。
以至于怎麼打,也打不着火。
最後想着第一次與夏如初做那樣的事情,要是帶着滿嘴的煙味,給夏如初的體驗感一定不會太好。
所以他又把手中的那隻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裡。
再看這外面的天色,在狂風暴雨中呼嘯着。
那綠化帶被打落的東倒西歪亂七八糟的樹與草,落入眼裡,讓他的心情更加沉悶。
明明剛剛對夏如初是有生理反應的,為什麼心情會如此低落?
喬長安的模樣突然映入了腦海。
隻是一瞬間,他終止了自己不該有的想法。
就算人生有遺憾又怎樣,他此刻是夏如初的夫。
他隻該對夏如初一人負責。
重新回到家時,他拂去身上的雨水,把避孕套放在了枕邊,伸手摸了摸夏如初的臉。
夏如初擔心地看着他,“你淋到雨了?
”
“沒事,等我,我再去沖個澡。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彼此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秦君澤躺到夏如初的身邊時,直入主題,“我沒什麼經驗。
”
“我也沒什麼經驗。
”她整個身子緊崩着。
“放輕松。
”
“要,要不要先帶套?
”
“你幫我?
”
“好。
”
他們倆誰都知道,以她的身體狀況來看,是絕對不能再懷孕的。
所以事前的避孕措施,必須要做足。
這便是夏如初默認讓他出去買避孕套的原因。
兩性從來都是互相吸引的。
至少是生理上。
在忐忑不安與緊張萬分中,兩個人摸索了許久都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加上夏如初的腿上還受着傷,秦君澤一直小心翼翼地顧忌着,想要順理成章辦完這件事情就更難了。
夜色中,夏如初輕輕推了推秦君澤的胸膛。
兩人相視對望。
秦君澤尴尬一笑,“你的男人是不是有點笨?
”
她也笑了,笑中有尴尬,也有滿足和幸福,“才不是。
我的男人是最好的。
”
“我們繼續吧……”
一直折騰了許久,秦君澤才找到正确的入口。
但代價是,夏如初疼得全身緊崩,連額頭也冒出了疼痛的汗水。
感受到他的停頓,她攀着他的肩,臉頰在他的臉頰邊上蹭了蹭,細聲軟語地鼓勵他道,“阿澤,沒關系的,我不疼。
”
做他的女人,她不疼。
翌日,天亮了。
雨也停了。
雨後的太陽總是最明媚的,一直曬到大中午,小區樓下的路面依舊濕窪窪的。
積水的路面走來一個人,她穿着幹淨的平跟皮鞋,拎着東西,去往夏如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