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這種女人留着幹什麼
秦森向來是一個果斷幹脆的人。
從來不拖泥帶水。
但處理起感情來,卻失了他果斷的風格。
商陸知道,要讓秦森放下蘇靜娴,徹底跟她斷了關系,那等于是要抽掉他的半條命。
可這麼拖着,蘇靜娴那種耐不住寂寞,對秦森并非真心的人,還會再深深地傷害秦森第二次。
出軌永遠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
商陸想,得想辦法快刀斬亂麻。
長痛不如短痛。
狠狠痛一次,再深的傷口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愈合。
商陸甯願秦森的傷好了後,心口留下碗大個疤,也不願蘇靜娴這麼占着茅坑繼續折磨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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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的人,很快知道了蘇靜娴做出的那些醜事。
當蘇靜娴離開醫院,回到蘇家時。
啪!
父親蘇丙天,一個巴掌,直接打掉蘇靜娴兩顆牙齒。
将她打趴在沙發上。
嘴角立即溢出鮮血。
打了蘇靜娴的那隻老年斑橫生的手,指着蘇靜娴,忍不住顫抖。
連聲音,也在抖。
“我,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
”
“蘇家的臉都被你給丢盡了。
”
母親陳姿,是最疼女兒的。
今天見丈夫将女兒牙打掉兩顆,卻怎麼也找不到理由再護短。
跟着聲淚俱下的責備教訓着:
“蘇靜娴,我和你爸白教育你一場,白讓你去國外高等學府念了那麼多年的書了嗎?
”
“禮義廉恥,你都不知道要了?
”
“阿森那麼好一個男人,你怎麼舍得這樣深深傷害他?
”
“既然不愛他,你嫁給他做什麼?
”
“那好姑娘多得是,你何必要去禍害那麼愛你,那麼孝順,那麼有責任感的一個男人?
”
陳姿也是為女兒傷風敗俗的事情,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旁邊的蘇靜曉,怕父母氣出個好歹來,上前勸了又勸。
“爸,媽,你們别太激動,一會兒血壓又要高起來了。
”
“還有你。
”
蘇丙天瞪着小女兒,濃眉緊鎖。
“你姐出軌的事情你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還要幫着隐瞞。
這種事情,都是可以包庇的嗎?
”
蘇靜曉低了頭,慚愧得沒臉面對父母。
“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連你們也隐瞞,我……”
她隻是不想看到姐姐和姐夫,真的離婚。
曾經,看起來那麼恩愛的一對壁人。
怎麼就,鬧到今天這般田地了?
蘇靜曉喜歡了商陸二十多年。
從小就喜歡。
就算商陸娶了喬荞,她徹底被踢出局了。
可她還是依然相信愛情。
結果經曆姐姐背叛姐夫一事,她開始懷疑,這世上真有她向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嗎?
這麼浮躁喧嚣的社會,美好的愛情經得起燈紅酒綠的考驗嗎?
蘇靜娴緩過氣來,跪到地上。
聲淚俱下向二老認錯。
蘇丙天還想狠狠抽她耳光,被陳姿攔下了。
“丙天,好歹靜娴還懷着孕,下手别太重。
”
蘇丙天握拳,“孩子是不是秦森的還是個未知數,我……”
他扇自己的老臉。
啪啪作響。
“我對不起老秦家。
”
“蘇靜娴,你自己識趣點,和秦森離婚,一分錢财錢不許要秦家的。
把秦太太的位置讓出來,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離了你秦森還能找到好女人。
”
蘇丙天是個知廉恥的人。
女兒做出這種事情,隻能盡量彌補秦家。
這是唯一的辦法。
蘇靜娴卻哭着鬧着,怎麼也還肯離婚。
“爸,媽,秦森他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的,你們别逼我好不好。
”
陳姿深深歎一口氣,“唉,秦森這孩子做到這一步,是對我們蘇家仁至義盡了。
”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又懷着孕。
陳姿拉了拉蘇丙天的手.
“丙天,既然阿森都給女兒一個機會,我們就再相信她一次吧。
”
“她肚子裡的孩子再過幾周,就可以做胎兒絨毛組織提取了,到時候鑒定一下。
”
“如果是秦森的,就讓她生下來。
”
“如果不是,就堅決讓靜娴打掉它,讓她好好痛改前非,好好彌補秦森。
”
“你說呢?
”
蘇丙天無法做決定。
這畢竟是他們蘇家對不起秦家。
臉都沒地方擱了。
他必須得慎重考慮。
……
秦森腹部的傷,并未痊愈。
但一周後,他還是堅持出院了。
出院這天,商陸和柯以楠一起去醫院接他。
為了表示歉意。
蘇丙天親自去了醫院。
當場給秦森下跪。
撲通一聲跪下去時,秦森隻覺折壽。
他扶蘇丙天起來。
蘇丙天不起。
撲通一聲。
他也隻好給蘇丙天跪了。
“爸,您不起來,我也跪着。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您老人家給我下跪。
”
“阿森啊,我是感謝你肯給我家靜娴一次機會。
我好好教育過她了,就這唯一一次機會了。
她如果還不肯好好珍惜你,不用你跟她離婚,我也會将她掃地出門,永遠也不認這個女兒。
”
秦森有些哽咽。
眼眶也一陣發潮。
這個老嶽父,隻見過他兩次眼眶發潮。
一次是娶他女兒時,他高興的。
一次,是這次。
那樣一個熱血方剛的好男兒,為了一個女人,突然消瘦成這樣。
蘇丙天心疼不已。
“阿森,謝謝你。
”
“爸,您先起來。
”秦森用力攙扶。
蘇丙天這才慢慢站起來。
兩翁婿在醫院的走廊處,說了一會兒體己的話。
秦森一直聽着,連連點頭。
他知道,嶽父是個好嶽父。
就算和蘇靜娴分開了,也會一輩子敬他們為長輩。
旁邊的蘇靜曉,看了秦森一眼。
短短兩周的時間。
姐夫真的清瘦了不少呢。
原本秦森臉上還有些肉,這一瘦,臉骨更尖削了。
加上他剪的是短發平頭,看起來臉上更沒肉。
不過秦森真的很能駕馭這種短發。
很少有男人,可以把這種平頭的短發,駕馭得如此鐵血剛硬。
隻是現如今秦森的鐵血剛硬中,總透着一股子悲涼的感覺。
蘇靜曉愧疚極了,“姐夫,對不起。
姐姐的事情,我沒想真要瞞你,我也是不想你傷心痛苦。
”
“姐夫不怪你。
”秦森點點頭,“姐夫都知道。
”
這個小姨妹的三觀,是真的超正。
秦森心裡有數。
這時,蘇靜曉才偷偷打量一眼商陸。
他整個人比之前看起來更有溫度。
明明還是之前的商陸。
明明還是那張淡漠清俊的臉。
可看起來就是有了溫潤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結完婚後,整個人都被喬荞改變了,變得更有人情味了吧。
偷偷的打量了一眼。
蘇靜曉不敢多看。
畢竟人家是有婦之夫了。
這種偷窺的事情,她還是少做的好。
送走蘇家人後,秦森淡淡地瞥了一眼商陸,“是你告訴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的?
”
“是。
”商陸直言坦白,“遲早是要知道,紙包不住火。
我知道你想一個人扛下所有,但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扛的。
”
柯以楠幫二人拉開車門,“老秦,你别怪商陸,他是想讓你長痛不如短痛,而且……”
被商陸瞪了一眼,柯以楠這才噤聲。
險些把計劃說出來。
否則又要被秦森責怪了。
讓柯以楠意外的是,秦森竟然沒有責怪商陸。
他坐上了車,“我不想長輩被牽扯進來,再讓他們操心。
”
剛剛老嶽父那一跪,秦森心被狠狠一扯。
沒能好好經營婚姻,讓長輩們如此操心。
是他無能。
商陸坐在他旁邊,“放心,你父母那邊,我不會讓他們知道。
”
秦森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離開醫院後,他閉着眼睛,靠着窗。
不知道是累了,睡了。
還是在想什麼。
商陸吩咐司機,“小陳,送秦總回去休息。
”
秦森依舊閉着眸,“我不回淺海灣。
”
商陸:“我知道你不想回淺海灣,不想面對蘇靜娴,我讓你住我那裡。
”
秦森睜開眼來,“小陳,直接開回總部。
”
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需要休息。
”商陸堪憂道。
秦森很堅定,“我需要工作。
”
商陸皺眉,“小陳,别聽他的,送他回去休息。
”
秦森:“小陳,開回總部。
”
小陳:“三爺,秦總,我這是聽誰的?
”
沒有人擰得過秦森。
他堅持要回到工作崗位。
連續好些天,最早一個到崗。
又是最晚一個離開。
上次和蘇靜娴在醫院分開後,他再也沒有回過家。
但他始終記得一個丈夫的責任。
他給蘇靜娴請了最好的保姆,最好的營養師,最好的保镖,最好的産科醫生。
他給了蘇靜娴很好的照顧。
但他就是不想回家。
蘇靜娴一遍又一遍地打他電話,他都以工作忙為借口,挂斷了。
日子再也回還到從前了。
這天。
商陸和柯以楠,陪着秦森在總部大廈的幾千人大食堂,吃着工作餐。
秦森胃口似乎很好。
他讓食堂打菜的阿姨,給他打了糖醋排骨,雞腿,蝦仁豆腐,清蒸多寶魚,一個湯,還拿了一個桔子。
商氏集團的員工食堂,夥食向來很好。
他們幾個加班的時候,也經常在食堂吃。
柯以楠跟在後頭,輕輕推了推商陸的胳膊,“你說秦森這幾天是怎麼了,故意吃這麼多,是想把之前瘦掉的肉都補回去?
”
商陸沉着臉:“故作堅強!
”
他比任何人了解秦森。
估計這會兒,他心裡比黃連還苦。
卻要讓别人看見,他一切都好。
柯以楠:“英雄果然難過美人關,這一折騰,真是要掉秦森半條命。
”
秦森止步,柯以楠差點沒撞上去,又被秦森瞪了一眼。
“你要吓死我?
”柯以楠捂着心髒。
秦森冷冷道,“你這麼喜歡背後嚼舌根?
”
柯以楠:“我還不是關心你。
”
秦森:“我很好。
”
坐到餐桌上,秦森認真吃飯。
他細細地嚼着菜。
盤裡的每一樣,他都吃得精光。
似乎是一副很熱愛生活的樣子。
其實,他吃進肚子裡的是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心裡悲傷成河,更是完全如同嚼昔。
吃完飯,他起身,淡淡地看了一眼商陸和柯以楠,“你們慢慢吃,我回會議室等你們。
”
商陸嗯了一聲。
等秦森走後,他才問柯以楠,“那件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
柯以楠點了點頭,問,“商陸,你真的确定,這一次蘇靜娴會主動跟秦森提離婚嗎?
”
望着好兄弟離開時消瘦的背影。
商陸眉心緊鎖。
那樣一個鐵血方剛的男人,突然變得很滄桑,很憂郁。
商陸沉了沉聲,“放心,這種女人,不會留着她過年。
”
秦森值得更好的。
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
他遇到了那麼美好的喬荞。
他想,秦森也一定會遇到的。
現在的商陸,開始相信緣分了。
他這才開始扒着飯,快速吃完飯後,端着盤子起身去把餐盤放到大食堂的洗碗池裡。
會有專人來收拾。
食堂的飯菜,吃着也還合胃口。
他邊走,邊和柯以楠說,“别着急,蘇靜娴欠秦森的,上天會以另外的方式彌補他。
”
“你什麼時候這麼相信緣分和命運了?
”柯以楠匪夷所思。
商陸勾了勾唇,“我們家喬兒說的。
”
正說着,喬荞打來電話。
“商陸,你今天還要加班嗎?
”
“嗯。
我已經在公司食堂吃過了,你不用等我。
”
接到喬荞的電話,商陸整個人眉眼溫柔。
連聲音也輕了許多。
旁邊的柯以楠聽着怪别扭的。
那麼高冷的一個大總裁,突然溫柔成這樣子。
真是有些還習慣。
不過,愛情的力量确實是可以改變一個人。
商陸說了自己要加班晚一些,吩咐了幾句,這才挂斷電話。
這些天秦森以加班為借口,來麻痹自己。
他做為好兄弟,不能不陪着。
兩人邊走邊說。
柯以楠問,“商陸,你說蘇靜娴多久會上鈎?
她懷着孕,會還會安份一點?
“
商陸:“你覺得她會是安分的人?
”
柯以楠:“畢竟懷着孕,應該會收斂些吧。
”
商陸:“不出一個月,等着吧。
”
柯以楠:“那我派人盯着?
”
商陸:“我親自盯。
”
這是他好兄弟一輩子的幸福問題,他自己盯着才放心。
他也想這件事情早點有個了斷,讓秦森徹底痛一次。
痛過後讓時間慢慢替他療傷。
原本一個月的計劃,竟然提前了。
這天,喬荞和宋薇在為俄羅斯的客人選酒店住房。
要選一個住的環境又好,又有高檔餐廳,還能會議室的,檔次高一點的酒店。
二人來到了鵬城大酒店。
定好房,宋薇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她忙搖了搖喬荞的胳膊,“荞兒,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秦先生的太太蘇靜娴,是她吧。
她挽着的那個男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