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香薰有問題
近段日子來,她遭受了太大的打擊。
盡管硬扛着。
可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臉色蠟黃,皮膚暗沉,還大把大把的脫發。
這個鬼樣子,怎麼能好好見商陸呢?
睡覺前,她把美容師叫來家裡,給自己好好的洗個了臉,做了個全套的皮膚保養修複。
樓下的商仲伯有些詫異。
因為商陸的事情,喬荞已經一整年沒有保養過自己了。
連他都覺得,這丫頭老了許多。
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有些放心不放,是不是喬荞思念商陸過度,出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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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去敲了敲門。
喬荞站在門口時,盡管做過全套的皮膚保養,看起來好了些,但是還是沒有恢複到以前的光滑細膩白皙。
“喬兒……”
想問,又不知怎麼開口。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突然行為反常?
”喬荞看出商仲伯的心思。
“爸,你不是說要我振作嗎,我肯定會振作起來的。
我們家會有好事發生的。
”
她迫切地期待着晚上與商陸見面。
站在門口,又說,“爸,我有些累,要睡會兒了。
”
說着,輕輕關了門。
商仲伯一臉愁容。
希望喬荞是真的想振作起來。
轉念一想,喬荞要是真的能重新開始好好生活,繼續美容、學習、工作、健身,出去透透氣,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但商仲伯總覺得喬荞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一樣。
喬荞躺回床上,集中精神想睡覺。
卻一直到晚上,都沒有睡着。
反正失眠。
如果今天商陸會回來看她,她肯定能見到商陸的吧?
夜半。
商陸又從李宴家的地道,成功地到了喬荞的卧室。
光頭保镖在門裡守着,門外一有風吹草動,他們立馬撤。
而躺在床上的喬荞,早已經在具有催眠中草藥的香薰下,沉沉地睡過去了。
今天的喬荞,格外的漂亮。
她穿了美美的睡裙,也盤了漂亮的頭發。
臉上還帶着妝容。
但她不知道,商陸根本看不見這些。
他隻能通過觸摸和嗅覺,來感受到她的存在。
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臉頰滿是淚水。
商陸以為,是喬荞發現了自己,手趕緊收回來。
可是床上的喬荞,沒有任何反應,還是沉沉地睡在那裡。
她說夢話了。
“商陸,你回來吧。
”
“求求你,快回來吧。
”
喬荞是真的做夢了。
她夢見自己在一間暗暗的屋子裡,把偷偷來看她的商陸,逮了個正着。
夢裡,淚水滂沱。
夢外,奕然。
觸摸那到濕嗒嗒的淚水。
商陸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了。
他擁有的那麼多,卻不能給自己的女人安穩幸福的生活。
他讓喬荞如此痛苦。
喬荞不是第一次在夢裡痛哭。
因為原生家庭,她曾無數次在夢裡哭醒。
那個時候,他沒有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時,他彎腰抱住了喬荞。
一直到破曉前,商陸才松開。
“三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得走了。
”光頭保镖催促道。
商陸的懷抱松開了,手卻依舊牽着喬荞的手。
又最後一次抱了抱喬荞,這才讓光頭保镖推着他的輪椅離開。
李宴在酒櫃門前的暗道,等了他一夜。
見到他時,李宴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這個謊言,還要幫你隐瞞多久。
商陸,你應該鼓起勇氣,堅強一點。
沒有人會嫌棄你現在這個樣子的。
”
“可是我嫌棄。
”他用最平靜卻最死氣沉沉的語氣,應了應聲。
聽得李宴心裡很不是滋味。
“商陸,我最多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調整好你的心态。
”
李宴不想這樣一直當幫兇。
“如果一個月内你調整不好你的心态,我不會再幫你。
”
坐在輪椅上的商陸,雖是看不見,卻朝李宴的聲音方向擡了擡頭。
“李宴。
我以後不會再來看喬荞了。
”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喬荞了?
”
李宴沒有立即回答。
沉默的幾秒鐘時間内,他的眼神非常豐複雜。
躲閃、不敢承認、内疚,憤怒。
最終,所有情緒化為憤怒,“商陸,你下次再問這個破壞我們兄弟倆感情的話題,小心我揍你。
”
在他沉默的那幾秒,商陸雖是看不到李宴的神情,可他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李宴,我想把喬荞托付給你。
”
“喜歡她就大膽去追吧。
”
“我知道,你也是個寵老婆的男人。
”
“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了。
”
“商陸,你真是想找打是吧?
”李宴憤怒地拎起商陸的衣領。
旁邊的光頭保镖想制止,卻被商陸阻止了,“你别參與。
”
光頭保镖隻好退到旁邊。
李宴握了握拳頭,滿眼怒紅,“商陸,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為了大家好嗎?
你憑什麼以為,我們會接受你這樣侮辱人的成全?
”
是。
李宴承認。
他确實是發現了喬荞身上許許多多的閃光亮。
初見她,隻覺她是掉進世俗和糞坑裡的臭石頭。
可久處下來,才發現,她其實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照亮了他整個灰暗不堪的人生。
他其實是一個情緒很不穩定的人。
一切原因,皆是因為兒時陰影和原生家庭。
即使後來的養父養母,給予了他最好的家庭和溫暖,他心裡依然有一個地方灰暗不堪,什麼光也照不進去。
可是喬荞這顆夜明珠的光,卻帶着強大的力量,照進了他灰暗的心底深淵。
喬荞的原生家庭,不比他好。
可她始終向陽而生,樂觀堅強,充滿信念。
她不僅是夜明珠,更是小太陽。
“商陸,這麼好的女人,你舍得這樣辜負他?
”
李宴心疼地落淚。
空氣裡,商陸聞到了淚水的味道。
有李宴的,也有他的。
光頭保镖瞧見兩個大男人,都在流淚,心裡絞成了一團麻亂。
商陸:“我配不上喬荞,她值得擁有更好的。
”
李宴隻差沒一拳頭揍破商陸的墨鏡,可他克制着憤怒又羞辱的情緒,“商陸,我再次向你申明,我是不會對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的。
”
“呵!
”商陸用激将發,冷笑了一聲,“連自己的内心都不敢面對,你算什麼男人?
”
“那麼你呢?
”李宴問,“你這麼自以為是,這麼傷害喬荞,明知她天天盼着你活着回來,卻一直躲起來,你又算個什麼男人?
”
商陸沉默了幾秒鐘,痛心承認,“是,我不算個男人。
”
兩人陷入沉默。
商陸擦幹那帶着許多酸楚、無奈、心痛的淚水,操控着輪椅操作杆,“潮樹,我們走。
”
喬荞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的妝容花了。
昨晚夢見自己哭着喊着商陸,商陸緊緊抱了她一下。
她想睜開眼睛,卻又累又疲憊,怎麼也擡不了眼皮。
家裡的阿姨見她一覺睡到早上十點,一邊收拾着香爐,一邊欣慰道,“太太,看來這個香薰還是很有效果的,這兩天你的睡眠都很好。
晚上我再給你點一盞。
”
香薰?
難怪這兩天,她睡得這麼死。
香薰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