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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 第117章 傷口又裂開了

通房丫鬟 寒江雪 4383 2024-11-26 10:25

  花容回屋後感覺肚子痛得越發厲害,她想出門找人幫自己煎一下藥,剛打開門就看到有人急匆匆的朝這邊走過來。

  距離遠,花容看不清來人的臉,卻在瞬間認出江雲骓。

  她想也沒想,直接翻窗逃走。

  然而還沒出後門,就被随風攔下:“花容姑娘,少爺想見你。

  去宴廳的路上,花容設想了無數種和江雲骓再次見面的場景。

  不管蕭茗悠是打的什麼算盤,她畫的路線圖是假的,準備的碎銀和文書也都藏在其他地方,她騙了江雲骓是無可辯駁的。

  忠勇伯府的人眼底都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是江雲骓這樣心性高傲的人。

  他應該會怒不可遏,甚至像她無數次夢到的那樣,直接動手殺了她。

  小腹越發的痛,痛得花容都快直不起身了。

  一進宴廳,還沒看清江雲骓的樣子,花容就跪了下去,隻是膝蓋還沒碰到地,胳膊就被一隻大掌抓住。

  那隻手極有力,花容整個人被穩穩托住,跪不下去。

  片刻後,殷紅的血順着那隻手緩緩滴落,随風忍不住提醒:“少爺,你的傷口裂開了。

  穆銘善立刻問:“先生何時受的傷?
怎麼不曾與我說?

  江雲骓面色冷沉,沒有放開花容,啞聲說:“路上遇到劫匪,不小心砍傷的,沒什麼大礙,就是帶的書全丢了。

  穆銘善的臉色劇變,随後震怒:“什麼匪徒如此嚣張,竟敢盯上先生,先生放心,本官一定派人将他們緝拿歸案,決不讓先生白白受傷!

  “多謝大人,”江雲骓颔首應下,随後又道,“我與這位賬房先生有緣,她好像病得很嚴重,我還是送她去醫館看看吧。

  江雲骓說的客氣,卻沒有半點兒商量的意思,抓着花容就往外走。

  江雲骓的步子邁得大,花容根本跟不上。

  走了沒幾步,江雲骓突然一彎腰,直接把花容背起來。

  三年不見,江雲骓的背挺闊了許多,給人一種什麼都壓不垮的感覺。

  出府上了馬車。

  幽暗狹窄的馬車裡,江雲骓扣着花容的下巴,抹去她臉上的顔料。

  她痛得滿頭大汗,輕輕一擦顔料就掉了。

  江雲骓看着被染得發黃的指腹,問:“哪兒學的?

  “沒人教奴婢這些,”花容如實回答,“當初通緝奴婢的告示貼得滿城都是,奴婢為了躲避追捕,自己琢磨的,剛開始用的是鍋底灰,但那太惹眼也容易掉色,後來才用的顔料。

  “什麼時候離開郴州的?

  “水流太急,被沖得很遠,奴婢醒來的時候就不在郴州了。

  “既然沒有回去過,那身份文書和銀子是怎麼拿到手的?

  三年不見,江雲骓變了許多,一雙眸子冷寒幽暗,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花容眸光微閃,說:“奴婢拿到這些東西後就把它們縫在了自己的裡衣上。

  這些東西都是她騙江雲骓給蕭茗悠準備的,從一開始,她提出這個計劃,就是為了借機逃跑,隻不過意外卷入了更大的陰謀之中。

  花容說完,馬車裡陷入死寂。

  花容本以為江雲骓會殺了自己,過了會兒他卻松了手。

  小腹實在痛得厲害,花容沒有精力去想江雲骓要做什麼,隻能拼命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沒多久便到了醫館,花容從懷裡摸出一張方子遞給江雲骓:“這是女子才有的毛病,不必看大夫,按這個方子抓藥就好了。

  江雲骓沒接方子,讓随風駕車去了現在住的小院,拿出一粒藥丸遞給花容,命令:“吃了。

  那藥丸隻有豌豆大小,味道挺難聞的,花容沒什麼猶豫,接過來吞下。

  她現在逃不了,就算這是穿腸毒藥,她也得吃。

  花容吞藥的時候,江雲骓看了随風一眼,随風立馬上前倒水。

  江雲骓沉沉開口:“我要喝熱的。

  随風連忙去廚房燒了熱水來,第一杯卻是倒給花容的。

  花容下意識的去看江雲骓,江雲骓繃着臉,沒什麼表情,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點細節。

  那藥丸一直卡在喉嚨不上不下,腹部又疼得厲害,花容顧不上那麼多,把杯子裡的水吹涼了些全部喝掉。

  熱水下肚,疼痛緩解了些,沒多久竟是一點兒都不痛了。

  花容舒了口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江雲骓手裡的藥瓶。

  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麼藥,要是能拿到方子就好了。

  注意到花容的目光,江雲骓把藥收進懷裡。

  江雲骓今天穿的墨色衣衫,看不到藥瓶花容才注意到他的傷口還在滴血,袖子都被血染透了。

  随風拿來傷藥幫江雲骓重新包紮,紗布剪開後,一道血肉翻飛的血口子映入花容眼簾。

  傷口又長又深,隐隐可見森森白骨,看着就疼。

  可江雲骓剛剛就是用傷成這樣的手穩穩托住她,沒讓她跪下。

  花容一時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别開眼低聲問:“奴婢肚子不痛了,可以回去了嗎?

  江雲骓神情未變,倒是随風扭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花容一眼。

  約莫是覺得花容挺狠心的,明明剛吃了江雲骓給的藥,又看到江雲骓傷得這樣重,卻連一句謝謝和關心都沒有。

  花容并不覺得愧疚,任由随風瞪着,見江雲骓并未出言阻攔,擡腳便往外走去。

  才走出一步,便聽到劍刃出鞘的聲音,随風拿着劍,指着花容的脖子說:“你不能走!

  随風也和三年前大不相同了,一身氣勢淩厲,完全不像是小厮。

  花容并不與他争辯,回頭看向江雲骓。

  “讓她走!

  江雲骓直接命令,眼神比劍刃折射出的冷光還要鋒銳。

  僵持片刻,随風收了劍退到一邊。

  花容走後,随風忍不住說:“少爺,她出現在穆家,更加說明她當年是受人指使故意為之,少爺這三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難道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她在馬車上說的鬼話嗎?

  江雲骓垂眸看着重新被包紮好的手腕,冷冷的說:“三年都過去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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