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骓人已經在外面了,李湘靈的人把屋裡翻個底兒朝天也找不到什麼。
李湘靈不甘心極了,卻也無可奈何,正想帶人離開,蕭茗悠柔柔開口:“李小姐可查出什麼了?
”
夜風寒涼,蕭茗悠的聲音有些啞,衣裙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弱不禁風的惹人疼。
李湘靈現在一看她這副模樣就覺得惡心難受,蹙眉怒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别得意,你們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
”
李湘靈打定主意要跟兩人耗上,不抓到他們偷情絕不罷休,下一刻卻聽到蕭茗悠說:“既然李小姐什麼都沒有查到,憑什麼敢往我頭上扣這樣大的一項罪名?
”
她明明就是和江雲骓有點什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臉不紅心不跳的反過來質問。
李湘靈氣得不行,指着蕭茗悠的鼻子怒罵:“今晚沒被當場捉奸算你運氣好,你還敢得意上了,我告訴你,我手裡不是沒有證據,你再敢裝可憐,我明早就進宮告訴太後!
”
蕭茗悠瑟縮了下,像是被李湘靈吓到,眼睛一眨落下淚來,哀哀切切的說:“之前李小姐來王府吊唁,欲圖欺辱江三公子的心頭好,我不過是替她說了兩句公道話,李小姐就對我懷恨在心,今日更是不惜當衆往我身上潑髒水,就算李小姐不找太後,我也是要找太後的。
”
蕭茗悠的語氣柔柔,态度實際上十分強硬。
李湘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蕭茗悠:“你還敢找太後,莫不是想倒打一耙?
”
蕭茗悠擡頭迎上李湘靈的目光,堅定的說:“我沒有背叛王爺,更沒有做苟且之事,自是要求太後為我主持公道。
”看書菈
蕭茗悠這會兒表現得忠貞不渝極了,李湘靈想到自己白日被打的那一巴掌,理智悉數崩塌,揚手狠狠給了蕭茗悠一巴掌。
賤人,戲演的這麼好,怎麼不直接進戲班子演戲算了?
蕭茗悠被打得跌坐在地,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李湘靈回頭看着江雲骓冷笑:“看到了嗎,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本小姐敢作敢當,如果非要讓我認沒有做過的事,我就把罪名坐實!
”
李湘靈是有這個底氣不讓自己受委屈的。
江雲骓仍擁着花容,這麼多人看着,他不能阻攔李湘靈發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蕭茗悠挨那一巴掌。
他面上不動聲色,唯有花容知道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多用力。
李湘靈打完一巴掌還嫌不夠,讓丫鬟婆子把蕭茗悠架起來,幽幽道:“我原本想給皇嬸一些體面,讓皇嬸不要太難堪,既然皇嬸非要包庇那個奸夫,就别怪我這個做晚輩的不客氣了。
”
說着話,丫鬟婆子抓起蕭茗悠的手打起闆子。
李湘靈意味深長的看了江雲骓一眼,揚聲道:“奸夫肯定就在這裡,我皇嬸身嬌體弱,受不住罰,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自己站出來,别做縮頭烏龜!
”
親眼看着蕭茗悠被打得落淚,又拐着彎兒的罵了江雲骓一番,李湘靈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王爺,妾身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既然有人容不下妾身,妾身還是來找王爺吧!
”
蕭茗悠大聲說完,竟是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掙脫丫鬟婆子,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要!
”
人群發出驚呼,江雲骓也終于忍不住喝了一聲,隻是他身上有傷,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花容抱住胳膊。
江雲骓沒能攔住蕭茗悠,不過蕭茗悠也沒能撞上柱子,沖到一半就被憑空出現的曹洪一掌劈暈軟軟倒地。
李湘靈巴不得蕭茗悠去死,見狀瞪向江雲飛:“皇嬸暈倒可就不能當場對峙了,江校尉隻需要讓自己的手下攔下皇嬸就可以了,為何還要把人劈暈,難不成認識那奸夫,要故意包庇這對狗男女?
”
“辱沒皇室是重罪,本官為何要包庇?
”江雲飛反問,随後說,“本官隻是覺得李小姐的方法有些太粗暴和愚鈍了。
”
李湘靈不是第一次被江雲飛說笨了,她壓着脾氣問:“如此說來,江校尉是有找出那奸夫的法子了?
”
“既然李小姐說那奸夫一進去就派人把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那個奸夫除非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才能憑空消失,齊王妃與那奸夫情深意重,說不定會胡亂攀咬人保全奸夫,李小姐不如派人看看屋裡有沒有什麼密道,或者屋頂和圍牆上有沒有奸夫留下的腳印。
”
江雲飛說的很有條理,李湘靈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卻還是派人四處查看蹤迹。
沒一會兒,有人回來說:“小姐,小的在房頂發現了一串腳印。
”
李湘靈的眼睛頓時一亮,然後便聽到江雲飛喚花容:“還不快去幫李小姐把屋頂的腳印畫下來,再把寺裡所有人的鞋都拿來比對一番?
”
江雲飛說完又看向李湘靈:“派人去請禦醫為齊王妃檢查身子。
”
這個檢查身子可不是關心蕭茗悠有沒有受傷,而是要檢查她有沒有和别的男子行苟且之事。
江雲骓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李湘靈派人之前,松開花容,擋在蕭茗悠面前,一字一句的說:“不必找了,剛剛在她房間的是我,我們隻是說了幾句話,什麼事都沒做。
”
李湘靈早就知道真相,卻還是故作驚訝,高聲問:“阿骓哥哥,你的心頭好不是那位叫花容的姑娘嗎,那個奸夫怎麼會是你呢?
”
“我說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
“你們在屋裡待了那麼長時間,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就算今晚沒做,之前你們也許已經見面做過了呢?
”
江雲骓自己當衆承認了,李湘靈可不會心慈手軟,衆人也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江雲骓沒有在意這些人說什麼,定定的看着江雲飛:“江校尉果然鐵面無私,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現在江校尉滿意了嗎?
”
江雲骓看江雲飛的眼神帶了恨,江雲飛并未辯解什麼,平靜的說:“本官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會在深夜和一個寡婦私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