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容的強烈抗議之下,江雲飛才終于放開她,先一步離開。
屋裡,花容被吻得手腳發軟,整個人都在冒熱氣。
江雲飛顧忌着她如今的身份,未曾要她的身子,但因她有了上一世的記憶,親吻起來格外的兇狠。
上一世成婚時,她的身體已經不大好了,雖然和江雲飛有夫妻之實,但江雲飛都克制着不曾盡興,如今這樣莫名叫花容有些害怕。
這具身子未經人事,又被嬌養着長大,能受得住他折騰嗎?
花容越想臉越熱,喝了兩杯涼茶才勉強平複下來。
下樓的時候卻碰到了葉明月。
葉明月身邊還站着一位衣着華麗的女子,女子戴着面紗,隻露出一雙水盈盈的杏眸,靈動又貴氣。
“衛嫣,你怎麼在這裡?
”葉明月詫異的開口,聲音頗大,茶樓裡還有其他客人,好些人都被吸引看過來,葉明月繼續說,“我剛剛明明看到周公子從樓上下來,原來周公子是來見你的麼?
”
葉明月說着若有所思的盯着花容的唇。
方才江雲飛親的太狠,花容的唇還是紅的厲害,嬌豔欲滴。
花容沒有否認,反問:“我與葉小姐非親非故,做什麼事還要向葉小姐禀報嗎?
”
“衛小姐要做什麼自然不用向我禀報,但尚未出閣的女子不能随便抛頭露面,更不能随便見外男,衛小姐來瀚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總不能半點規矩都沒學到吧?
”
葉明月下巴微擡,姿态高傲,她幾次在衛嫣面前吃癟,早就記恨在心。
命好投胎到衛家又如何,夷州那種窮鄉僻壤還能養出鳳凰不成?
葉明月那姑娘帶了不少丫鬟,瞧着人多勢衆,花容并不害怕,看着她問:“二位與我站的是同一塊地方,我是抛頭露面,二位就不是嗎?
”
“你……”
葉明月想要反駁,花容直接打斷:“我與葉小姐舊日有怨,葉小姐想讓我當衆出醜我可以理解,但你身邊這位姑娘衣着不俗,明顯地位在你之上,葉小姐拉着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與我吵來吵去,把這位姑娘的顔面置于何地?
”
花容說完越過葉明月出了茶樓。
不過她沒上衛家的馬車,而是上了挂着永安侯府木牌的馬車。
沒過多久,車簾被掀開,方才站在葉明月身邊的女子杏眸微睜,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馬車裡會多出個人來。
“妙音妹妹。
”
葉明月從茶樓追出來,但有丫鬟婆子攔着,她沒能靠近馬車,也沒看到坐在馬車裡的花容。
“方才是我考慮不周,但衛嫣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敢約周公子私會,背地裡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腌臜事,妹妹可不要被她三言兩語騙了去。
”
葉明月一直暗中派人盯着花容,知道她和周錦朝來茶樓見面,故意帶着李妙音來找茬,想借李妙音的手除掉花容,卻沒想到反被花容離間,心裡恨得要死。
花容就在馬車裡,李妙音根本沒有心思聽葉明月說話,冷淡道:“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
李妙音說完鑽進馬車,馬夫立刻駕車離開。
葉明月氣得咬牙,眼底閃過怨毒。
衛嫣你不會次次運氣都這麼好的!
馬車裡,李妙音取下面紗,狐疑的看着花容:“你上我的馬車做什麼?
”
花容微微一笑,說:“我與葉明月有仇,不知她說了我多少壞話,永安侯府和景陽侯府是姻親,你我也算得上是親戚,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把話說開,不能讓外人鑽了空子,對吧?
”
之前李妙音去寺裡為怡和公主祈福,并未在試菜的時候與衛嫣相見,隻知道她不小心被燙傷,加上葉明月這幾日的添油加醋,李妙音便以為衛嫣是個沒見過世面又沒規矩的土包子,今日一見卻是截然不同。
不過葉明月畢竟和李妙音有些交情,李妙音存着防備,繃着臉說:“她沒有說你什麼壞話,今日你确實不應該私見外男。
”
“可她讓人告訴我說周錦朝當街勒馬救下你和公主,你因為周錦朝英雄救美喜歡上了他,有意招他入贅。
”
“放肆!
”
李妙音低聲呵斥,面頰染上紅暈,又羞又惱。
她從馬車裡看到了當街救人的少年郎君的背影,的确有被驚豔到,也派人打聽了一些少年郎君的消息,但僅僅一面之緣,根本談不上什麼情誼,怎麼就要招他入贅了?
她可是公主的女兒,就算要嫁人,也該是别人求娶她才是,這樣的謠言宣揚出去,倒顯得她自輕自賤見了個男人就非要貼上去似的。
李妙音怒瞪着花容,花容并不害怕,無辜的說:“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葉明月讓人告訴我的。
”
李妙音蹙眉,對花容的話半信半疑。
花容繼續說:“我與周錦朝自小就定了娃娃親,彼此情投意合,待他考取功名,就會登門提親求娶我,葉明月這幾日除了說我的壞話,應該還在你耳邊說了不少周錦朝的好話,想讓你對他動心,好借你的手讓我出醜。
”
這話一出,李妙音變了臉色。
周錦朝的身手的确了得,但他的家世和永安侯府相差實在太遠,雙親還和離了,李妙音看到他的家世就打起退堂鼓,葉明月卻說周錦朝的才能出衆,隻要能在殿試得陛下青睐,便能平步青雲,家世差點兒也不算什麼。
今日葉明月帶她來茶樓,也是想用偶遇的方式多看周錦朝兩眼。
可如果衛嫣和周錦朝早有婚約,她橫插一腳算什麼?
李妙音從羞惱變成難堪,但她仍不願相信葉明月竟然如此歹毒,忍不住說:“你們既有婚約,為何不曾對外宣稱……”
“他已登門見過我祖父祖母,隻是尚未取得功名,不好上門提親,但葉俊修是與我們一道從夷州回來的,他不會不知道我和周錦朝有情。
”
葉俊修既然知道,那葉明月也應該知道,可她偏偏一個字都沒提。
李妙音抿唇,細細回想了這幾日發生的事,表情漸漸冷凝。
半晌,她問花容:“你想如何做?
”
花容彎眸,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