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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 第211章 會不會是我不想記起?

通房丫鬟 寒江雪 4293 2024-11-26 10:25

  軍醫的話讓花容很受打擊。

  第二天就病了。

  聽到士兵禀報,江雲飛先召了軍醫問話。

  軍醫以為自己洩露了什麼機密,把和花容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最後小心的問:“大人不是說過不用隐瞞郡主什麼的嗎?

  “我隻是問問,沒說你做錯了。

  “……”

  大人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表情有多嚴肅可怖再說這種話?

  軍醫戰戰兢兢不敢反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江雲飛吩咐外面的守兵:“去買些蜜餞和果脯回來。

  軍醫詫異,他們郡守大人這是要去哄郡主開心嗎?
難道當初逼郡主喝絕子湯的人就是大人?

  軍醫腦補了不少,随後幫着出主意:“屬下知道有家豆腐腦很好吃,要不買一點兒回來給郡主嘗嘗?

  江雲飛繃着臉,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軍醫便出去吩咐。

  傍晚東西才買回來。

  除了江雲飛說的,負責采買的士兵還自作主張買了不少桃酥和零嘴。

  “誰讓你買這麼多的?

  “屬下怕郡主吃不習慣,這些都是屬下自己掏錢買的,不用大人出錢。

  軍營裡沒有女人,像花容這麼好看的就更少了,一個個的雖然不敢有什麼不好的企圖,卻憐香惜玉的很。

  江雲飛并不心疼錢,丢了一錠碎銀給那人,沉沉道:“天氣越來越熱,這些東西放不了多久,以後不要擅作主張。

  “是,”那人收下銀子,期待的問,“那屬下現在把東西給郡主送去?

  江雲飛翻看文書的手一頓,沉沉道:“不用,我一會兒拿過去。

  江雲飛到營帳的時候,花容正在吃晚飯。

  軍中飯食簡單,每人兩個大饅頭,一大碗菜糊和一小碗燒土豆。

  花容病着沒什麼胃口,拿着饅頭小口小口吃着,咽得艱難,眉頭不覺微蹙,像是受了欺負,惹人心疼。

  “不喜歡吃這些?

  江雲飛走過去,花容擡頭,臉上閃過慌亂,低聲解釋:“奴婢沒有不喜歡,隻是沒什麼胃口,而且這些分量太大了,奴婢吃不下。

  花容的眼睛有明顯的紅腫,臉上雖然沒有淚痕,眼眶卻是濕潤的。

  她垂着眸,避開江雲飛的視線,不想被他發現。

  江雲飛沒有點破,拿起剩下那個饅頭準備吃。

  花容見狀連忙說:“這個饅頭已經涼了,大少爺另外讓人再準備吃的吧。

  她喝過避子湯,做過别人的玩物,那個饅頭她沒有碰過,卻也覺得髒,不想入江雲飛的口。

  江雲飛沒有遲疑,咬了一口饅頭說:“軍中有規矩,過了時辰便不再供應飯食,而且這裡糧食短缺,一旦打仗,别說是涼了的饅頭,就是馊了臭了,隻要能果腹,都要吃。

  在軍中多年,江雲飛身上沒有一點兒世家子弟的嬌氣。

  花容沒法反駁,低着頭不說話。

  江雲飛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到桌上,煞有其事的說:“大夫說你要保持心情舒暢,這樣才比較有利于恢複記憶。

  花容抓緊手裡的饅頭,過了半晌才擡頭看向江雲飛:“除了這五年,之前的事我都記得很清楚,我失去這段記憶會不會是因為這五年我過得很痛苦,所以我不想記起那些事?

  喝避子湯,落水險些喪命留下嚴重傷疾,這些事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窒息。

  花容看向江雲飛的眼神不自覺帶了絲祈求。

  如果那些記憶會讓她很痛苦,她能不能不要想起來?

  江雲飛細細咀嚼着嘴裡的饅頭沒有說話,花容繼續說:“齊王病故,我現在的身份雖然是郡主,卻也不會影響什麼,通敵叛國這樣大的事我更幫不上什麼忙,反賊費勁千方百計把我帶上,也許是因為我這張臉和這具身子有什麼特殊的用處,隻要我在大少爺眼皮子底下,就不會讓反賊得逞,對嗎?

  花容不知道真相如何,隻能用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去推斷。

  江雲飛沉默着吃完整個饅頭,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五年你身上的确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你和……”

  江雲飛剛想把花容和江雲骓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她,營帳外突然傳來吵嚷聲。

  江雲飛立刻止了聲,起身出帳察看情況,花容想跟上,江雲飛嚴肅的在帳外命令:“保護好郡主!

  江雲飛治軍嚴明,别說夜裡,便是白日也不會出現這種吵鬧的情況,花容一顆心不由得收緊。

  難道是越西敵軍攻來了?

  花容很不安,下意識的把手放到腿上。

  她發現自己大腿内側藏了把匕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來的,這個時候卻會讓她感覺很安心。

  花容渾身緊繃,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簾被掀開,進來的卻不是江雲飛,而是江雲骓。

  花容記憶中的江雲骓還很有少年氣,帶着些纨绔子弟的氣息,如今的江雲骓卻明顯沉穩很多。

  不知道他趕了多久的路,一身風塵仆仆,頭發亂糟糟的,下巴處滿是青黑的胡茬,前所未有的狼狽。

  看到花容,江雲骓便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她。

  像是不敢相信她還活着,又像是不敢靠近她。

  熟悉的刺痛感又湧上心頭,花容捏緊裙擺,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江雲飛随後進帳,拍了拍江雲骓的肩膀。

  兩人一同去了江雲飛的營帳,江雲飛把花容失憶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江雲骓喉結滾了滾,啞聲開口:“她當真隻記得接風宴之前的事?

  問出這句話時,江雲骓的心髒跳得有些快。

  他和花容的交集是在那場接風宴開始的,他不曾顧及她的感受強迫了她,後來還給她帶來了那樣多的傷害,她無法再信賴他。

  可現在她失憶了,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機會重來一次?

  一直在趕路,江雲骓嘴唇已經幹裂出血,人也黑了不少,眼底都是睡眠不足的血絲,他的眼神卻很亮,因為花容而煥發神采。

  “現在的确是這樣,”江雲飛給出肯定回答,不過片刻後又說,“但軍醫會幫她恢複記憶,而且她知道自己服用過絕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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