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半夜的,你想拆家?
穆晚晴沒好氣地對周嬸說:“他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不會嗎?
”
電話沒挂,葉歡聞言好奇地問:“文先生眼睛怎麼了?
”
“呃……沒什麼,一點意外,那個歡歡對不起啊,我先挂了,回頭再說。
”
不想聽閨蜜規勸太多,她趁機結束通話,緩緩吐納了下。
周嬸還站在一旁,小心地觀察了幾秒,又溫和地說:“三少一直喊疼,太太您還是看看去吧,畢竟眼睛上的傷,非同小可。
”
穆晚晴本不想理會,但葉歡的話猶在耳邊——陳律師那邊處境艱難,如果文湛肯稍稍出手相助的話……
為了閨蜜,她隻能放下身段,再去求人了。
“行,我去看看。
”
在主卧找到“盲人先生”,他竟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一副傷勢嚴重的模樣。
心裡無語了一瞬,她走過去拿起床頭櫃上的藥膏,先看說明。
文湛的聲音傳來:“跟你朋友解釋清楚了?
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
穆晚晴在床邊坐下,拆開眼膏的塑封,直言道:“當你面我也敢說,幹嘛要背着?
”
“……”一句話,怼的文總啞口無言。
藥膏拆開了,該怎麼給他塗是個問題。
扒他眼皮的動作,有點過于親密,她還不适應。
“那個……我笨手笨腳的,怕傷到你的眼睛,要麼讓周嬸來?
”看着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眸,她謙虛地詢問。
文湛諷她:“你想逃避責任?
”
“……”
穆晚晴無語了,既然他都不怕,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彎腰低頭,她一手捏着藥膏,一手伸向男人的眼睛,手指落在他眼睑上,撥開。
文湛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可看她這架勢,突然心裡收緊了點,“你不會故意戳瞎我吧?
”
“放心,我可不想一輩子伺候個瞎子。
”
文湛:“……”
别墅裡恒溫恒濕,穆晚晴回來後脫掉了外套,打底就是一件圓領的系扣式針織衫,寬松舒适又方便給寶寶哺乳。
傾身而下,衣服柔軟的布料自然而然地垂落,她專注在文湛的眼睛上,小心翼翼,深怕藥膏尖尖的瓶口戳到了他的眼球——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胸前已是一片春光。
文湛原本也沒注意到的,是她靠近後,一股子奶香随風般潛入鼻孔,瞬間勾起他的回憶。
藥膏怼在眼球正上方,他也覺得有壓力,本能地轉動眼球,結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人性使然,他定住了目光。
穆晚晴正擠了藥膏出來,見他眼珠子亂串,沒好氣地罵:“别動!
不然真戳你!
”
文湛盯着那旖旎誘人的美景,眼球本能地挪不動了,搞得穆晚晴還以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不敢動。
心裡惦記着事,看他現在這麼聽話,女人便趁機提出請求:“那個……我剛路上說的,跟我朋友一起吃頓飯,把事情當面解釋清楚,你看行嗎?
”
其實,吃飯澄清都是幌子。
她是想,引薦陳浩洋給文湛認識。
因為之前陳浩洋就提過,想通過她牽線,去争取文遠集團的合作——她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婉拒了。
可現在因為文湛的胡亂猜測,把人家害那麼慘,她實在愧疚難安,就想着制造個機會,至于陳浩洋能不能把握住,那就看他的實力了。
文湛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内容,隻聽她在說話,沒聽清說了什麼,于是問了句:“……什麼?
”
穆晚晴以為他是不答應,有點着急:“是你的猜忌害了人家,吃頓飯就當和解了,而且把事情解釋清楚還我清白,我不想被你扣上出軌的罪名。
”
文湛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沒吭聲。
穆晚晴塗完他的左眼,松開手,“這邊好了,你可以動動眼球了,讓藥膏均勻點。
”
“嗯……”文湛清咳了聲,臉色怪異。
“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就這兩天我安排。
”
“随便。
”
“……”
左眼完成,女人順勢就轉向他的右眼。
文湛這會兒渾身不自在,腦子裡亂糟糟的,怕被她發覺,不敢再偷看,隻好把眼球盡量往上瞟。
誰知,換來一句:“我給你塗藥,你還翻白眼?
”
什麼?
文湛腦子一怔,看向她無語。
行,不翻白眼,他于是又看向那處——
然而,他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這幾眼瞄下去,生理上的反應呼嘯而來,很快呼吸加速血脈膨脹,喉結無意識地吞咽了下,性感一滾。
穆晚晴把藥膏抹進他的眼睛,直起身來,“好了,你再動動眼睛……”
話音未落,看到他喉結翻滾的難耐反應,還有他眼眸停留的位置,随即低頭——
“嗬!
”她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衣襟,瞬間臉頰泛紅,“你……流氓!
”
文湛臉色挂不住,但依然理直氣壯,“你是我老婆,睡你都天經地義,看兩眼怎麼了?
”
“……”穆晚晴氣得舌頭打結,仿佛秀才遇到兵。
起身就走,男人在身後補充:“你是想為你朋友引薦吧?
這頓飯我吃不吃無所謂,但你朋友的律所還能不能起死回生,全在你一念之間。
”
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轉過身來,臉色生怒,“你什麼意思?
”
“字面意思。
我不想再分房,你懂的。
另外,既然是誤會,那你更沒有離婚的必要了,該承諾的我都承諾了,勸你也見好就收,别再拿喬。
”
文湛靠在床頭,這番話高高在上,顯然是在施舍。
穆晚晴氣得胸口起伏,僵持了好幾秒狠狠地憋出一句:“文湛,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打光棍!
陸大小姐看不上你果然是有原因的!
”
文湛一聽也氣,“說我們的事,扯别人幹什麼!
”
“哼!
那是别人嗎?
那是你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是你一輩子惦記在心裡的癡戀!
”
————
兩人再次鬧崩,晚上自然又分床。
可穆晚晴還沒睡着,突然接到閨蜜來電,“小晴,你一定要幫我們!
”
她陡然清醒,瞬間坐起身:“歡歡你别急,又出什麼事了?
”
葉歡着急地說:“剛才,我老公接到律所總部的電話,說他業務能力和管理能力都欠缺,不适合擔任這邊辦事處的負責人,還說這次事件造成的損失,全都要他一力承擔——小晴,下午那會兒,你不是說誤會解除,文先生已經不打壓我老公了嗎?
可律師協會一小時前打來電話,說要除名,剛剛總部又來電話……”
那邊話沒說完,穆晚晴就明白過來了。
一定是文湛搞的鬼!
“歡歡,你别急,我去找他問問,一定會處理好的。
”
“嗯嗯……麻煩你了。
”
“别這麼說,是我連累了你們。
”
挂了電話,穆晚晴哪裡還有傲氣。
她前些日子還在高興閨蜜來崇城定居,自己終于有了個說話的人,沒想到,如今好事變壞事,竟讓文湛那混蛋抓住了她的軟肋。
起床,氣橫橫地殺到主卧,她粗魯地撞開門,“砰”地一聲把正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文湛吓了一跳。
男人轉眸看向她,神色晦暗不明,“大半夜的,你想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