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離婚後,渣爹做夢都在偷媽咪

第454章 深夜偷摸約會

  這裡是豪華病區,富人們極其重視隐私,護士小姐看了她一眼,嚴肅中帶着客氣:“這個我們不能透漏的,您可以直接問病人。

  可因為過了探視時間,護士小姐又把她攔住。

  穆晚晴再三保證不會打擾到病人休息後,終于獲得允許,來到病房外。

  是一間高檔套房。

  從病房外隻能看到會客廳,病人休息的房間還在裡面。

  無奈,她隻好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找到病房,她靜靜地站在門口,透過門闆上的玻璃窗看向裡面。

  文湛熟睡着,許是在病中的原因,臉色看着确實有些憔悴。

  他從墜江那次後,整個人便一直很清瘦。

  哪怕傷勢痊愈,又調養了這麼久,但還是比以前瘦好多。

  身體好時,這種清瘦模樣使得他五官深邃立體,整個人瞧着既年輕又陽剛,連帶着那種高冷氣息都越發濃郁。

  穆晚晴嘴上沒說,但心裡卻覺得瘦了些的他,顔值跟氣質都更加迷人。

  可現在人病了,躺在病床上,這副消瘦的模樣便讓人感覺到濃濃的心疼。

  本想隔空看看他,見他安然無事就放心了,不打擾他睡覺。

  但現在瞧見人了,看着他這副令人心疼的病态,穆晚晴又不舍了,情不自禁地擰開門闆,輕輕走進去。

  悄悄來到床邊,她屏住呼吸。

  怕坐下會讓椅子發出響動,她沒敢落座,就那麼站在病床邊默默看着。

  好一會兒,她才彎腰下去,輕輕幫他掖了掖被角。

  動作極輕,可卻讓原本熟睡的人猛地一怔,睜眼醒來。

  兩人視線對上,文湛第一瞬還以為是眼睛花了,皺了皺眉。

  可穆晚晴露出溫柔動人的淺笑,順勢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的大手,低聲道:“吵醒你了……”

  他才知,不是幻覺。

  “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文湛驚訝出聲,身體動了動,想坐起身。

  穆晚晴立刻上前扶他。

  “不用,我沒那麼脆弱。
”他語調輕快了些,“我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進來,以為是護士查房,就沒想理會。

  可後來覺得不對勁兒,尤其是鼻端嗅到熟悉的氣息,讓他混沌朦胧的大腦突然清醒。

  就睜開眼了。

  還真是她!

  穆晚晴握着他的手在床邊坐下,盯着他一直看。

  文湛很享受被她認真凝視的感覺。

  畢竟平時都是他主動,他更粘人些,這女人向來對他不屑一顧的樣子。

  現在難得見她這麼認真地看着自己,心頭溢過甜蜜。

  但看得久了,文湛就覺得不自在起來。

  “怎麼了,一直盯着我幹什麼?
”他笑了笑,擡起另一手寵溺地刮在女人面頰上。

  穆晚晴順勢握住他另一隻手,這才問:“好端端的突然生病住院,先是瞞着我不說,後來又不讓我來看望,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你以為我怎麼了?
”文湛好奇問道。

  穆晚晴嘴上沉默,心裡卻想到了最壞打算。

  有那麼一瞬,她真以為這人是不是也得了什麼絕症,所以瞞着她,不讓她知道。

  甚至想過,這人會不會學電視劇裡那樣——因為自己生了絕症,就來個不告而别,自己遠遠地躲着等待生命終結。

  她跟葉歡說這些,被葉歡沒好氣地訓了一頓。

  說她當作家的職業病犯了,這想象力非同一般。

  “沒什麼……”這種晦氣話她自然不會說出,于是一笑了之,又關心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醫生檢查後怎麼說?

  文湛道:“就是老胃病。
中午你跟我聯系那會兒,我正要去做胃鏡,不想讓你過來看到我那副樣子,擔心受怕。

  因為他是胃腸鏡一起做的,直接全麻。

  做完後需要一段時間人才能恢複清醒,他确實不想讓穆晚晴看到那一幕,白白擔心。

  “那做了胃鏡,醫生怎麼說?

  “唔……情況确實有點小嚴重,除了炎症外,胃裡有息肉,直接切了,需要住院休養幾天。
”文湛口氣随意地一筆帶過,沒有說得很詳細。

  穆晚晴眼神帶着幾分懷疑,“隻是這樣?

  “那不然呢?
”文湛笑着,攥緊她的手晃了晃,“你是不是胡思亂想了?

  “……”穆晚晴不吭聲。

  文湛寵溺地笑着,感慨:“難得見你緊張我,這感覺真不錯。
白天不讓你過來,還因為那會兒我媽在這裡,你不是不喜歡跟她見面嘛。

  穆晚晴嘟囔道:“我也想到了……怕你左右為難,人都到樓下了,又沒上來。

  “委屈你了。
”文湛又捏了捏她的鼻尖兒,而後突然拉開被褥,“來都來了,陪我睡會兒。

  “哎呀,我都沒洗,而且衣服——”穆晚晴都沒來得及拒絕,被他一把扒拉,薅進了懷裡。

  他身上很暖和,帶着他特有的氣息,混合着微微消毒水的味道,依然讓她眷戀。

  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己髒不髒了,穆晚晴索性也躺平,還一手攬在他腰間,枕着他的臂彎。

  文湛看出她今天格外溫柔膩歪,心頭一片綿軟,情不自禁地湊過來在她嘴角親了親。

  “沒想到就是一句話沒交代清楚,讓你吓成這樣。

  他一說話,胸膛震蕩。

  穆晚晴枕在他肩窩,感受着聲音從他胸腔發出,震動着耳膜,忍不住又抱着他緊了緊。

  “誰讓你一天天跟病嬌似的,三天兩頭不舒服,都快成醫院的常客了。
”她在男人懷裡抱怨,實則心疼擔憂。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還沒把你娶回家,我不會中道崩殂。
”他說起玩笑。

  “呸!
又在胡說八道!

  兩人笑笑,柔情蜜意地抱在一起。

  穆晚晴出差這麼久,本就累,被他溫暖的懷抱一裹,頓時困意襲來。

  “唔,不行……我得回去了,别一會兒真睡着。
”強行打起精神,她從男人懷裡掙脫開。

  文湛不舍,“要麼就在這裡睡,這床夠我們兩人。

  豪華套間的病房,病床也比普通病床寬一些。

  “不了……”穆晚晴搖搖頭,“我剛要進來,護士都不讓,說過了探視時間,影響病人休息。
我要是留下來過夜,明天人家怎麼看我啊?

  而且,萬一明天蔣麗娟過來得早,撞見了,那就完蛋。

  “沒關系,我跟他們交代下。

  “不行。
”穆晚晴還是拒絕,回頭看了看他,見他皺着眉,随即一笑,轉過身雙手捧着他的臉,主動吻下去。

  “你乖乖養病,早點康複出院。

  “明天還來不?
”見她起身,文湛問道。

  “看情況吧。

  男人主動說:“忙就不用過來了,你出差這麼久,孩子們都快不記得你了,多陪陪他們。

  穆晚晴聽他說這話,隐隐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以前,他可是很愛跟孩子們争風吃醋的。

  怎麼今天主動把她往外推?

  “嗯,明天一早我就讓周嬸帶他們來我這兒。
”說完這話,她拎起包包,看着面色憔悴的男人歎了口氣,“那我走了。

  文湛伸手,“再抱抱。

  她笑着,很好說話地彎腰下去,不光與他抱了抱,還又主動在他臉側親了親。

  “我走了,你快休息吧。

  “嗯,到家說一聲。

  “好。

  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穆晚晴關上病房門,收拾着心情離開。

  病房裡,文湛重新躺下去,可睜着眼卻睡不着了。

  醫生的話還在腦海回蕩——這些息肉癌變的可能性有些大,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最終的病理切片化驗還沒出結果,但文湛心裡依然惴惴不安。

  他順風順水的人生,從來沒有這樣惶恐、緊張、不安過。

  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真是惡性腫瘤,該怎麼辦。

  他也不懂,文家這是怎麼了?

  一個個體弱多病就算了,還一個個輪流絕症。

  細數過往三十年的時光,他确實嚣張跋扈了些。

  但也沒有幹什麼壞事。

  應該不至于被老天爺這樣懲罰吧?

  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裡又回憶起剛才穆晚晴格外溫柔黏乎的模樣。

  她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如果真是最壞的結果,要不要告訴她?

  告訴她後,她會是什麼反應?

  暗夜中,有權有勢的男人,歎息連連。

  ————

  穆晚晴讓周嬸把孩子們帶過來,特意空出時間在家陪了孩子們一天。

  晚上,文湛給她發了視頻,跟她和孩子們聊了好久。

  穆晚晴見他精神好轉不少,臉色看起來也恢複了些,心裡松了口氣。

  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你什麼時候出院?
出院後回哪裡?
我找時間再去看你呗。
”穆晚晴握着手機,看着屏幕上某人的俊臉,主動問道。

  文湛說:“應該明後天吧。

  “那……要不要我晚上再去偷偷陪你?

  男人失笑:“你好像還挺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誰喜歡了,我又不是變态。
”穆晚晴否認,笑了笑,“我不是擔心你住院無聊嘛,要麼明天我帶孩子們過去陪陪你?

  “你不怕遇到我媽?

  穆晚晴心情好,竟有心思開玩笑,建議道:“哎,我要是遇到蔣女士,我們倆就裝不熟呗,就那種前妻前夫尴尬陌生的感覺。

  文湛被她逗笑,調侃道:“你現在還真有編劇的樣子,自己都演上了。

  “行不行嘛,行我就去。

  文湛當然願意,“你不介意就來吧。

  到了臨睡前,穆晚晴又細細想了想,懷疑這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換個角度,做為前妻,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去看望下生病的前夫,也算人之常情吧。

  哪怕會讓蔣麗娟不滿,又如何?

  許是事業上的成功給了她底氣,穆晚晴覺得面對蔣麗娟也沒那麼排斥了。

  就當給自己高歌猛進的人生增加點阻礙,多點調劑吧。

  ————

  孩子們越來越懂事,知道要去找爸爸玩,兄妹倆都很高興,一路上都在噴着口水喊“爸爸、叭叭”,逗得穆晚晴笑了一路。

  結果到了病房,真見着爸爸後,兩張可愛漂亮的小臉都木愣愣地僵住了。

  “怎麼,不認識爸爸了?
”穆晚晴好奇問道。

  估計是文湛穿着病号服,看起來确實跟平時不一樣,兄妹倆都瞪着葡萄般的大眼睛,一聲不吭。

  文湛看着穆晚晴,還沒讓她走近點坐坐,見一雙兒女呆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由啞然失笑:“媽媽出差那麼久回來,也不見你們陌生,怎麼才三四天沒見爸爸,就不認識了?

  兩個孩子還沒反應過來,病房門又響。

  穆晚晴聞聲回頭,不出意外,看到了蔣麗娟夫婦。

  病房氣氛瞬間凝固了些。

  沒想到會在房間看到前兒媳,蔣麗娟神色一怔,也明顯驚住。

  但很快,她臉色就恢複平靜淡漠。

  蔣麗娟走進來,眼神掠過穆晚晴,“你來幹什麼。

  雖是問句,卻半點不帶起伏。

  幾個月不見,穆晚晴看她又瘦了些,不過能自己走路了,看來去國外折騰了一趟,還是有些用的。

  被蔣麗娟這般對待,她笑了笑,很平靜地解釋:“這幾天該輪到文湛帶孩子了,他生病住院了不能履行撫養義務,我想着送過來看看……你們能不能帶?

  放着往日,蔣麗娟肯定會說能帶能帶,巴不得文家的孩子留在文家長大。

  可現在……

  一個家裡,三個大人都病着,其中兩個還是重病。

  哪怕傭人多能照顧孩子,但養育兩個一歲小孩的勞心勞力依然讓人吃不消。

  所以聽聞這話,梁麗娟明顯神色一沉,脫口而出:“你是孩子母親,你照顧撫養他們不是天經地義嗎?
阿湛生病住院着,你都不體諒下?

  穆晚晴皺了皺眉,說:“我也就是問問,你們如果帶不了,我等會兒再帶走就是了。
可我到了時間不送來,萬一您又覺得我是想争奪孩子撫養權呢。

  “……”蔣麗娟被怼得沒話說。

  想知道文湛能不能帶,打個電話就能溝通,何必要把孩子們送來醫院當面問?

  蔣麗娟盯着她,從她過于松弛随意的神色間嗅出點什麼。

  覺得她專門跑這一趟,要麼是跟兒子藕斷絲連,找機會來見面的,要麼就是兩人徹底掰了,她是來看好戲,幸災樂禍的。

  而據她細細打量分析,竟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她說這話時雲淡風輕又置身事外的态度,一點都不像對文湛還有念想。

  如果真是幸災樂禍,那她若知道文湛真實的病情,會不會心裡更得意,覺得他們文家活該,都是報應?

  蔣麗娟沒說話,但心裡種種情緒交織閃現,一一在臉上劃過。

  穆晚晴看出蔣麗娟面帶審視,無奈地道:“您不信?
還以為我是來糾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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