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教你
餘薇擋住姚琳的鏡頭,“别拍,那是他堂妹。
”
宴文洲扶着文思雅走向門口,文思雅呢喃的聲音飄過來,“我不要相親,我隻要你,一年,兩年,不管多少年,我都可以等你……”
“你醉了。
”
酒吧燈光昏暗,可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是那麼刺眼。
等兩人離開,姚琳氣得一拍桌子,“文思雅算什麼堂妹?
她還要等,等什麼?
等你們離婚嗎?
”
餘薇眨眨酸澀的眼睛,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餘薇叫了代駕,先把姚琳送回家,然後才回别墅。
她回到房間,一開燈,看到坐在椅上的男人,餘薇吓了一跳,“你怎麼不開燈?
”
宴文洲冷笑着問:“跟蹤人好玩兒嗎?
”
餘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宴文洲,我沒那麼無聊,我隻是碰巧跟你們在同一家酒吧喝酒罷了。
”
“你覺得我會信嗎?
”
餘薇心裡煩悶,脫掉外套,“我管你信不信!
”
她拿了睡衣,打開浴室的門,剛要關上,被擋住,看着男人幽深的眸色,餘薇又用力地關了關,門紋絲不動。
“讓開,我要洗澡!
”
下巴忽然被捏住,餘薇不得不仰起頭。
“誰允許你用這種态度跟我說話?
”
餘薇想到文思雅在他懷裡的畫面,心口發堵,“不如宴總教教我,一個妻子該用什麼态度跟她的丈夫說話?
”
看着她冷淡的眼神,宴文洲忍下掐死她的沖動,将她推進浴室,“行啊,我教你!
”
“你想幹什麼?
”餘薇見他解襯衣,急忙往後退。
宴文洲一步步向前,直到餘薇退無可退,才把人帶進懷裡,“不是想讓我教你?
躲什麼?
”
“你出去!
”
“首先,這個時候,你應該抱着我,而不是推開我。
”
……
次日一早,餘薇看到身上的那些草莓印,在心裡問候宴文洲的長輩,不過是嗆了他幾句,就像狗一樣在她身上啃,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偏偏韓春燕打來電話,要她跟宴文洲中午回餘家吃飯。
餘薇自然知道韓春燕的用意,無非是再确定一下項目的事情。
餘薇應下,從衣櫃裡翻出絲巾,中午一個人回了餘家。
韓春燕見她一個人回來,臉上的笑容僵住,“文洲呢?
”
“他有應酬。
”餘薇淡定地撒着謊。
韓春燕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就不能跟他撒撒嬌?
哄着他點兒?
”
“不能。
”餘薇進了門,脫掉外套。
韓春燕跟在她身後,“你懂什麼?
男人都是要靠哄的,尤其是文洲這樣的男人。
”
餘薇沒應聲,韓春燕還要說什麼,瞥見她脖子裡的草莓印,立即笑開了,招呼餘海勝吃飯。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
韓春燕一個勁兒地給餘薇夾菜,“你爸做得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兒。
”
餘薇悶頭扒飯。
“薇薇啊,項目的事情,你還是要跟文洲再提一提的,你也知道小默他剛進公司,對這次的項目很上心,而且……”
“媽。
”聽到韓春燕提弟弟餘默,餘薇打斷她的話,“他對項目上心,也要看餘家有沒有那個能力。
”
“餘家怎麼沒這個能力?
”韓春燕也沉下臉。
“這次的項目誰也不能保證餘家能中标。
”餘薇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勸你們别抱太大希望。
我吃飽了,先走了。
”
餘薇一走,韓春燕立即紅了眼眶,“咱們是不是讓薇薇為難了,要不項目的事……”
“這次的項目咱們餘家必須中标!
”餘海勝态度堅定,“錢都借了,廠房都在建了,如果不中标,咱們拿什麼還?
”
餘薇驅車到了一家診所外。
她坐在車子上,看着診所門上的那把鎖,久遠的記憶紛至沓來。
“什麼懸壺濟世?
你就是個庸醫,江湖騙子!
”
“你的心可真黑啊,别人救命的錢你賺得安心嗎?
”
“叮”手機響聲拉回她的思緒,宴文洲給她發了微信,今晚老宅有家宴。
餘薇回别墅換了身衣服,司機已經等在樓下。
她上了車,宴文洲正在用平闆處理文件,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車子停在晏家老宅外。
宴文洲總算擡頭掃了她一眼,餘薇仿佛沒看到他那眼,推門下車。
客廳裡很熱鬧。
文思雅坐在宴老夫人身邊,見餘薇進來,站起身,笑容甜甜地喊了一聲,“三嫂。
”瞥見餘薇脖子上的印記,她臉上的笑容僵住。
宴文洲随後走進來,站在餘薇身側。
文思雅回過神,又笑着喊了一聲,“三哥。
”
“嗯。
”宴文洲應了一聲。
餘薇跟衆人打了招呼,宴老夫人笑着向餘薇招手,“薇薇,快過來。
”
餘薇走過去,文思雅不得不讓出位置。
宴文洲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文思雅沒有了位置,索性直接坐到了他的沙發扶手上。
他的胳膊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離她很近,卻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老夫人拉着餘薇的手說了不少話,文思雅時不時低頭跟宴文洲交談幾句,餘薇看得心煩,借口去洗手間離開。
到了洗手間,餘薇用冷水洗了把臉。
“你是不是很得意?
”
餘薇轉過身,看向文思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當他老婆,跟他出雙入對。
”文思雅走到她身邊,視線落在她脖頸上那用絲巾都遮不住的印記上,“陪他上/床!
”
餘薇笑了一聲,“你也說了,我是他老婆,這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
“憑什麼?
”文思雅嘲弄地笑着,“憑你耍手段,憑你用孩子逼他跟你結婚嗎?
”
餘薇身形晃了晃,她看着文思雅眼中的恨意,冷聲道:“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别人。
”
“如果是個跟他門當戶對的女人也就罷了,可是你……”文思雅咬牙道:“你到底哪一點比得過我?
”
餘薇直視着她,“不管我比不比得過你,現在我都是名正言順的宴太太。
”
“名正言順?
”文思雅嘲諷一笑,“他有多讨厭你,你看不出來嗎?
”
餘薇想到宴文洲的那些話,聲音冷靜,“你與其在這裡貶低我,倒不如把心思花在宴文洲身上。
”
“你讓我對他花心思?
”
“如果你們是真愛,他一定會為了你跟我離婚。
”餘薇冷靜道:“到時候,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
文思雅握緊手心,“你裝什麼?
你明知道我跟他……”
“是啊,你也明知道你跟他不可能。
”餘薇冷眼看她,“又何必自讨無趣。
”
餘薇淡定地離開,才走過拐角,就看到靠在窗邊的男人。
宴文洲穿着黑色襯衣,一隻手随意地搭在窗台上,看到她,輕笑了一聲,“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