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害怕失去他
宴文洲下意識地往四處尋找餘薇的身影,卻什麼都沒找到。
他的視線落在文思雅擔憂的臉上,她眼中的關切不假。
宴文洲努力維持鎮定,“我沒事,隻是身體不舒服,抱歉,宴會後的派對不能陪你了。
”
“沒關系,我陪你一起走。
”
“今天你是主角,不能提前離席。
”宴文洲推開她的手,“玩兒得開心點兒。
”
“文洲……”
文思雅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離開。
宴文洲才走到宴會廳門口,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房卡,恭敬地說:“宴總,宴太太讓我轉告您,讓您在3050号房間等她。
”
宴文洲眸光暗了幾分,身體裡的變化越來越明顯,想到餘薇遞給他的那杯酒,宴文洲沒再遲疑,拿過房卡,向宴會廳外走去。
宴文洲坐着電梯到了樓層,找到房間,刷卡進門。
打開燈,床上鋪着心形的玫瑰花瓣,空氣中彌漫着某種誘人的香氛。
宴文洲腦海裡閃過餘薇曼妙的身姿,口幹舌燥。
他壓下心底越來越明顯的燥熱,打開窗戶,吹了吹冷風,這個女人又在耍什麼把戲?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宴文洲快步走過去,打開門,“餘薇,你最好……”
一道纖細的身影撲進他的懷裡,宴文洲被撲的後退了兩步。
“咔哒!
”
門關上,自動落鎖。
文思雅仍舊穿着那條晚禮裙,隻是她臉頰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暈,“文洲,我為什麼這樣難受?
”
宴文洲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推開文思雅,沉聲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
察覺到他語氣中帶着責備,文思雅柔聲道:“是三嫂讓我來這間房間找你。
”
“你說什麼?
”宴文洲臉色冰寒。
文思雅像藤蔓一樣,想要纏住他,“文洲,我現在好熱,我好想吻你,你難道不想吻我嗎?
”
看着她嫣紅的唇瓣,宴文洲穩住心神,用力地推拒着她,“思雅,你清醒點兒,我們不可以這樣!
”
“為什麼不可以?
三嫂讓我來找你,說明她不介意!
”文思雅紅着眼眶看他,“我也不介意,文洲,我可以不當你老婆,我隻希望可以跟你在一起,什麼關系都可以!
”
她也沒想到餘薇居然這麼上道,隻要宴文洲今晚跟她突破了底線,她就有把握對餘薇取而代之!
宴文洲恨不得現在就去掐死餘薇,她不介意?
她憑什麼不介意!
“我介意!
”
宴文洲咬牙,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餘薇,你這個蠢女人!
宴文洲想要開門,文思雅擋在他身前,“我不許你走!
宴文洲,如果你敢走,我今天就找個男人随便睡了,你信不信?
”
宴文洲臉色沉下來,“任何時候,為了任何人都不值得輕賤自己,知道嗎?
”
文思雅目光堅定地看着他,這樣難得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她将手背在身後,動作利索地解開系帶,禮服裙掉落在地上。
宴文洲在禮服裙掉落的瞬間轉過身,“文思雅,穿好你的衣服!
”
“我隻要你!
沒有你,我就是會活不下去!
”
文思雅不顧一切地從背後抱住他,“文洲,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當第三者,可我不在意!
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這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什麼名聲,地位,跟你相比,一文不值!
”
宴文洲忍着内心深處湧起的最原始的沖動,将她的手一點點掰開。
“文洲,你吻吻我,好嗎?
”文思雅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柔聲道:“隻要你想,我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給你。
”
……
看着文思雅走進電梯裡,半個小時後,沈美玲的人才将餘薇松開。
餘薇腳下有些發軟,她扶住一旁的牆壁。
“好心點兒提醒你,房間是3050。
”沈美玲嘲弄地看着她,“或許,你可以等明天早上再過去。
”
餘薇看到電梯門打開,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地走了進去。
按樓層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
半個小時,宴文洲跟文思雅都沒下樓,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想要上樓,希冀可以阻止些什麼。
腦海裡閃過宴文洲冷漠的眉眼。
其實三年婚姻,他們之間并不是隻有劍拔弩張,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把她抱在懷裡溫存。
她對這段婚姻也是有期許的。
就算沒有刻骨銘心,她也希望自己的婚姻是溫暖的。
想到此時此刻,也許他正在跟文思雅重溫舊夢,餘薇心口一陣鈍痛。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畢竟他心裡沒有她。
可為什麼她竟然會有些害怕?
電梯門打開,餘薇剛要擡腳出去,就看到宴文洲站在電梯門外。
宴文洲一隻手提着外套,另外一側,黑色襯衣的袖口挽到手肘處,手臂上一道六七厘米的傷口正在流着血。
在看到她的那瞬間,宴文洲英俊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戾氣。
餘薇下意識地往後退。
宴文洲長腿一邁進了電梯。
餘薇這才注意到他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濕透,與此同時,李皖帶着醫生急匆匆地從另外一棟電梯裡出來走向3050号房間。
電梯門剛一關上,宴文洲就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鮮血從宴文洲的手臂上滴落在電梯離的地毯上,電梯裡很快就充滿了血腥味兒。
餘薇漲紅了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宴文洲看着她痛苦的樣子,黑眸中沒有半分憐惜,“我還真是低估了你想要離婚的決心,怎麼,以為設計我就能成功離婚?
”
餘薇艱難地搖搖頭。
“往酒裡加東西,玫瑰花瓣,催情的精油,做起這種事情來,宴太太還真是駕輕就熟!
”宴文洲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鮮血也因為他用力,湧出的更多。
餘薇根本無法呼吸,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的時候,宴文洲終于松了手。
餘薇仿佛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宴文洲托住她,将她抵在電梯上,忽然低下頭,狠狠地咬住她的鎖骨。
餘薇疼得皺眉,下意識地去推他。
“宴文洲,不是我……”
宴文洲用僅存的理智問她:“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
餘薇啞口無言,沈美玲将一切算計的是這樣恰如其分。
“你在洗手間門口藏的又是什麼東西?
”
“那杯酒是不是你遞給我喝的?
”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
餘薇的臉色一寸寸蒼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