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跟他溝通
劉曉虹喃喃地說着,擦了擦眼角。
龐淼臉色一沉,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餘澤秋有心髒病,活不過二十歲?
”
看着她吃驚的表情,劉曉虹反應過來,急忙擺擺手,“沒……沒有,我胡說的!
”
“你到底是他什麼人?
”龐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年齡看上去并不算太老,隻不過有很多白頭發,面容憔悴,但是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應該長得很漂亮。
而且仔細看眉眼跟餘澤秋有些神似。
劉曉虹看着她咄咄逼人的表情,急忙推開她的手,“我跟他沒關系!
你就當沒見過我!
”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走開了。
龐淼看着她慌亂的背影,水眸沉了幾分,從小就有心髒病?
想到之前在國外的時候,餘澤秋就進過好幾次醫院,她還當他是壓力太大,原來是身體有毛病?
龐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高中的時候,他體育課從來沒有缺席過,也會跟同學們一起打籃球,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但是仔細想想,他每次打球也隻是玩兒一會兒,更是從來沒有參加過學校的運動會,籃球比賽。
越想心越沉,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結婚對象,是養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心髒病。
那個女人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可是很快他已經二十多歲了。
龐淼想了想,驅車到了宴家别墅。
宴嘉怡跑步結束後,就去了畫室,好不容易沉下心來,傭人來敲門,“暖暖小姐,龐小姐來了。
”
宴嘉怡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晨晨,希希呢?
”
“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圖書館找資料。
”
宴嘉怡隻好把畫筆放下,起身下了樓。
龐淼看到她下來,笑着開口:“嘉怡,突然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吧?
”
宴嘉怡走下樓,客氣地看着她:“你想喝什麼?
茶還是咖啡?
”
“都可以。
”
宴嘉怡吩咐傭人去沏茶,然後坐到沙發上。
龐淼看着她冷淡的态度,擠出一抹笑容,“嘉怡,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
宴嘉怡神色平靜地看着她,“你想問什麼?
”
“你哥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住過院,你還記得吧?
”龐淼仔細看着她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哥生的是什麼病?
”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
傭人正好把茶端了上來,龐淼頓了一會兒,假裝不在意地說:“我記得好像是心髒上的毛病,對嗎?
”
“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他,他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
龐淼笑了笑,“嘉怡,你别誤會,我就是今天突然聽到有人說,你哥的心髒好像從小就不太好,有些擔心他。
”
龐淼有些心疼地說:“你不知道,你哥跟我在一起,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不想讓我擔心,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要彼此分擔的,這樣才能一直走下去,你說對嗎?
”
宴嘉怡聞言,眸光暗了幾分,“你想知道什麼,還是當面跟他溝通更好。
”
見宴嘉怡油鹽不進,龐淼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她拿過一旁的茶杯,忽然手一偏,茶水灑在了她的裙子上,她“哎呀”一聲,站起身。
宴嘉怡也站了起來,“你還好吧?
”
龐淼把裙子提起一些,“沒事沒事,就是衣服濕了。
”
“你要不要跟我回卧室,我拿件衣服給你。
”
龐淼搖搖頭,“不用了,隻是撒上了一些茶水而已,我去你哥的房間,整理一下就好。
”
宴嘉怡隻好帶着她上了樓。
走到餘澤秋的卧室外面,龐淼笑着看她,“嘉怡,你要忙的話就去忙好了,我整理好以後,自己會離開。
”
宴嘉怡本來也不想再應付她,而且她是餘澤秋的未婚妻,說不定……兩個人在國外的時候,已經同居。
進他的卧室而已,好像也沒什麼。
宴嘉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龐淼見她走遠,這才打開了餘澤秋的卧室,她将門關上,看着幹淨整潔的房間,整個房間跟餘澤秋給她的感覺一樣,透着清冷。
書桌上放着幾個相框,全都是他們一家人的合影,其中一張是他跟宴嘉怡的合影。
兩個人年齡看上去不大,宴嘉怡在他的後背上,摟着他的脖子,兩個人對着鏡頭笑得很開心。
龐淼走過去,将相框扣在桌子上。
這樣的笑,在她身邊的時候,從未出現過!
她在房間裡翻找了半天,什麼都沒能找到,想到什麼,她給秦萬欣打了一通電話,“媽,你還記不記得餘澤秋的叔叔嬸嬸?
”
“什麼叔叔嬸嬸?
”秦萬欣不滿地說,“我跟你說,餘澤秋沒有什麼叔叔嬸嬸,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
”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們,你想辦法幫我找到他們的聯系方式!
”
宴嘉怡把自己關在畫室裡一整天,傍晚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都是趙慕遠。
她撥了一通電話回去,電話一接通,男人的聲音在她正前方響起。
趙慕遠一臉無奈地看着她,“公主,你總算忙完了。
”
宴嘉怡歉疚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一畫畫,習慣把手機靜音。
”
趙慕遠走到她身邊,笑着看她,“嘉怡,我好像還沒進過你的畫室,你畫了一天都畫了什麼?
讓我看看?
”
宴嘉怡推着他,“随便畫畫而已,今晚不是有聚會嗎?
我去換身衣服。
”
趙慕遠被她推着往後退了兩步,順勢握住她的手,“嗯,那我去樓下等你。
”
宴嘉怡點了點頭,抽回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慕遠看着緊閉的畫室門,猶豫了片刻後,走了過去,畫室的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
夕陽的餘晖順着窗子散落在畫室裡,最中間的畫闆上,隻畫了一片枯黃的葉子。
還有幾張畫紙散落在畫室的地闆上,趙慕遠走過去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