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魔神的蠱惑,江辰沒吭聲。
而站在他身後的太寰聖主和神元君,卻是面面相觑着。
從現在的實力而言,如果江辰真答應魔神的合作,那麼他們将是無敵的存在,就算自己兩個小極颠九重加上太素之力的加持,也不可能是對手。
但是,他們堅信江辰不會答應,因為江辰從本質上與魔神有着天壤之别的個性。
在江辰的心目中,他的老婆陰儀才是第一位的,這是他的逆鱗,更是他的命根子。
更何況,現在又一個孩子出生了,對于江辰更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好一會兒,江辰緩緩回過頭,看向眼巴巴的神元君和太寰聖主,再看向還躺在虛空紫氣彌漫中的老婆楚楚,臉上閃過一抹決然,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江兄,别猶豫了。
魔神催促道:宏圖霸業就在眼前,不過是你一閃念間而已,你又何必畏首畏尾
深吸了一口氣,江辰帶着淡淡的笑容看向那嬰兒。
你既然附體我的孩子,卻想跟我稱兄道弟,我業态吃虧了吧
魔神一愣:什麼意思
江辰:難道你不該叫幾聲爹來聽聽
額了一聲,魔神頓時勃然大怒:江兄,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要做我爹,你……
知道就好。
江辰強勢的打斷了他:如果你真拿我當兄弟,就從我孩子的身上滾出來,否則,你我永無再合作的可能。
這話一出,魔神頓時沉默了。
你無非是看中我,想利用我,幫你本尊解除封印。
江辰再次說道:既然目的如此明确,也用不着搞這些花樣,你似乎忘記了,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附體我的兒子了,我屈服了嗎
聞言,魔神再次愣住。
他當然記得江悔,可是江悔怎能與這剛出生的鴻蒙之子相提并論
但他也很清楚,以江辰的個性,斷然不會遭到任何威脅而合作,否則,恐怕真的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你這個人啊。
魔神忽然有些暴躁的道:冥頑不化,油鹽不進,就是一粒響當當的銅豌豆。
魔神。
江辰淡淡的笑道:你有你的活法,我也有我的活法,我們都讨厭規矩和約束,這恐怕也正是你我能相互共鳴的原因。
但是,你走的是獨木橋,我卻要走陽關道,我拉上你,你不願意,你拉上我,我又會願意
魔神長歎了一口氣:也就是說,怎麼着你我都不是一路人
想法不同,強求無用。
江辰一字一字的道:我想要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無憂無慮,你想要的是報仇雪恨,王霸諸天,登頂權力巅峰。
當然,我不排斥前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也不排除我們可能有合作的可能,但至少最終我們會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我江辰,就是我,不怕你笑話,我還是我老婆家的贅婿,但我從沒認為這有辱尊嚴,低人一等,反而與我老婆情比金堅,共為一體。
我死了,我的老婆,我的兄弟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我報仇雪恨,我亦然,這是你永遠也體會不到的同生共死。
當然了,我也不想體會你那種無情無義,冷漠殺戮,踏足權力巅峰的快感。
聽完江辰的一番話,魔神長歎了一口氣,仿佛已經徹底明白了什麼。
道芙,你的選擇才是對的,這家夥,是真讓我無奈啊。
他的話音剛落下,隻見被鴻蒙紫氣包裹的嬰兒,忽然緩緩旋轉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魔神忽然尖叫起來:我沒讓你轉,你怎麼突然轉上了
在他的驚呼聲中,那剛出生的嬰兒轉動得越來越快,以至于四周狂風大作,紫氣彌漫。
在如此異象之下,附體嬰兒的魔神,忽然傳來痛苦的慘叫。
奶奶的,這,這,這是個極陰之體的女嬰,我,我失算了……
看到這一幕,聽着魔神的慘叫聲,江辰也露出詫異的神情。
其身後,太寰聖主和神元君頓時眼前一亮,紛紛露出驚喜的神情。
就在這同時,鐘靈驅動着原始本源鐘,已經懸在了嬰兒的頭頂,仿佛對于嬰兒所散發出的力量,很是受用。
錯了錯了。
魔神尖叫着大喊:我錯了,我認錯了,放了我,趕緊放了。
隻可惜,他的慘叫無用,急速旋轉的嬰兒,在濃烈的鴻蒙紫氣包裹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一歲,兩歲,直至第三歲的女嬰軀體,才算停下。
緊接着,女嬰忽然掙開眼睛,漂亮的大雙眼中,閃過兩道七彩光芒。
下一秒,她那胖乎乎的小手忽然向外拉開,一個透明狀的人影,被她迅速拉成了長條。
啊……别扯我,我錯了。
突然,女嬰手中的透明長條,發出魔神痛苦的慘叫。
看到這一幕,江辰猛地瞪圓了眼睛。
神元君和太寰聖主,也被眼前一幕徹底驚呆了。
更讓他們詫異的是,女嬰手中的魔神殘魂被拉長後,又迅速被她揉成一團,像抛溜溜球似的,迅速抛出去。
在魔神的慘叫聲中,這‘溜溜球’又彈回到女嬰手中,再次被她拉成各種形狀,玩得不亦樂乎。
生靈們談虎色變的魔神殘魂,諸天之境所有大羅上神視為唯一大敵的魔頭,竟然在一個三歲女嬰的手中,變成了玩具。
江兄,救我呀,我錯了。
魔神殘魂慘叫着大喊,可惜卻無濟于事。
回過神的江辰,突然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身後,神元君背着手跨前一步:報應啊,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這個孩子,太漂亮了。
太寰聖主上前,眼冒精光的盯着玩魔神殘魂的女嬰:我不管,我要做這孩子的幹媽。
神元君沒好氣的道:你剛才不是要殺了人家嗎
我沒有。
太寰聖主怒喝道:我說的是殺了魔神。
幹媽不合适。
江辰笑着道:我和神天是兄弟,您老做個幹奶奶沒問題。
太寰聖主:……
就在這時,虛空中被紫氣籠罩的楚楚,忽然大喊:江辰,你快來。
聞言,江辰一驚,猛地轉過身:老婆,你醒了
說着,他以飛快的速度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