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就這麼走了?
”道洪量有些不舍的問道。
“真沒想到啊。
”江辰答非所問:“殺神前輩竟然出自大羅上神的門下。
”
“我記得他剛才隻跟你道了個别。
”道洪量有些生氣的看向江辰:“可對我卻什麼都沒說,這家夥太沒良心了,虧我陰世界的酒都給他喝了。
”
江辰啞然失笑:“他能跟你說什麼呢,或許他也不願意回去。
”
“你了解殺無常嗎?
”道洪量沉聲問道:“你知道他為何要放棄至高無上的身份,到我們這不謀之地來嗎?
”
江辰搖頭。
“跟你一樣。
”道洪量滿臉八卦的道:“為情所困呗。
”
這話一出,江辰猛地一瞪眼睛:“他老婆是誰?
”
“他光棍一條,沒老婆。
”道洪量笑着道:“可有一個愛慕的戀人,卻求而不得。
”
“是誰?
”江辰追問。
“博菱的母親,博崇燕。
”道洪量說到這裡,感慨的歎了一口氣:“這也是個癡情種啊,可當他看到博菱時,恐怕什麼幻想都被擊碎了。
”
這話一出,江辰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博菱是天玄的女兒……”
“博菱可不是天玄的女兒。
”道洪量打斷了江辰:“他是燕飛之女,繼承了燕飛的萬蠱之體。
”
這話讓江辰遭到了靈魂暴擊,眼睛瞪得溜圓。
然後,道洪量便将博崇燕和燕飛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江辰面露冷色:“博崇燕前輩忍辱負重,最終還是為燕飛前輩保住了最後一絲血脈,可謂巾帼豪傑,铿锵玫瑰。
”.五б
說着,他又殺氣騰騰的道:“這些事兒,殺無常前輩知道嗎?
”
“如果他知道了,整個本源世界必将血流成河。
”道洪量瞥了一眼江辰:“但殺無常最終的結局,也将會遭到封印,囚禁,即便他的師父,恐怕也救不了他。
”
“還是因為太極作祟?
”江辰緊鎖着眉頭。
“不僅僅如此。
”道洪量輕歎了一口氣:“殺無常本就是自斬修為,從諸天之境犯戒下來,但其實力依然可以橫掃萬界強者,腳踏陰陽二世界。
”
“平時出手殺幾尊強者,太極看在雲中破前輩的面子上,可以容忍,但如果真的血洗太極世界,那性質就變了。
”
說到這裡,道洪量再次看了一眼江辰:“所以,殺無常其實也很有分寸,雖能縱橫萬界,力壓群雄,可從諸天之境下來到現在,他出手也不超過四次。
”
聽完這話,江辰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難怪殺無常前輩被譽為本源世界最神秘的第一強者,這其中,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看了一眼江辰,道洪量又有些心虛的開口:“江小友啊,有件事兒我得先給你道個歉。
”
江辰噢了一聲,古怪的盯着道洪量。
“這個……”道洪量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關于你老婆陰儀……”
江辰依舊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道洪量實在忍不了這種忐忑,于是一股腦将黑暗楚楚離開的情形和所說的話全都漏了出來。
然後,他一副準備挨打的架勢:“這事兒怪我,要打要罰任道選之子處置吧。
”
看着道洪量這一副委屈的樣子,江辰忽然問道:“還有混沌醇嗎?
”
原本準備挨揍的道洪量頓時一怔。
這時候居然還想着喝酒,這小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喝醉了再打,那以他的實力,自己還能有活路嗎?
“不會一壇都沒有了吧?
”江辰淡淡的問道。
道洪量心中忐忑,一揮手間,一壇混沌醇漂浮到江辰面前。
打開,高舉,江辰咕噜咕噜往嘴裡灌下大半壇子,渾身被混沌精氣瞬間籠罩。
看到這一幕,道洪量心中慌得一比。
不好,要發怒了,要動手了,狂風暴雨就快來了。
可江辰在停頓了一會兒後,又一口氣喝幹了酒壇裡的所有混沌醇。
随着空酒壇被他一扔,啪的一聲砸在不遠處的岩石上,立刻摔得粉碎,卻吓得道洪量渾身一哆嗦。
江辰:“再來一壇。
”
道洪量抽搐着臉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再次給出一壇,卻又被江辰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如此反複,道洪量被迫一連拿出了八壇混沌醇,都被江辰這樣給糟踐了,以至于他不僅僅心疼,而是渾身上下哪兒都疼了。
這也讓他更加堅信,這道選之子肯定是打算喝醉了再來教訓他,因為清醒的時候抹不下面兒。
就在江辰準備沖他要第九壇混沌醇時,他終于崩潰了:“江小友,要打要罰你說個章程,用不着如此……”
“你還有多少混沌醇?
”江辰忽然打斷了他。
額了一聲,道洪量滿臉緊張:“還,還有個幾壇吧!
”
“總共。
”江辰撇了他一眼:“指的是陰世界所有的混沌醇。
”
道洪量一驚,頓時尖叫起來:“你打算全部糟踐完啊,那你還是把我們全殺了算了。
”
“這麼小氣幹什麼?
”江辰冷哼道:“我不過是想帶幾百壇走,出去以後也為你們陰世界拉拉關系。
”
道洪量緩緩閉上眼睛,内心暗暗叫苦。
他明白了,這道選之子是借着他老婆被放走的事,大肆敲詐,如果不給,沒準兒這層關系真會崩了。
陰儀啊陰儀,你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禍害,沒你在,誰能壓得住他呀?
左右權衡指下,道洪量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着牙一揮手。
驟然間,整個陰世界杯一股黑色狂風席卷,裹挾着數十壇混沌醇疾馳而來,紛紛漂浮到江辰的面前。
“就這麼多了。
”道洪量心疼的道:“你得省着點喝呀,這東西可不是釀出來的,喝一壇少一壇。
”
看着眼前漂浮的幾十壇混沌醇,江辰毫不猶豫的全部收入囊中,然後緩緩站起身。
道洪量頓時大驚失色,趕忙退開好遠,戒備的盯着江辰,深怕他馬上暴怒動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江辰僅僅是伸了個懶腰,便轉身走了。
“額……江小友……”道洪量急忙大喊。
江辰停下腳步,卻并沒回頭,而是背着手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我這老婆,我最了解,她要幹的事兒,沒人攔得住,包括我,所以你們不用因此而自責。
”
說完,江辰一個太虛鴻蒙步踏上虛空,接着一個大羅淩雲身,消失在原地。
“不,不是……”道洪量一臉發懵的撓了撓頭:“我怎麼感覺又被這小子給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