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傅硯辭喜上眉梢
顧言溪因着傅硯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了。
被吻過的地方觸感溫熱。
她耳尖一熱,小臉一紅,不自在地偏頭,不知道是不是該抽回被傅硯辭捏在掌心的手。
這麼多人看着呢?
他在幹嘛?
傅硯辭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以後,也愣了幾秒。
他盯着顧言溪,看她臉蛋紅撲撲的樣子,似乎是害羞了,但眼中并沒有他曾經所熟悉的反感和抗拒。
難道言言并不排斥他這麼做?
想到這裡,傅硯辭眉梢挑起一個不太明顯的愉悅弧度。
他又在她手心淺淺地啄了一口,然後笑了笑,輕聲道:“小刮痕而已,過幾天就能恢複如初了。
”
顧言溪本來是想鬧得誇張一點,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顧婉吃個教訓,結果誰曾想傅硯辭會拉着她的手這樣那樣。
“哦。
”她不由自主地乖乖應了一聲,瞬間鬧不下去了。
顧言溪收回自己的手,強行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然後不經意扭頭。
就對上三雙張遭雷擊的臉。
顧言溪:“!
”
空氣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寂靜。
顧霖松咳了一聲,強行讓自己僵硬的表情變得生動起來,“沒什麼大事就好,都吃飯,吃飯……”
真是沒想到,他還以為言言跟傅硯辭培養感情是一件長久的事,可如今看來,兩個年輕人相處得很甜蜜嘛。
溫淑儀搖了搖頭,嘴角隐隐揚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早就聽說她家言言是個好色之徒了,她果不其然因為傅硯辭這張好看的臉,喜歡上了人家。
還真是跟她年輕時一樣,也是一眼就相中顧霖松長得俊俏。
溫淑儀轉而将視線掃向顧婉,卻不經意瞥見顧婉好像瞪了顧言溪一眼,那一眼,滿是陰沉和算計。
她怔了一下,懷疑自己是看錯了,語重心長道:“婉兒,平日不是特殊場合就盡量不做美甲,指甲油裡面很多物質是對人體不好的,而且,四中也是不提倡學生弄這個的。
”
顧婉溫順地應下:“好的,媽媽,我以後不做了。
”
轉臉面色就變得扭曲。
就因為她的美甲劃了顧言溪一下就禁止她做美甲?
溫淑儀,你就這麼寶貝你的顧言溪?
可有想過我這個女兒?
如此偏心而是非不分,實在算不得一個合格的母親!
與此同時,三兄弟都注意到顧言溪才給剝了兩個核桃就放棄了,眼底齊刷刷閃過一道精光。
言言剛才在騙他們!
根本就不是想離顧霖松近一點。
她就是想離傅硯辭近一點。
瞧瞧,傅硯辭這會兒滿面春風的樣子,真是可恨!
顧言川幽怨地吃下一個大包子,扯了扯顧言澤衣角,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他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
這讓他們如何能忍啊?
顧言澤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眼神陰沉沉的,“他居然搶我的小藥箱。
”
還從來沒有人,敢挑戰他作為言言私人醫生的權威。
“就是就是,他這麼過分!
”顧言川打(添)抱(油)不(加)平(醋)。
“得給他點顔色瞧瞧!
”
顧言珩耳尖動了動,将他們的小聲讨論盡收耳底,冷靜地謀劃道:“言川,你待會兒去給傅硯辭的車胎做做手腳,言澤,你去把車庫鑰匙藏起來,讓言言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
“大哥,你想幹什麼?
”顧言川跟顧言澤齊聲問。
“八點鐘傅硯辭要準時抵達機場見一個國外的重要合作商,那個合作商性子挑剔又斤斤計較,我們把這件事給他攪黃,夠傅硯辭頭疼一陣的。
”
省得他閑得沒事幹,跑到他們家裡來耀武揚威!
“還有,言川,你記得待會兒支走司機老陳,不給傅硯辭留一點餘地。
”顧言珩提醒道。
“好。
”顧言川樂不可支。
瞧瞧,都七點多了,傅硯辭居然還這麼閑适地邊吃邊聊。
哼。
待會兒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就在這時,傅硯辭接了一通電話,“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開車去。
”
三兄弟相視一笑,丢下一句“吃飽了”,離開餐桌。
傅硯辭珍惜這個難得的能跟顧言溪一起吃早飯的機會,特意吃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打招呼準備走。
這個時候他出發,剛好能在八點抵達機場。
“我送你出去。
”顧言溪也起身。
兩人走至傅硯辭的車邊。
顧言溪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便好心道:“以後你害怕了,還可以來找我睡覺。
”
傅硯辭聽到這話,簡直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驚喜,當即喜上眉梢。
但是他不能表現得過于明顯,很冷靜地克制住了雀躍的心情,壓下笑意,“昨天晚上麻煩你了,以後我會盡量克服恐懼的。
”
“不麻煩。
”顧言溪對弱者有足夠的同情心和耐心。
何況眼前的人還是她的未婚夫。
她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而且,傅硯辭睡覺很乖很安分,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不遠處的一顆百年大樹後,藏着三個人。
他們将顧言溪跟傅硯辭的對話盡收眼底,憤怒使他們面目全非,喪心病狂。
“該死的,傅硯辭居然還想來找言言睡覺,他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
”
“我覺得不應該隻是戳破他的車胎,而是應該錘爆他的腦袋。
”
“我附議。
”
“……”
另一邊,傅硯辭剛拉開車門就發現輪胎不對勁。
好好的輪胎,這會兒已經洩了氣。
顧言溪敏銳地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什麼情況?
你的車胎怎麼壞了?
”
傅硯辭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卻沒有揭穿,“可能昨天晚上在路上磕到了什麼東西,畢竟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路況也不好。
”
“那你怎麼辦?
不是聽你說還要去機場見合作商?
”顧言溪憂慮地皺了皺眉。
不等傅硯辭說什麼,顧言溪忽然靈機一動道:“我家車庫車很多,你随便開一輛走吧。
”
說着,她就快速跑開了,丢下一句:“傅硯辭,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去拿車庫鑰匙。
”
沒一會兒,顧言溪又跑了回來,“傅硯辭,管家說車鑰匙不見了,我讓他找着呢,說不定很快就找到了,你别着急。
”
傅硯辭笑了笑,“沒關系,我不着急。
”
顧言溪忍不住嘀咕:“平時司機老陳這個點都在的,今天卻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管家還是沒找來車庫鑰匙。
大樹後,三人竊竊私語。
“這個時間點,傅硯辭已經趕不上了,這件事已經沒有轉機了。
”顧言珩看着手表道。
顧言川得意得不行,“看他這個苦澀的樣子,笑不出來了吧?
”
“真的苦澀嗎?
我看他好像還是很開心。
”顧言澤扶了扶眼鏡。
“他開心什麼啊,他那就是在強顔歡笑!
難不成還在言言面前哭喪着一張臉嗎?
”顧言川反駁。
“也是。
”
“等等!
那是……”顧言川忽然驚呼一聲。
另外二人齊刷刷看過去,隻見顧言溪居然拿出了她那輛許久未再問世的黑色機車。
此刻,她就斜靠在機車旁,眉眼間帶着一絲桀骜的笑意,相當熱情地沖着傅硯辭招手,“傅硯辭,快上車,本小姐送你去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