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在她的鎖骨上落下一吻
顧言溪聽着他這無助的語氣,不自覺地擰了一下眉。
原來打雷下雨天的傅硯辭這麼脆弱。
心中突然升起細細麻麻的心疼。
顧言溪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輕輕拍打他的背部,學着小時候溫淑儀哄她的樣子哄傅硯辭,“乖,沒事的,不怕。
”
傅硯辭額頭輕輕抵在少女的肩上,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好像知道,什麼可以準确拿捏言言了。
“好了,該睡覺了。
”顧言溪把他拉到床邊坐下,然後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一大片空餘的位置,眼神真摯地看着他,“快躺下。
”
傅硯辭乖乖躺下,雙手搭在小腹上,躺得筆直筆直的。
顧言溪給他蓋上被子,心想傅硯辭真可憐,打個雷把他吓得肌肉都繃緊了。
她也鑽進被窩裡,側躺面對着他,黑亮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的側臉看了幾秒,好奇地問:“傅硯辭,你這麼躺着能睡得舒服嗎?
”
黑夜寂靜,光影稀疏,少女溫軟的聲音就這麼在耳邊響起,像是嘴唇擦着他的耳朵說話。
而且,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顧言溪放在被窩裡的一隻手還那麼自然地搭在他的腹上……
這是他活了二十二年從未有過的體驗。
不等他說什麼,顧言溪單手圈住他的腰,淺笑道:“你過來,離我近一點。
”
近一點,他或許就不怕了。
傅硯辭全身的溫度急劇升高,臉紅心跳血管擴張。
“嗯。
”
他當即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地把人撈進懷裡,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顧言溪:“……”
這也太近了。
她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顧言溪輕輕地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放大的臉,“你過去,離我遠一點。
”
傅硯辭身子僵了一下,又挪了挪,拉開距離。
“這樣剛剛好。
”顧言溪打了個哈欠,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傅硯辭沒有困意,透着月色,視線從顧言溪精緻的眉眼上掃過,又落到微張的紅唇上,然後往下,看見她微微敞開的睡袍領口,那裡精緻的鎖骨若隐若現。
他眸光頓住,咽了咽口水。
好想,親一下。
傅硯辭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閉上了眼睛。
現在還不是合适的時候,言言也不會允許的。
他有耐心,一點也不着急。
五分鐘後。
“言言,你睡着了嗎?
”他睜眼,低聲試探。
沒有回應。
傅硯辭悄無聲息地湊近,俯身,低頭,嘴唇擦過她的耳廓,最終在她的鎖骨上落下一吻。
“我有耐心,但不多。
”他自我認知清晰地嘀咕了兩句,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傅硯辭睡得相當安穩。
——
清晨六點,天色微亮。
生物鐘迫使傅硯辭睜開了眼睛。
他默不作聲地盯着還在熟睡的顧言溪。
她很安靜,跟醒着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整張臉都寫滿了乖巧和好脾氣。
傅硯辭知道這裡不能久留,否則等待着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穿上鞋,來到窗邊,準備爬出去。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顧言溪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倦怠,“傅硯辭,你該不會想翻出去吧?
這多危險啊,你直接從大門出去就好了,沒關系的。
”
傅硯辭回頭看顧言溪,隻見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實,半眯着眼睛看他,似乎還沒打算起床。
“可是……”他目露猶豫。
“你在擔心被人看到?
”
傅硯辭沒說話,但那不安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顧言溪笑了,“沒關系的,這個點,我大哥他們肯定都還沒起來,你放心地從大門出去吧。
”
“真的嗎?
”
“我還能騙你?
”顧言溪雖然還不算是完全醒着的,但頭腦清晰得很,“大哥跟二哥一般是七點才起,顧言川就更别提了,他起得比我還晚,我爸昨天去了鄰市,現在應該還沒回呢,至于我媽,她一般不起床。
”
見她對家人作息如此了如指掌,傅硯辭便也就放下心來,“好,那我從大門走。
”
他三兩步走過去,拉開了卧室的門。
一出去,就對上三兄弟睡眼惺忪的臉。
傅硯辭:“!
”
顧言珩看見從顧言溪的房間走出來一個傅硯辭,頓時睜大了瞳孔,表情凝滞,“傅硯辭?
!
”
顧言澤也一下子失去了呼吸。
顧言川則是甩了甩腦袋,然後給了自己一巴掌。
最後,三兄弟異口同聲地叫出聲:“你怎麼從我小妹的房間出來了?
!
”
顧言溪聽着來自外面的聲音,瞬間就沒了困意。
她連忙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快步過去。
一出去,就看見石化般站在傅硯辭面前的兄弟三人。
“你們别誤會啊,我跟傅硯辭隻是抱着睡一起了。
”顧言溪連忙解釋。
顧言珩猶如被雷劈了,“抱着?
!
”
顧言澤露出被打擊到的表情,“睡一起了?
!
”
顧言川則是猶如失去至親般,痛心疾首地拉扯頭發。
顧言溪:“……”
“你們是不是太誇張了?
真的沒什麼的,就是抱着睡一起了而已,而且昨天傅硯辭真的是特别害怕才會翻窗戶進來,他是有苦衷的。
”
顧言珩立馬看向傅硯辭,“翻窗戶進來的?
渾蛋!
你就這麼猴急嗎?
”
“傅總,言言才剛成年,你怎麼下得去手?
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
顧言川一把揪住傅硯辭的衣領,氣得眼眶發紅,“傅硯辭,你怎麼能對言言做出這種事?
她還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啊!
”
可能言言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
她竟然隻是單純的以為那是抱着睡覺而已,可見傅硯辭是如何的花言巧語,巧言令色!
可憐的小妹,真是遇人不淑。
一失足成千古恨!
顧言川急得一拳頭揮出去,恨不得錘爆傅硯辭的頭。
傅硯辭也沒躲,頭都不偏一下。
就在這時,顧言溪伸手,接住了顧言川的拳頭,淡聲道:“哎呀,你們誤會了,我跟傅硯辭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什麼都沒發生,任何肢體接觸都沒有。
”
“我們頂多就是手拉手。
”顧言溪轉頭看他一眼,“對吧,傅硯辭?
傅硯辭心虛地回避她的視線,“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