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隻想要你
外面車聲人聲喧嘩,可車廂裡卻萦了一絲詭異的安靜。
傅硯辭緊張地坐直了身子,一時忘記了呼吸。
“言言,你……這是怎麼了?
”他不明所以地問。
顧言溪眯了眯眸子,“傅硯辭,你該不會跟葉小芳有什麼關系吧?
”
傅硯辭:“……”
關皓:“噗嗤。
”
顧言溪立時看向關皓,“你笑什麼?
”
關皓收起笑意,看了一眼後視鏡,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言溪小姐,傅總平日裡跟葉小芳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兩人自然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
顧言溪抿了抿唇,松了一口氣。
傅硯辭偏頭,幽黑的眸子注視着她,“言言,你問這個做什麼?
”
顧言溪别開臉,聳了聳肩道:“沒什麼,就是随口一問而已。
”
傅硯辭看着她說話間不自然的小動作,心底湧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言言好像很介意他跟别的女人之間的關系?
“今天我跟葉小芳是第一次見面,以前沒有什麼交集,以後當然也不會有什麼交集,除了工作必要,我會跟所有女人保持距離的。
”傅硯辭向她解釋道。
顧言溪漫不經心地摳着手指甲,“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又沒怎麼樣,我都說了,我就是随口問一問而已,沒别的意思。
”
傅硯辭看着她閃爍的眼神,挑了挑眉,“真的沒别的意思嗎?
”
“真的沒有。
”顧言溪轉移視線看了一眼車外的葉小芳,“在這裡等着我,我下去讨點債。
”
說着,就提着棒球棍下車了。
傅硯辭盯着她的背影,半晌,薄唇抑制不住地往上翹了翹。
顧言溪沒看到傅硯辭最後的神情,提着棒球棍就走向了葉小芳。
“顧言溪?
怎麼是你?
!
”葉小芳看見顧言溪從車裡出來,吓了一跳。
難道不是傅少想找她嗎?
“呦?
見到我這麼驚訝啊?
”
顧言溪一步步地朝着她逼近,帶着笑意的眸子狡猾得像一隻狐狸,“真是沒想到,順便買點東西而已,在回去的路上還能碰見你。
”
“你……你想幹什麼?
”葉小芳摸不準顧言溪的内心活動,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跟顧言溪的距離。
顧言溪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動作,快步追至她跟前,伸手直直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噙着冷笑的黑眸牢牢地鎖定她,“你跑什麼啊?
我有那麼可怕嗎?
”
“顧言溪,你言而無信!
”葉小芳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不是說了放過她的嗎?
顧言溪手下用力,把她拉到跟前,“你現在才知道我言而無信嗎?
”
“你……”葉小芳怎麼掙紮都擺脫不了顧言溪的禁锢,急得眼眶都紅了,“顧言溪,你放開我行不行?
”
“不行。
”顧言溪陰沉道,“你打了我的管家,我總要做點什麼,不是嗎?
”
話音落地,少女漆黑的眸子裡驟然漫起一陣寒涼,拽着葉小芳就進了旁邊一條狹窄的小巷。
葉小芳還沒反應過來,屁股就被顧言溪用棒球棍狠狠抽了一下。
“啊——!
”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實木棒球棍打在身上的滋味,瞬間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葉小芳重重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幽怨地盯着顧言溪,“顧言溪,你下流!
”
“謝謝你毫不吝啬地贊美我。
”
顧言溪冷笑着,又是一棍子抽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怎麼會忘記,上一世,顧婉把葉小芳塞到她身邊以後,葉小芳在她身邊不僅沒給她幹成過一件事,反倒受顧婉的指使,暗地裡給她下了藥。
她的身體一點點被影響,一天比一天差,一天比一天虛弱。
乃至于她毫無還手之力地被顧婉囚禁在小黑屋中,備受折磨。
想到這裡,顧言溪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恻。
她看着正在費力地往巷口爬行的葉小芳,陰暗地扯了扯嘴角,“葉小芳,我現在對你做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葉小芳恐懼地回頭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
太可怕了!
“救命~”她一邊嗚咽着一邊爬行。
顧言溪三兩步走過去,把人拽回來,對着她的臉就是一拳頭。
一顆牙齒混着血水從葉小芳的嘴裡掉下來,落在顧言溪腳下。
——
那輛黑色的賓利依舊停在原來的地方。
車内氣氛沉悶。
關皓從後視鏡看傅硯辭時不時看一眼手表,又緊皺眉頭,遂主動道:“傅總,要不我下去看一眼吧?
”
“不用,我去。
”
說着,傅硯辭長腿一伸,從車上跨下來。
剛走出一步,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從狹窄的巷口跑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懼。
下一秒,顧言溪拿着棒球棍,漫不經心地出現在巷口。
傅硯辭遠遠地看着她走過來,表情明顯柔和了下來。
顧言溪走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棒球棍用起來很順手,你送了我這麼好的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她頓了頓,又一臉真摯道:“傅硯辭,你喜歡什麼?
要不,我也買來送你?
”
傅硯辭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喜歡的,就在眼前。
“鋼筆怎麼樣?
我新收藏了一支鋼筆,待會兒給你看看,你要是覺得還不錯,就送給你……”顧言溪一邊鑽進車内一邊說道。
“不用。
”
“那我有一幅畫……”
傅硯辭搖了搖頭,“言言,真的不用。
”
“傅硯辭,我不是在跟你客氣。
”顧言溪誠意十足道,“你要是有什麼看上的,盡管跟我說,本小姐都會滿足你的。
”
傅硯辭漆黑的眸子微微發亮,“都會滿足嗎?
”
“嗯。
”顧言溪拍着胸脯保證。
“言言,我沒有特别想要的,除了你。
”傅硯辭認真地注視着她,“我隻想要你。
”
話音落地,車内一下子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顧言溪對上他炙熱的視線,被燙了一下,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傅硯辭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她以身相許嗎?
開玩笑的,一定是開玩笑的。
她閉起了眼,暗暗地咬了下嘴唇。
下一秒,又聽見傅硯辭波瀾不驚道:“去我家吧。
”
顧言溪:“!
”
這……
果不其然是要她肉償?
!
她是想感謝他,但也沒到如此感恩戴德的地步啊?
傅硯辭見她皺起了好看的眉,解釋道:“去我在觀瀾苑的私人别墅,那裡常年沒人居住,很安靜,沒有人打擾。
”
聽到這一切的關皓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傅總這是……放飛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