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願意去京大
顧言川拿着劉奕霖的眼鏡,在手心把玩。
“顧言川同學!
”劉奕霖抿唇,氣得聲音發抖,“把我的眼鏡還給我!
”
顧言川身子往後靠了靠,“啪”的一下把眼鏡又扔到劉奕霖跟前,“還給你。
”
劉奕霖:“……”
氣氛死一樣的沉寂。
他用那雙高度近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學生滿是桀骜和散漫的臉,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活活戳死。
“請你端正你的面試态度!
”
顧言川坐得沒個正形,漫不經心地說:“劉教授,實話說,我不想來你們華大了。
”
劉奕霖聞言,哼笑,“不想來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剛才就有一個不識好歹的女生,也是說了跟你一樣的話……”
顧言川聽到“不知好歹”這四個字的時候,劍眉蹙起,桀骜的眸子裡火光乍現。
“妹妹看不上的大學,我也看不上。
”他扯了下嘴角,打斷對方的話。
劉奕霖一怔。
他猛地看向桌上的名單。
“顧言溪、顧言川。
”
意識到是什麼個情況,劉奕霖一下子氣笑了。
“那你們好自為之!
”
他戴上眼鏡,起身,冷冷地丢這句話,大步離開。
“顧言溪。
”嚴學屹臨離開前看見站在走廊上的顧言溪,眼裡又燃起希望,走過去,“我聽說你剛才拒絕了華大?
”
顧言溪“嗯”了聲,實話實說:“華大的某些教授素質堪憂。
”
嚴學屹聞言,心中止不住地竊喜。
“那你現在可以考慮我們京大了嗎?
”
顧言溪抿唇,想了想,“好,我願意去京大。
”
“太好了。
”嚴學屹聞言,一下子驚喜得心髒差點從胸腔裡蹦出來,“你願意來我們京大真是太好了。
”
“面試……”
“不必了,我看得出來,面試對你來說大概也隻是浪費時間,隻要你肯來就夠了,一個星期之内我們會将錄取通知書發到你的手上。
”
嚴學屹臉上的表情高興得像是撿到了寶,就連帶着剛才被劉奕霖而帶來的陰郁也一下子煙消雲散。
“好,謝謝言嚴教授。
”顧言溪禮貌颔首。
“顧同學不必客氣,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又什麼疑問你盡管問我就是。
”嚴學屹從兜裡掏出名片,雙手遞給她。
“好。
”
“所以你拒絕華大,就是為了去京大?
”
一道嚴肅質問的聲音在顧言溪身後響起。
顧言溪側了側身,目光望過去,對上劉奕霖那張黑沉陰郁的臉。
她挑了一下眉,“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
劉奕霖看見顧言溪跟嚴學屹站在一起,眯了眯眼睛,“你做了一個極其愚蠢的選擇!
”
傅硯辭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視線掠過劉奕霖的臉,停留了兩秒,微不可察地擰了一下眉。
劉奕霖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着顧言溪,“就因為跟我賭氣所以拒絕華大?
不就是面試的時候故意刁難了你一下,你至于拿你的前途開玩笑?
”
“所以你也承認你面試的時候故意刁難了她?
”傅硯辭冷聲開口。
劉奕霖聞聲,立刻轉臉看向傅硯辭。
看起來不像學生,應該是四中的老師吧,很大可能還是一個教體育的。
“對品行不好的學生,在其他方面自然該有更高的要求。
”劉奕霖理直氣壯地回應。
“那麼是不是對素質不行的教授,學校也應該對其有相應更好的要求呢?
”傅硯辭冷笑着問。
“如果你覺得我本着職責來對學生進行考核就是素質不行的話,那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劉奕霖冷哼一聲,厭惡地看了傅硯辭一眼,甩手離開。
關皓看着劉奕霖那嚣張至極的背影,歎為觀止。
這還是唯一一個除了顧小姐之外,對傅總如此失敬的人。
傅硯辭眯了眯眸子,聲音沒什麼起伏,“給王樹國去個電話,有些德不配位的人,該從教授的職務上撤下來才是。
”
“是。
”
——
放學後。
顧家。
任清推開顧言溪的房門,“二小姐,趙元駒今天去見了一個可疑的人。
”
顧言溪阖了阖眸子,“誰?
”
任清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中,從黑色轎車的車窗裡,隐隐可見趙元駒的半張臉。
他的身旁還坐着一個人,可是被鴨舌帽遮擋得完全,也是隻能看到半張臉。
顧言溪看得直搖頭,“看不清楚。
。
”
“跟趙元駒接觸的那個男人,心思很細膩,跟了趙元駒這麼久,我們的人拿到的最具有價值的照片,隻有這張。
”
“心思細膩?
”顧言溪低喃着,扯了扯嘴角,“那就隻能讓趙元駒這個老東西,吃點苦了。
”
那個黑衣人,包括所有跟顧婉有牽扯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二小姐,還有一件事。
”
“南州監獄那邊的?
”
“嗯,有人要劫獄,就在近日。
”
“我就知道。
”顧言溪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表情,“對方要劫就讓他劫吧,他能把人劫走算我輸。
”
“……”
任清走後,顧言溪踩着拖鞋去到溫淑儀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媽媽,是我。
”
門從裡面被打開。
溫淑儀穿着睡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言言這麼晚了還沒睡?
”
顧言溪往溫淑儀懷裡靠過去,撒嬌道:“今天要跟媽媽一起睡。
”
溫淑儀怪異地盯着她,“怎麼了這是?
你跟我睡,那你爸睡哪兒?
”
顧霖松抱着枕頭從卧室裡探出頭來,跟顧言溪四目相對,“就是,你跟你媽媽睡,我跟誰睡?
”
顧言溪:“……”
其實她隻是來看一下溫淑儀的精神狀态,也不是真的要跟她睡。
見媽媽沒了前些天的陰郁,瞬間放了心。
“乖,言言,快回你的卧室去睡覺。
”溫淑儀疼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嗯。
”
顧言溪踩着拖鞋又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個人躺在大床上,不自覺又想到傅硯辭的母親,印象中傅硯辭的媽媽也是一個溫柔到了骨子裡的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特别好看。
失去至親的滋味她感受過,那傅硯辭呢?
他會不會也在想起蕭婉嫤的時候難受?
這是,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一道光。
她拿起來,保持着仰躺的姿勢查看信息,一個熟悉的頭像跳進了她的視線。
【傅硯辭:言言,我母親的死,不是單純的自殺事件。
】
【傅硯辭:[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