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顧言溪也就長得一般般嘛
顧家作為京城市地位極高的豪門,是無數人想攀結的家族,包括舉辦這次慈善晚宴的墨家。
墨家在京城地位雖也不低,但終究是不及顧家。
顧家能派人來參加宴會,算得上是墨家的殊榮。
所以墨家提早就打探好了顧家的車抵達的時間,并做好了相應的接待工作。
當那輛低調豪華的黑色轎車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墨家的家主便親自帶着人上前去迎接。
“顧家二小姐來了。
”
随着人群中有人說出這句話,大家便下意識地将目光投向了墨家家主所去的方向,與此同時,整個宴會廳陷入了一片安靜,再無半點雜音。
車門打開,顧言溪踩着高跟鞋從車上下來,習慣了被人仰望的她面對着無數道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神色間是一片淡然。
她今晚的一身行頭都是長期合作的造型團隊安排的,白色的長裙下擺及地,高貴優雅,純潔的顔色神聖不可侵犯。
黑色長發則是簡簡單單地盤起,鑽石耳墜點綴,妝容不深,五官天然的精緻。
人群中因為她的出場而看呆了的不在少數。
他們看到的不僅是她驚豔外貌,還有這個女人背後不可撼動的地位和背景。
“沈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女人,曾經居然喜歡過你。
”人群中,一公子哥呆呆地看着顧言溪,戳了一下身邊人的胳膊。
沈钊眼中同樣綻放着驚豔的異彩,可那異彩在聽到這句話後便瞬間黯淡了下去。
“你什麼意思?
”他擰眉。
什麼叫居然喜歡過他?
“你也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是嗎?
”那公子哥沖着他笑了一下,“否則我真想不到你拒絕她的理由。
”
說真的,如果顧言溪看上了他,他做狗都願意。
沈钊的目光追随着此刻這個璀璨奪目的顧言溪,眸色深了深。
以前的她根本不是這樣的。
後悔嗎?
他當然後悔,可如果顧言溪還是從前那個顧言溪,他想,他又是不後悔的。
“顧二小姐,您跟我來。
”墨家家主墨懷天親自領路帶着顧言溪往酒店内走去,而墨家那幾個後輩亦是恭敬地跟在後面。
“博林哥哥,她是誰啊?
”
人群中,一個穿着蓬松的淺藍色裙子的少女挽着身邊年輕男人的胳膊,指着不遠處的顧言溪問。
“她是顧家的二小姐,顧言溪。
”宋博林看向顧言溪的目光帶着欣賞和仰慕,“她很出色。
”
他是南沐的粉絲,在得知南沐是顧言溪之後,他對這個女人便多了這一分欣賞,當然,是純粹的對于藝術的欣賞。
“至于嗎?
不就是個顧家二小姐。
”楚芸兒不屑地小聲嘀咕了一下。
她覺得顧言溪長得也就一般般嘛,一點也看不出來哪裡好看了。
“你說什麼?
”宋博林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沒聽清楚她剛才說的什麼。
“沒什麼。
”
楚芸兒輕蔑的視線從顧言溪臉上掃過,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宋博林,見對方竟然還一直盯着那個女人,頓時就噘起了嘴。
“博林哥哥,你不要看她了,你看我嘛!
難道我沒她好看嗎?
”
宋博林愣了一下,隻好将目光收回來,無奈解釋道:“芸兒,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看她不是因為她好看。
”
他隻是有點好奇,顧言溪為什麼能在油畫的領域做到那樣出色,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楚芸兒卻不信,暗暗地瞪了顧言溪一眼。
小騷貨。
嘴上卻是甜膩道:“博林哥哥,我開玩笑的啦,我至于這麼小氣嘛。
”
顧言溪享受着絕對的優待,墨家的人領着她直接往二樓的休息室走去。
她的視線随意地四處看着,卻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墨總,我就不去二樓了。
”她停住腳步,沖墨懷天笑了笑,“見到了一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
”
她這麼說,墨懷天自然明白她是想獨處,當即應道:“好,那顧小姐您自便,有什麼事可随時來二樓找我。
”
“感謝墨總厚待。
”
“不必客氣。
”
顧言溪跟墨家的人告别,便看向那道身影。
她穿着黑色的禮服,端着紅酒杯站在那裡,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就隻是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很不顯眼。
顧言溪直接走了過去,“姐姐。
”
段寒杉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轉過臉來,詫異地看向顧言溪,“你也來了?
”
她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門口突然的熱鬧是因為顧言溪的到來。
不過向來不喜歡湊熱鬧的她确實沒有刻意去留意。
“代大哥來的,他臨時去國外出差了。
”
段寒杉注意到她說的是大哥,而不是“我大哥”。
“你今天很漂亮。
”段寒杉的視線落在顧言溪身上,情不自禁地勾唇笑了笑,由衷地誇贊。
“你也很美。
”
“這算什麼?
”顧言溪打趣,“商業互吹嗎?
”
段寒杉笑出聲來。
不過,在這裡遇見她這個血緣上的妹妹,的确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至少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孤獨的個體。
她并不排斥跟顧言溪打交道,甚至,覺得跟她相處起來很舒适。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
“不必客氣。
”提起這件事,顧言溪有的隻是疼惜。
她覺得段寒杉不該經曆這些磨難,她本該在一個充滿愛的優渥環境下長大,而不是這樣,摸爬滾打才得以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回家,爸媽跟哥哥們随時歡迎你。
”
“嗯。
”段寒杉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
”
“媽媽去找過你了吧?
”
“嗯。
”段寒杉想起那天下午見到溫淑儀的畫面,那個端莊溫柔的女人符合她對于母親的一切設想,她為能有那樣出色的生母而感到高興。
如果她當年沒丢失就好了。
一個溫馨的家庭是她曾經一度最渴求的。
隻不過那也是曾經。
“媽媽很想你,但是她理解你,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顧言溪說,“其實媽媽去偷偷看過你不止一次,這些時候她總是神出鬼沒,去你公司附近的咖啡廳或飯店,隻是遠遠地看你一眼便很滿足。
”
“我……”段寒杉完全沒想到,突然感覺心口有些發澀。
溫淑儀真的會做這種事嗎?
“你來參加這場晚宴,隻是為了做慈善嗎?
”顧言溪看出她臉上的糾結,适時轉移了話題。
“我不是來做慈善的。
”段寒杉實話實說,“拍賣會上有一幅喜歡的字畫,我是為它而來。
”
“《蕭山圖》?
”
《蕭山圖》是這次拍賣上唯一一幅拿得出手的字畫。
“沒錯。
”
顧言溪得到肯定的答案,挑眉一笑,“我拍下來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