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筝心中隐隐有些猜測了。
這一件華貴不凡的紅袍,一看就知道是容爍的手筆。
月季幫雲筝穿上那繁雜的拖地長裙後,看着她,忍不住驚豔了一番,小姐好像越來越漂亮了。
而且,高了不少。
心底感慨不已,月季眼眶含淚,緩緩地道:“小姐,今天是你的生辰,也是你的及笄之日。
”
“小姐,我替你上妝吧。
”
雲筝見她這般小可憐的模樣,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頰。
上完妝後,一屋子的丫鬟就傻愣愣地盯着雲筝,眼底全是驚豔之色。
眼前女子化好了妝容,比之前素顔時更有直面性的豔麗攻擊,美得不可方物。
頭發被一條紅發帶輕輕攏着,半攏半掩,增添了一絲淩亂的美感。
“小姐,請出門吧。
”月季道。
出了閨房,發現一路上都張燈結彩。
比一些人成親還隆重,雲筝哭笑不得的同時,心底又熨燙了幾分。
許久未見的福伯也出現在她的面前,今天穿得比以前更隆重了些,隻見他眼底帶着一絲屬于長輩的寵溺,笑意盈盈地看着雲筝,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小姐,請上步攆。
”
那步攆是白金色的,不是人擡着,而是四匹聖獸的白色天馬。
雲筝見狀,唇角勾了勾。
“好。
”
她坐上步攆之後,月季給了她一把繡花圓扇,以半遮面。
步攆上本身就有半透明的輕紗攏着,她再擋着,顯得更神秘了。
突然,一道青色影子出現在白色天馬的旁邊,顯然是白馬的指揮使。
是青風。
青風眉眼也多了一抹喜色,他大喊道:“起駕!
”
話音剛落,四匹白色天馬同時邁步向着虛空飛去,青風也腳踩虛空跟随着。
與此同時,步攆的後面帶起了一道七彩祥雲,煞是好看。
大楚國衆人紛紛擡頭看向天空,被這一景象驚豔到,頓時瞠目結舌。
他們前些日子就知道雲王府的雲筝回來了,都想去看一下她,可是卻被王府的人拒之門外。
而前天,皇上突然頒布了一道聖旨,讓老百姓們在今天出來為雲筝的及笄之日而慶祝,若出來者,便會免收一年的稅。
當時他們聽到一年的稅,頓時沸騰了。
畢竟,出來慶祝一下,又沒什麼損失,況且這雲筝是他們大楚國史上第一個成為聖院學生的人,也得表示表示。
當時的衆人,隻以為皇上給雲筝面子而已。
如今看來……
“快看,步攆旁邊是不是有一個腳踩虛空的年輕人!
”
“沒錯,難道他是靈宗強者?
”
“天呐,大楚國今天出現靈宗強者了!
”
“還有那拉步攆的好像是聖獸!
”
“咦,那是七彩祥雲嗎?
好漂亮,這是怎麼做到的?
!
”
而此刻,在雲王府的院子裡,大楚國無數達官貴族正襟危坐着,因為這那戴着面具的墨袍男子氣場太過強大了。
皇上坐在主位上,也忍不住有些腿軟。
雲老王爺則是無所畏懼,反而看容爍哪哪都不爽,沒瞪着他已經算好了。
墨袍男子站着,仰望虛空中的步攆,突然擡手揮了揮,天空中忽然有一幅巨大的火紅鳳凰展翅圖呈現。
幾乎遍布了整個大楚國天空。
而視覺的呈現,則是鳳凰是向着步攆方向而翺翔的,像是為她俯首稱臣。
衆人大驚,目瞪口呆地看着上空。
雲老爺子也被震撼到了。
這什麼容爍也太強了吧?
!
那些在街道上或者房頂上看的老百姓或者修煉者抑制不住興奮沸騰的心情,像是炸開了鍋。
“我靠,我看見了什麼?
”
“這是鳳凰虛影!
”
“這個我知道,關鍵它這個鳳凰虛影遍布了整個大楚國的天空,而且還做出為雲筝俯首稱臣的景象!
”
“這到底什麼人為雲筝慶祝啊?
”
“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場景,我感覺死而無憾了。
”
“簡直就是視覺盛宴!
”
衆人嘩然一片。
這一景象,自然也驚動了周邊的國家,以及在如焰之森曆練的人,紛紛前來查探。
雲筝擡眸看了幾眼,漂亮的眉眼微微彎着。
阿爍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有想法了?
以往他對這些事都是一竅不通的,簡單來說,就是直男。
青風察覺步攆中的人的心情不錯,見縫插針地為自家帝尊說好話道:“帝後,這是帝尊為你準備的第一個驚喜!
”
“哦?
”居然隻是第一個?
接下來,她很快就知道第二驚喜是什麼了。
‘砰——’
步攆的輕紗與蓋頂被掀翻,露出了穿着繁雜高貴紅袍的雲筝,她以圓扇遮面。
掀翻她輕紗的,不是别人,而是幾個熟悉的人,此刻的他們全部站在對立面的虛空中。
“筝筝,你好狠的心,生辰都不告訴我!
”身着松松垮垮大紅袍露出精緻鎖骨的妖孽男子,抛了個媚眼給她,語氣故作矯糅做作。
雲筝:“……”好丢臉,我不認識他。
為首的白衣清冷男子持着一把鋒利的重劍,劍指着她,冷着臉道:“祝你生辰快樂。
”
雲筝嘴角抽搐了下:“……”祝賀就祝賀,你用劍指着我幹嘛?
熟知雲筝眼神變化的慕胤,立馬指了指風行瀾手中的劍,笑着解釋道:“這是瀾哥送給你的劍,想讓你練得一手好劍!
”
雲筝:“?
”
好劍?
…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