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宋青崖求婚
三輛車,在即将靠近家的方向時,卻突然往三個不同的方向開去。
宋青崖許吟秋還是往家的方向開。
宋君野和苗淼拐彎去往遊樂場方向。
而郁墨淵卻帶宋黎月到了海邊,然後換乘快艇,這是要出海。
…
十幾分鐘後,宋青崖許吟秋回到“桃花源”。
車已經在别墅前停穩,許吟秋卻還不下車,她用下巴點點宋青崖放在水架上的捧花,“你不像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搶這捧花做什麼?
”
聰明如許吟秋,許吟秋可不想宋黎月和苗淼那麼單純,她跟宋青崖一樣都是心腸九曲十八彎的活狐狸,最會揣摩人心。
而且宋青崖拿到捧花後說的那句“下一個結婚的一定是我”,就已經讓許吟秋猜到了七八分。
按理來說,秦嬌嬌跟宋黎月的關系最親密。
如果不是宋青崖事先打過招呼,秦嬌嬌的捧花肯定優先扔到宋黎月或者郁墨淵。
這麼一思量,許吟秋就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隻要不出意外,宋青崖應該是要跟她求婚了。
在五月二十号,520(我愛你)這樣的日子裡。
果然,宋青崖的嘴角已經含上笑意,他知道瞞不住許吟秋,所以也沒打算學郁墨淵那樣制造什麼驚喜。
宋青崖拉過許吟秋的手,“你說過,隻要我求婚你便答應,還作數嗎?
”
“嗯哼。
但也要看我心情。
”
“下車,今晚夜很長,我們慢慢度過。
”
宋青崖跟許吟秋一起下了車。
雖然在酒席上已經吃飽了,但宋青崖還是進了廚房,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做了點桃花糕,煮了一壺桃花酒,然後許吟秋端着酒喝糕點,宋青崖抱着兩架琴一起去往桃樹林。
五月中旬自然沒有桃花可以賞,但枝頭已經挂滿果實,也有少許桃子染上了粉色,此時已經滿園清甜的桃子香。
桃林深處的涼亭裡,宋青崖将兩架琴擺好,然後和許吟秋面對面地坐在石桌旁。
以花生殼做柴,燒成薄炭溫着壺裡的桃花酒。
桃花酒香彌漫開來,跟滿圓的桃子香融合在一起,既清新也甜美。
許吟秋側坐着,手裡拿着一塊桃花糕咬下一小口在嘴裡化開,她視線看着外面的天,“今晚星星還挺亮。
”
“酒前月下,适合來一首曲子。
”
許吟秋勾着唇看向宋青崖,“你來,還是一起?
”
“一起。
”
許吟秋仰頭喝了一杯酒,然後跟宋青崖一起盤腿坐到地上的蒲團上。
随便勾幾個音,活動活動手指,“彈《凰求鳳》?
”
宋青崖笑,“今晚彈《鳳求凰》。
”
桃園涼亭中。
宋青崖和許吟秋相對而坐。
兩架出自從一根檀木的古琴,宋青崖那架琴叫浮生,許吟秋那架叫忘川。
淡淡月光裹挾這星光,透過輕紗似的雲層灑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層皎潔的光暈。
周圍的桃樹輕輕搖曳,仿佛在傾聽他們的琴聲。
宋青崖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古琴的弦上,他的指尖跳躍,如同流水般自然,古琴的聲音如同泉水叮咚,又如山風輕拂。
林婉兒同樣輕撫琴弦,出自從一個師傅,無論是動作亦或者撥撚出來的音符都那麼恰到好處的和諧。
兩人的琴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幅動圖畫,仿佛能看見鳳凰翺翔在天際,鳳鳥追逐着凰鳥。
宋青崖和許吟秋眼神交彙,仿佛在琴聲中尋找着彼此的心跳,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他們的琴聲在空氣中回蕩。
随着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的默契和情感都融入了這合奏之中,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定格,隻留下了他們與這美妙的琴聲。
這合奏,不僅僅是音符的融合,更是心與心的連接。
許吟秋笑意越來越濃,她把古琴放下,哼笑着坐回石凳。
“我要喝酒,你繼續彈。
”
宋青崖微微仰着頭,“我也渴了。
”
許吟秋勾唇,倒了杯溫熱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直接俯身扶着宋青崖的臉頰,将唇印上他的唇,把酒水渡過去。
“好喝?
”
“瑤池甘霖莫過于此。
”
許吟秋這樣喂的酒,自然是天底下最好喝的。
等許吟秋重新坐定,宋青崖才開口:“我新譜了一首曲子還沒起名字,它代表我着我的心,阿秋仔細聽聽,為它起個名如何。
”
看宋青崖的神情,這首曲子應該不簡單。
許吟秋坐直,神色多了幾分認真和期待。
宋青崖眼神專注而深情。
他輕輕地撥動琴弦,音符如涓涓細流,悠揚而甯靜,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他心中的話語,向許吟秋訴說着他的愛意。
宋青崖許吟秋都是懂琴的人。
有時候比起直白的語言,琴聲更能讓他們産生共鳴。
每一個音符都像一個字,曲調就像一句話。
這首曲子的主題,是在示愛,表白,鳴心。
琴聲溫柔而堅定,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許吟秋聽着聽着,笑意越來越溫柔,而眼眶也含上淡淡水霧。
最後一個音彈出,兩人對望着,遲遲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好久,宋青崖才揚起一抹笑容,“有靈感嗎?
它的名字。
”
許吟秋卻說,“起名之前,我想你有更重要的話要先說。
”
是。
宋青崖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他放下琴,起身走到許吟秋面前放低姿态,半蹲下來,由低向高地仰視着許吟秋。
“阿秋,願意跟我結婚嗎?
一輩子相知相守,共同度過餘下生命的每一個美好的時刻。
”
許吟秋說過,隻要宋青崖求婚,她就答應。
無他,隻因她愛他,愛如骨髓。
隻是在答應之前,許吟秋有個問題,她輕聲問:“為什麼是今天求婚?
我之前一直以為,隻要我們在一起了,你會立刻馬上跟我求婚結婚。
”
宋青崖緊握着許吟秋的手,“因為戀愛求婚和婚禮一個都不能少,我們是錯過了很多時間,但戀愛的滋味跟婚後的甜蜜始終不同,我不希望我們老了之後回憶往昔會發現少了‘戀愛’這個空白。
”
宋青崖和許吟秋都不是在意年齡的人。
三十二是挺大了,一般來說确實應該結婚生子了。
他們是喜歡傳統文化,但思維卻并不循規蹈矩,活這一世沒有什麼該與不該。
宋青崖又道:“其實按計劃,我想等來年開春的時候回思圓島,在你家院子裡的桃花樹下求婚。
但我等不及了……看着元夙親自設計婚禮,看着他一口一個‘我老婆’,天知道我有多羨慕和嫉妒,阿秋,我也想名正言順地喊你老婆,一刻都等不及了。
”
兩人視線對視着。
許吟秋眼眶越來越紅,嘴角也逐漸上揚。
她緩緩開口,“求婚居然不跪下嗎?
”
宋青崖軟下膝蓋想要立刻跪下,可許吟秋卻直接将他拉了起來,下一秒,熱烈的吻卷席而來,宋青崖感受到許吟秋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感受到許吟秋灼熱的淚順着他們緊貼的唇角往下低落。
一吻完畢。
許吟秋勾着宋青崖的下巴,“下跪就免了,明天就去領證,如何?
”
宋青崖吻掉許吟秋的淚,“往後餘生,阿秋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