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都快親上了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過來了。
醫生揭開了他肩頭的紗布,那裡是一道槍傷,壞死的肉已經被挖掉了,現在成了一個空空的血洞。
葉星語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轉開視線,看着太吓人了。
“吓到了?
”封薄言看到她的反應,忍不住扯了扯唇。
還有心思笑?
葉星語說:“這傷口看着很吓人。
”
“這有什麼?
”封薄言的聲音輕描淡寫,“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
”
是啊,他身上的傷口不少的,想來以前經曆過很殘酷的事情。
葉星語歎氣。
“封先生,我現在給你傷口上止疼藥,你忍一下,一會就不疼了。
”醫生把藥處理好,交代他。
封薄言點了點頭,“好。
”
轉過頭,看到她一臉凝重地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别緊張,真沒事。
”
葉星語沒說話。
他道:“你要是看着害怕,就别看了,出去吧。
”
“我不怕。
”她往前一步,她不是害怕傷口,以前也幫他換過藥,她隻是很擔心他。
“想在這陪我?
”他又問,聲音懶懶的。
葉星語說:“不行嗎?
”
“行。
”他笑了,心情忍不住有點好。
但醫生給他換藥的時候,還是有些疼,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葉星語擔心他,便握住了他沒受傷的另一隻手,靜悄悄地給他力量。
封薄言感覺到了,淺淺一笑。
幾分鐘後,醫生換好了藥,将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
他始終皺着眉。
葉星語問:“還是很疼嗎?
”
“嗯,越來越疼了。
”就像有刀子在他的肉上面割着。
“可能是麻藥還沒起來,你先忍一忍。
”
他閉着眼睛點點頭。
葉星語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問:“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
“還真有點渴。
”他已經一晚上沒喝水呢。
葉星語趕緊去倒水,一隻手将他扶起來,靠在她懷裡,另一隻手,拿着水杯喂在他唇邊。
封薄言沒喝水,隻是靜靜望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葉星語問:“怎麼不喝水?
看着我幹嘛呀?
”
“隻是覺得,很久沒有這樣了。
”
“沒有哪樣?
”
“沒有這麼細心地照顧過我了。
”他笑了笑,然後一直盯着她。
葉星語有些尴尬,說:“喝水吧。
”
“嗯。
”他低下頭,慢慢喝了幾口水。
很快,一杯水就喝完了,封薄言還靠在她懷裡,靜靜望着她。
“還喝嗎?
”她問着,擡眸看他的俊臉。
封薄言目光深深,搖了搖頭,“夠了。
”
這樣深邃的目光,看得她心跳微亂,然後,敲門聲就響起了。
“幹嘛呢?
”門口的裴延寒敲了敲門。
看見是他,葉星語的臉蓦地紅了。
“你來做什麼?
”封薄言問他,語氣有些不悅。
裴延寒揚了揚手裡的飯桶,“孟家那邊送過來的早餐,沈女生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
說着,他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看了葉星語一眼,“你倆怎麼回事?
大早上就抱在一起?
這是要幹嘛?
”
葉星語臉微紅,“你别誤會,我隻是在給他喂水。
”
“喂水?
”他忍不住笑了,腹黑笑:“喂水喂得都快親上了。
”
她的臉更紅了。
“你别逗她。
”封薄言不喜歡裴延寒逗葉星語,涼涼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是木頭,好意思揶揄别人?
”
裴延寒看向他,忍不住怼道:“老子那是不屑做舔狗。
”
“那就活該單身。
”封薄言諷刺。
兩人一見面就要吵架。
葉星語趕緊攔住他們,“好了,你們兩别一見面就互掐,飯桶給我吧,我來喂他吃。
”
聽到葉星語這麼說,裴延寒才正經了起來,“哦,現在過來,也是想跟你說說裴延遇的事情。
”
“什麼事?
”葉星語問。
裴延寒看了一眼封薄言。
葉星語道:“沒關系,他跟裴延遇也有過節,可以當着他的面說的。
”
封薄言有些意外。
葉星語之前談裴延遇的事情,都是避着他的,今天忽然就願意當着他的面了?
是心理上發生變化了?
他眉間的皺褶蓦地舒緩,笑着看了她一眼。
葉星語有些尴尬,繼續問裴延寒,“是查到什麼事了麼?
”
“嗯。
”裴延寒點頭,把這次的事件說了一下。
這次的事情,确實是裴延遇做的,他花了些錢在R國請了幾個亡命之徒,打算綁架西西讓葉星語獨自一人去找他。
昨晚,他還打電話給裴延寒,說他現在已經沒耐心了,讓他通知葉星語,最好主動去找他。
葉星語聽完嗤笑一聲,“他要來抓我就來R國呗。
”
“他敢來,我把他打成篩子。
”裴延寒道。
封薄言涼涼看了他一眼,“我的女人不用你來保護。
”
“那你倒是拿點辦法出來啊。
”裴延寒看着封薄言,“他現在背後有人,甘願給人當走狗換取榮華富貴,你說怎麼辦?
”
“讓那群人踢他出局不就完了?
”封薄言淡淡道。
“怎麼踢?
他們搞的可是軍火生意,一條成熟的産業鍊,怎麼可能說踢就踢?
”裴延寒為這事可頭大着。
封薄言靠在病床上,神情略淡漠,“最近度假島收購案失敗了,他可能很被動,很快就會再跟Y國那邊的軍團有合作。
”
之前裴延遇想洗白,不肯再碰軍火了。
原以為這件事還要等很久才有眉目,沒想到剛好度假島項目出了問題,現在裴延遇沒得選了。
為了讓上頭的人信任他,他很快就會在碰軍火生意。
而封薄言已經讓人緊盯着了。
一旦他再碰軍火,就讓人通知美洲警方繳獲,到時候沒貨運送到美洲,美洲和Y國兩邊都不會放過他的。
葉星語跟裴延寒聽完,都看向了他。
裴延寒說:“原來你早有打算。
”
“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其他事情要不了他的命,除非是重大軍火案,他不僅會被美洲警方通緝,還會得罪他的上級跟Y國那邊的軍團,到時候,他死,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封薄言道。
裴延寒說:“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
封薄言看了他一眼,笑着說:“再激他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