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有這麼禽獸?
“你騙人!
”葉星語不要,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服。
“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
“你肯定就是裝着說幫我洗澡,等會洗一洗你就要……”
封薄言皺着眉,有些不高興地說:“我在你心中,已經禽獸到這個地步了?
”
葉星語抿着唇沒說話。
封薄言皺着眉,終于還是沒說什麼,扶她坐在椅子上,出去了,“那你自己洗吧,我在門口等着,别摔跤了。
”
葉星語看着他走出去,将門關上,沒說什麼。
她慢慢脫掉自己的衣服。
光是脫掉衣服,就用光了所有的力氣,等到沖澡的時候,就發現真的沒力氣了,有點貧血缺氧的感覺,她靠在牆上,弱弱喊了一聲,“大叔……”
門被推開,封薄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見她光溜溜靠在牆上,歎了一口氣,“我都說了,你沒力氣洗的。
”
“你頭部受傷了,失血過多,現在屬于貧血狀态。
”
葉星語無力地說:“忽然就感覺貧血了一樣,渾身沒力,好難受。
”
“躺久了,忽然起來就是這樣。
”加上貧血,很容易昏厥。
封薄言沒有罵她,不顧身上的深色襯衣輕柔摟住她,讓她靠在他懷裡,拿花灑給她慢慢洗澡。
葉星語虛弱,也臉紅,全程不敢說話,但是看着水花濺濕了他的襯衫,還是有些訝異。
他一直是潔癖很嚴重的人,沒想到為了她,連衣服濕透了也一聲沒有吭。
全程很安靜,隻有水花的聲音。
封薄言很快幫她洗好了澡,用一條大浴巾裹着,抱出了洗手間。
幸好這是高級單人房,要是碰到那種多人房那就尴尬了。
封薄言将她放在床上,拿毛巾輕柔地擦幹淨她身上的水珠,她纖長的睫毛抖了抖,臉色白裡透紅。
封薄言并沒有察覺她的害羞。
她身上有七八處淤青,封薄言的毛巾擦到那些淤青時,動作頓了頓,眸光有些暗,“摔得這麼嚴重。
”
之前她沒洗澡,他都不知道她身上有這麼多傷口。
“車禍嘛,有點傷正常的。
”葉星語看得比較開,覺得挺正常,也算幸運了,并沒有傷筋動骨。
封薄言看了那些淤青一會,沉聲道:“以後不許自己開車了,出門讓司機送你。
”
葉星語心想哪有以後啊?
他們都要離婚了。
但臨時她又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出聲問:“那輛保時捷怎麼樣了?
”
“報廢了。
”
葉星語有點可惜,那她以後沒車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沈城。
封薄言看她情緒低落,溫聲道:“等你好了,我再送你一輛。
”
葉星語搖搖頭,“不用了。
”
她再沒資格收他的禮物了,以前因為是夫妻,收他的禮物就沒關系。
以後都是陌生人了,再收就說不過去了。
封薄言給她的淤青塗上藥膏,然後穿好衣服,蓋上了被子,“睡覺了。
”
洗了個澡,葉星語耗光了所有力氣,已經很困了,倦怠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後半夜,她一直喊冷。
封薄言在旁邊的桌上處理文件,聽到她的話,望了過去。
葉星語抱着被子瑟瑟發抖。
她最近失血過多,怕冷是正常的。
封薄言放下文件走過去,她的手腳一片冰涼。
他坐到床邊,将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摟在懷裡輕輕哄着,像哄孩子那樣。
葉星語感覺到了熟悉的溫暖,下意識依偎過去,像以前一樣,靠在他溫熱的懷裡沉睡。
她喜歡封薄言的懷抱。
有淡淡的雪松香,讓她感到甯靜和安心。
一夜過去。
第二天,葉星語在封薄言懷裡醒來,大眼睛充滿了茫然,“你怎麼睡在這裡?
”
他跟她睡在一張床上,高級病房的床有1.5米,足夠睡兩個人。
封薄言抱她在懷裡,嗓音沙啞道:“昨晚你一直喊冷,我抱着你哄了一夜。
”
葉星語有點臉紅,沒說話。
封薄言同樣沒說話,沒有放開她,就那麼靜靜抱着,兩人都感到溫情和安甯。
後來是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
封薄言接了起來,對方說了幾句,他“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葉星語心想應該是霍雲珠知道她出車禍的事了,讓他過去。
她垂下眸子,輕輕松開了他。
可沒完全松開,封薄言就重新抱緊了她,抱得很緊。
葉星語怔了怔,輕聲道:“幹嘛?
”
“我媽讓我過去一下,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再來看你。
”他開口。
葉星語唇動了動,隻有一句輕輕的:“嗯。
”
除了這個字,她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出了車禍後,封薄言救了她,又那麼盡心盡力照顧她,她實在說不出那些拒絕的話,又或者應該說,她心裡是舍不得他的。
所以她暫時不想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了,就這樣吧,當做最後的貪戀。
封薄言離開了。
許牧送來了營養的早餐,都是搭配好的,補血的。
“太太,這些早餐是先生特意吩咐雲姨做的,先生很關心你的。
”許牧給封薄言刷好感。
葉星語笑了笑,乖巧将早餐吃下了。
吃完飯,許牧去忙了,葉星語沒什麼事,躺在床上休息。
有人敲了敲病房門。
葉星語以為是護士,喊道:“請進。
”
推門進來的是謝青岑。
她手裡捧着一束藍色妖姬。
傳聞中,藍色妖姬是送給小三的,所以看到那束花,葉星語的臉色不太好。
“星語,我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
”她捧着花走進來,看到葉星語躺在病床上包着腦袋慘兮兮的樣子,笑得巧笑倩兮。
“謝小姐,我們的情誼好像沒好到這個地步吧?
”葉星語臉色蒼白,實話實說。
“在我心裡,我早就将星語你當成了妹妹。
”謝青岑說着,走進來将手裡的花放在床頭櫃上,“聽說你這次之所以會出車禍,是沈城的報複?
”
葉星語看着她,“是不是你指使他這麼做的?
”
“怎麼可能是我指使的?
你忘了嗎?
他之前綁架過我呀。
”謝青岑眼神真誠。
這件事确實沒有證據。
葉星語抿了抿唇,“那你走吧。
”
她沒什麼跟她說的。
但謝青岑怎麼肯這樣就走?
她坐了下來,掃了掃裙子上的灰塵說:“伯母這兩天情況越來越好了,都能下地散步了。
”
葉星語沒說話,等着她下文。
果然,她不用問,謝青岑就開始說了,“伯母還說,過兩天親自陪我和薄言去拍婚紗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