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封薄言打電話給裴延遇
葉星語進試衣間,換了那件婚紗走出來,長發全盤在頭頂,紅唇嬌豔欲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裴延遇看見她走出來,微微一怔,看得目不轉睛,随後笑了,“星語,你好美。
”
她微微一笑。
裴延遇像是失了魂,拿過旁邊的碎鑽頭冠,戴在她頭上。
她擡眸,此刻的她穿着雪白的婚紗,美眸流轉,簡直美到了一個境界。
裴延遇有些看呆了。
封薄言卻覺得極端的刺眼,面無表情看着他們,醋意上來了,譏諷一笑,故意拿手機給葉星語打電話。
他就是不想看到他們之間那麼美好的樣子,十分叫他不爽。
手機響了,葉星語掏出來一看,臉色立刻變了,下意識看了裴延遇一眼。
裴延遇在給她挑頭紗,并沒有注意這邊。
葉星語将電話挂了,現在不方便聽。
但封薄言再次打過來。
葉星語指尖有些發顫,握着不斷震動的手機,表面裝作鎮定對服務員說:“把那條披肩拿給我試試。
”
服務員把披肩取過來。
葉星語拿了披肩就立刻走進更衣間裡,關上了門。
等門關上了,她才接聽了手機,聲音壓得很低,“喂。
”
“不是說就逢場作戲麼?
我看你試婚紗試得挺開心的,對了,你戴那個頭冠挺漂亮的。
”封薄言的聲音有些譏諷,顯然他不高興了。
聽到他的話,葉星語有些慌張,他怎麼知道她戴了頭冠?
封薄言來美洲了?
葉星語驚慌地說:“封薄言,你在哪裡?
”
“我現在就看着你跟裴延遇再試婚紗,你說我在哪裡?
”
葉星語被這句話驚到了。
他在婚紗店裡?
葉星語真的覺得他太瘋了,她拒絕他的要求,他就親自到美洲來,真是不逼死她不甘心麼?
葉星語生氣又隻能壓低聲音說:“你别這樣好嗎?
我等下拍完婚紗照就去找你,現在先挂電話好不好?
”
她哄着他。
可是醋頭上的男人根本沒有理智,輕笑着說:“不好,我不許你跟他拍婚紗照。
”
“你别無理取鬧了。
”
封薄言沒說話。
這時候,外面的裴延遇喊她:“星語,你試好披肩了嗎?
我給你挑了一條頭紗,你試戴看看。
”
“好。
”葉星語應了一聲,軟着聲音對電話裡的男人說:“算我求你了好吧?
裴延遇催我了,我不能再聽電話了。
”
說完,她就挂斷了電話。
披着那條雪白披肩,她走了出去,臉上的慌張已經收拾幹淨了,又變得恬淡美麗。
“真好看。
”裴延遇欣賞着她,正要走過,将頭紗披在她頭上,手機就響了。
葉星語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幸好不是她的手機,而是裴延遇的。
裴延遇看了手機一眼,又看向葉星語,葉星語莫名慌張,“怎麼了?
”
“是封薄言的電話。
”裴延遇說。
葉星語都怔住了,封薄言這個瘋子,居然把電話打到裴延遇那邊去了,她揪着一顆心,不上不下。
裴延遇将手機接了起來,“喂。
”
“裴延遇,聽說你下周就要結婚了?
”封薄言問他。
裴延遇冷笑一聲,“怎麼?
你想過來喝杯喜酒?
”
“喜酒是不必了,不過我會送份大禮給你的,你派人綁架了靈宣,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他的語氣陰森森的。
裴延遇并不怕他,走開兩步勾着唇說:“你有本事你就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親人可比我多,除了你媽跟霍靈宣外,還有你外婆,我今天可以炸你媽的醫院,明天可以綁架霍靈宣,後天就能讓你外婆上西天。
”
“呵。
”封薄言冷笑了一聲,“是麼?
那今天我必須送份大禮給你了。
”
兩人在遠處講電話,葉星語聽不清,可她的手腳不自覺發抖,她太怕了,怕他們兩聊了什麼。
兩個男人正互諷地起勁,溫音從外面走進來,神色匆匆地問:“葉小姐,裴總在嗎?
”
“他在那邊。
”葉星語回答她。
溫音走向裴延遇,神色凝重地說:“裴總,股市出事了,新能源的材料被人大量購入,好像是有人在做空。
”
做空,就是全部買入。
裴延遇臉色一沉,明白過來封薄言的大禮是什麼了。
他冷笑着問電話裡的封薄言:“有人在做空新能源的材料,是你做的?
”
“你說呢?
”封薄言的語氣很譏諷。
裴延遇面容有些僵硬,再也裝不下優雅沉穩,猛地将電話挂了,吩咐溫音備車回集團。
股市出事了,他沒辦法在這呆着了,走到葉星語面前抱歉地說:“星語,股票市場那邊現在出了點事情,我得回去處理,今天不拍婚紗照了,抱歉,我們改時間下次再拍吧。
”
葉星語愣了愣,“出什麼事了?
”
“封薄言欺人太甚,上次燒了我北區的倉庫,我讓人去深城對付霍靈宣,沒想到戳了他的肺管子,他現在讓人做空我需要的材料,我得趕過去處理這個問題。
”裴延遇竟然沒有瞞着她,但他沒說對霍靈宣做了什麼事,隻說對付了她。
葉星語隻能裝作不知道,點了點頭說:“好,裴大哥,你先去忙你的。
”
裴延遇忽然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深望着她,“星語,封薄言現在就是個瘋子,如果他再找你,威脅你,你就給我打電話,不要怕他,我會保護你的。
”
葉星語的心咚咚咚直跳,面上卻維持着真誠跟冷靜,“好,我知道了,裴大哥,你路上小心。
”
裴延遇離開了。
葉星語松了一口氣,捂住快跳出來的心髒。
今天真的太驚險了,她就怕封薄言一醋之下将他們的事情抖到裴延遇面前,那就真的玩完了。
不過幸好,現在不用拍婚紗了,封薄言也就不必那麼生氣了。
她讓服務員先出去,自己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剛将頭冠取下來,門就被推開了,葉星語這才發現,自己忘了鎖衣帽間門了。
她以為是服務員,正要回頭說自己在換衣服,就看到了身穿肅黑西裝面無表情的封薄言。
他眼底漫着冰霧,冷冷看着她。
葉星語心一抖,問道:“你怎麼忽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