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愛上了付宴臣
“大家好!
”葉星語對着幾人揮揮手,寒暄一番後,扶着蘇顔顔上了二樓辦公室。
蘇顔顔紅着眼睛看她,“星寶,你剛從裡面出來,不多休息兩天嘛?
”
“不了,反正也沒什麼事。
”葉星語看着她的高高隆起的肚子,“哪有你辛苦,寶寶都幾周了?
你還在上班?
”
蘇顔顔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吐了吐舌頭,“桑漠寒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放不下工作室,就每天都來咯,肚子不舒服的時候我就會在沙發上躺着。
”
“桑漠寒?
”葉星語注意到這三個字的不尋常,彎唇笑了,“你以為都是喊他桑先生,現在怎麼變成桑漠寒了?
”
蘇顔顔的臉有點小尴尬,但其實透露着幸福,“啊,就是相處之後,覺得他人也挺好的吧,所以我們打算……”
“在一起?
”葉星語接過她的話。
蘇顔顔小臉微紅,腼腆地說:“是決定一起養育孩子。
”
“那不就是在一起?
”
“不算,他是不婚族,我們沒有結婚。
”蘇顔顔說。
葉星語沒說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和相處模式,外人是不能說太多的,她拍了拍蘇顔顔的手,“當務之急,是好好照顧自己,把孩子生下來。
”
蘇顔顔看得出,葉星語是有點難過的,本來,星寶也是有自己的寶寶的,比她的寶寶還大一個月。
當初如果順利的話,星寶現在已經在坐月子了。
隻可惜造化弄人。
蘇顔顔握住葉星語的手,柔聲道:“星寶,等我孩子生了,你來做寶寶的幹媽吧。
”
“好。
”葉星語點頭應了,笑了笑,跟蘇顔顔抱在一起。
蘇顔顔緊緊抱着她。
這時,桑漠寒提着一個飯盒走進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皺了皺眉說:“蘇顔顔,你當心肚子。
”
葉星語聞言立刻松開了蘇顔顔。
桑漠寒走過來,把飯盒放下,就去查看蘇顔顔,“就算要抱,也不能抱太緊知道嗎?
最近寶寶經常宮縮,你要小心點。
”
“知道了。
”蘇顔顔點點頭,“你怎麼又來了?
”
“你36周還上班,我很不放心你。
”桑漠寒現在是一有空就跑過來星顔。
葉星語在旁邊靜靜看着,看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桑漠寒跟蘇顔顔相處得挺好的,剛才桑漠寒進來,她就發現了,他對蘇顔顔的辦公室熟得像自己家,大概隔三差五就過來。
“我無聊嘛。
”蘇顔顔伸了個懶腰。
桑漠寒有擔心上了,一張俊臉皺得緊緊的,看見葉星語也來了,他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葉星語也淡淡颔首。
後來蘇顔顔去辦公桌前接電話,桑漠寒對葉星語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顔顔每天都堅守在工作室,她說這裡是你們的夢想,她一定要守着等你回來。
”
葉星語愣了愣。
桑漠寒淡淡的嗓音還在繼續,“不過,她現在已經36周了,我有點擔心她,要不你勸勸她吧,讓她早點回去休假,等孩子生下來再回來工作不遲。
”
“你幹嘛不自己勸她?
”葉星語問。
“勸了很多次了,不聽。
”桑漠寒隻能由着她了。
從這句話裡就能判斷出來,桑漠寒是個很尊重顔顔的男人。
她笑了笑說:“我試試吧,反正我已經出來了,回頭有我看着工作室就行了。
”
“謝謝。
”桑漠寒莞爾一笑。
等蘇顔顔結束了電話,葉星語就跟她提了這事。
她一聽,就扭頭去瞪桑漠寒,“是你跟星寶提的是不是?
”
“我隻是不想你太累了。
”桑漠寒解釋道。
蘇顔顔皺着眉。
葉星語怕兩人吵起來,去拉她的手,“顔顔,你就聽桑漠寒的吧,我已經出來了,工作室有我看着就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
她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略有點哀傷,“好好休息,保護自己。
”
觸到葉星語哀傷的眼神,她又想寶寶了。
蘇顔顔心軟了,點了點頭,“好吧,那公司以後就交給你了,如果你忙不過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
“嗯。
”葉星語摸了摸她的頭,“好好休息。
”
*
晚間,葉星語去醫院看望爸爸。
葉世華仍舊躺在特護病房裡,全身插滿了醫療管子,沒有任何蘇醒的現象。
裡頭是無菌的,不允許進入。
葉星語隻能站在玻璃窗外面,她靜靜看着爸爸,眼神中浸滿哀傷。
一小時後,她擦掉眼淚,轉身離開特殊病房。
長長的走廊上,封薄言站在遠處,像一座墓碑一樣等着她。
葉星語毫不意外。
他不敢逼她,但是他派人跟着她,她知道,不過沒什麼反應,就當,有人免費保護她了,不用白不用。
從他面前經過,葉星語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嘲弄。
“星語。
”
封薄言喊他的名字,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溫聲開口,“我們聊聊吧。
”
葉星語戴上了墨鏡,擋住了眼底的紅血色,笑了笑,“好啊。
”
反正有些話,遲早都要說了。
兩人到了咖啡廳。
葉星語點了一杯美式,沒加任何奶,糖,輕輕低頭啜了一口。
封薄言看着她,“不加奶和糖你喝得下去?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加很多奶和糖。
”
“現在愛喝苦的。
”不然,她怕自己會忘記那些恨意。
她以前是個挺單純的人,别人傷害她,她轉頭就忘,繼續快快樂樂的。
因為,她不想拿别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可是,從她爸爸進了ICU,而封薄言不願處置徐若晚那天開始,葉星語選擇了懲罰自己。
她懲罰自己,愛上這個不該去愛的人。
也懲罰自己,因為愚蠢,所以她爸爸才被人害成這樣。
從此,她都不想要快樂了。
封薄言也似乎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你想做什麼?
”
她擡起頭,笑了,“我什麼都不想做。
”
“那你昨天為什麼去徐若晚的生日宴會?
”封薄言覺得,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隻是她不願告訴他了。
葉星語攪了攪杯中的咖啡,忽然漫不經心一笑,“可能,我發現我愛上付宴臣了吧。
”
“你說什麼?
”封薄言皺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