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自己不要還不讓人追?
醫院裡。
容越白把粥遞給葉星語,“是你員工偷走了你的設計稿?
”
葉星語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
“一問就知道了。
”容越白坐在椅子上,手長腳長的,看着很帥氣。
葉星語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那她的名聲,是不是臭了?
她不說話,容越白盯着她看了好幾秒,“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悲觀,隻要找到陳安安,或者知道是誰害你,興許就可以洗脫污名了。
”
“你說得真簡單,陳安安出國了,哪有那麼好找?
”葉星語臉色疲憊,裴延遇本來說要替她找人,可現在抄襲被做實了,他估計自身難保,應該沒精力幫她了。
容越白挑了下眉,“我可以幫你找她。
”
“你幫我找?
”
“嗯。
”
葉星語看向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
“之前不是對不起你麼?
想跟你道個歉。
”容越白開口。
葉星語過分詫異,“容越白,我現在已經很慘了,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你别戲弄我。
”
她根本不相信容越白。
總覺得容越白就是在戲弄她,故意給她希望,然後再抽走她的希望,讓她再次跌落深淵。
容越白皺了皺眉,“怎麼好像在你眼裡,我是個敗類?
”
“差不多。
”葉星語對他确實沒什麼好印象。
容越白一臉無奈,“那你就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這次我是不是有誠意。
”
封薄言推開病房門時,就聽到了容越白這句話。
給他個機會證明?
證明什麼?
前陣子他還對葉星語冷眉豎眼的,最近就變得這麼讨好了,難不成還真看上她了?
封薄言想到這,臉冷了冷。
葉星語聽見開門聲,望了過去。
封薄言穿着一襲肅黑西裝,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看着他們。
“三哥?
”容越白驚訝,“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
“我妻子生病了,我不該來看看?
”封薄言看他一眼,臉色森寒。
妻子?
容越白說:“你們倆不是已經離婚了麼?
”
“還沒離。
”他走到床前,葉星語低頭在喝粥,臉色白白的,沒有說話。
他視線轉到她手背上,紮着一根輸液針,正在輸第二瓶液。
他沒說什麼,大掌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點燙。
他手落在她額頭上,她有點愣,“幹嘛?
”
那天他們已經說開了,現在,他們應該算什麼關系都沒有了,隻差冷靜期結束去領離婚證了。
“要輸兩瓶液?
”封薄言坐下來問她。
“嗯。
”葉星語不知道說什麼,拿開他的手繼續喝粥。
封薄言見她動作抗拒,臉色有點不好看,忽然拿走了她的粥。
葉星語微愣,擡眸看他,“做什麼?
”
“隻吃粥哪有什麼營養?
”封薄言轉頭喊道:“許牧。
”
許牧拎着一個幾層飯盒走過來,裡頭是幾樣清淡小菜,都是葉星語愛吃的,“太太,這是先生讓雲芝館做的菜,都是您平時愛吃的。
”
葉星語很疑惑,為什麼他知道她愛吃的每樣東西?
她明明沒有全部告訴他啊。
是不是因為他記性好?
看見一次就記住了?
看到他拿走他買的粥,容越白有點不高興,皺着眉說:“三哥,星語就愛吃我買的瘦肉粥。
”
封薄言寒涼看他一眼,起身道:“你跟我出來。
”
容越白看了葉星語一眼,她再和許牧說話,“雲芝館不是晚上十點就關門了嗎?
”
“先生打電話把人叫起來了。
”許牧回答了她。
容越白抿了抿唇,跟封薄言走到外面。
走廊上。
将近一米九的封薄言站在容越白跟前,有種上位者的強烈壓迫感,“以後不要在騷擾她。
”
“怎麼是騷擾呢?
我跟她是朋友。
”
“你跟她當朋友我沒意見,但有别的心思,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封薄言頭一次情緒這麼外露,以往,他在他面前都是深藏不露的。
他幾乎是命令容越白不許在靠近葉星語。
容越白不樂意了,“你跟她都離婚了,冷靜期也就剩個十來天,十天後,她就是單身,我就有追她的權力。
”
“你爸媽要是知道這件事,估計要被氣死。
”封薄言在威脅他。
容家家教嚴格,要是知道容越白追他的妻子,想必會把他送到國外去。
容越白雙目瞪大:“你威脅我?
自己都不要了還不讓别人追?
”
“我說我不要了?
”
“你都有謝青岑了,她現在大着肚子你還想怎麼樣?
難道你還想左擁右抱,這邊藏一個,那邊哄一個?
”
“我的事不用你管。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否則,兄弟都沒得做。
”說完,封薄言走回病房。
容越白要跟上來。
封薄言關上房門說:“滾回去。
”
“喂!
”容越白差點被撞到臉,氣急敗壞地說:“是我送她來醫院的!
”
封薄言理都沒理他,轉身回了病房,吩咐許牧出去盯着容越白。
“是。
”許牧轉身出去,用手擋着容越白,“容少,封總跟他的太太怎麼相處是他的事情,請您不要打擾。
”
容越白陰着臉。
屋内。
葉星語不知道說什麼,低着頭吃菜。
可那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強烈,葉星語隻好開口,“婆婆手術怎麼樣了?
”
“手術很成功,但要在ICU裡住一周。
”
“那就好。
”婆婆手術成功了,他該放心了,“你最近都要在醫院照顧婆婆吧?
”
“ICU每天可以探視一小時。
”封薄言回答。
說完,兩人就無話可說了。
葉星語不想面對他,便躺下來裝睡,“我要睡了。
”
“好。
”封薄言走過來替她蓋被子。
葉星語愣了一下,說:“謝謝,你可以回去了。
”
“嗯。
”
封薄言走去将燈關掉了,但他并沒有離開,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視線落在她身上。
葉星語背對着他,心裡有些起伏。
他為什麼還不走?
難道是要留在這裡給她守夜?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什麼關系都沒了。
躺了一會,實在睡不着,她又問:“你還不走?
”
“我有點累,休息會再走。
”封薄言坐在沙發上,用手揉着眉心。
看起來确實挺累的。
葉星語便沒有說什麼了,轉過身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