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情不自禁,去看她
“媽咪今晚沒回來。
姜衡叔叔說,媽咪的燒退不下來,現在在醫院輸液,也不知道媽咪什麼時候能回來。
””西西的聲音憂心忡忡。
封薄言擰起了眉,“很嚴重麼?
”
“我不清楚,姜衡叔叔說不嚴重,讓我不要擔心,在家裡好好睡覺。
”
“嗯,西西,你别擔心。
”封薄言也不想西西憂思太多,沉聲對他說:“你在家好好休息,我過去看看你媽咪,明早去送你上學。
”
“啊?
老爸,你明天要送我上學?
”
“嗯,姜衡要照顧你媽咪,想必是沒時間送你了,老爸來送。
”
“好啊。
”聽到老爸明早要來看他,西西還是挺安慰的,并且交代他,“老爸,你去醫院看媽咪,順便告訴她,我想他了。
”
“好,對了,西西,告訴我你媽咪在哪個醫院。
”他還不知道葉星語住在哪個醫院呢。
西西疑惑:“老爸,你不知道?
媽咪沒告訴你嗎?
”
他看了眼手機微信,還是沒人回複,抿着唇說:“她沒回我消息,可能在休息吧。
”
“好吧。
”西西道:“老爸,媽咪在區西醫院1607病房。
”
結束電話,封薄言披上一件長風衣。
外面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封薄言也不顧,頂着深夜的雨露穿過馬路,上了自己的車。
40分鐘後,他抵達了區西醫院,細碎的發梢上沾滿霧蒙蒙的雨珠,他走上台階,直接去了葉星語的病房。
透過病房門,他看到葉星語靠躺在病床上。
白熾燈下,她臉色蒼白如紙,一截手背露在燈光下,紮在輸液針,宛如潔白無瑕的美玉,又很脆弱。
封薄言腦海裡,莫名想起了一些他們午夜裡緊緊糾纏的畫面,她坐在他身上肌膚如美瓷,是一種柔嫩脆弱的觸感。
但等他要去追尋那些記憶時,又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剛要進去,就見旁邊沙發的姜衡站起了身,“大小姐,8小時到了,你得再吃點藥了。
”
“好。
”葉星語虛弱應了一聲。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燒了一天了,燒一直退不下來,她渾身忽冷忽熱。
醫生說,她得甲流了。
所以燒退下來就感覺人沒什麼問題,隻是有點虛弱,但燒一旦上去,她的腦袋就又昏又痛,有種要炸裂的感覺。
姜衡走過來,幫她拿了針對甲流的藥,又倒了溫水,送到她唇邊,“大小姐,你吃藥,醫生說,連續服用幾天這個藥,這個病應該就控制下來了。
”
“好。
”
葉星語沒力氣拿水杯,姜衡便幫她喂到唇邊。
葉星語吃了藥,就着他手裡的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對他說:“姜衡,你離我遠一些吧,這個病傳染挺厲害的,别把你也給傳染了。
”
“我沒事,大小姐,我抵抗力好,不容易生病。
”
“那也不要靠我太近,你回頭還要照顧西西呢,要是你病倒了,那我身邊就沒人了。
”
她将姜衡說得很重要。
姜衡很開心,那張總是不苟言笑的臉露出了幾分淺淺的笑意,“沒事的,大小姐,我可以戴口罩。
”
他戴上口罩守着葉星語。
封薄言在外面看着這一幕,眼神變得尖銳。
這小子絕對喜歡葉星語,他是男人,他看得出來。
此時,病房内一邊溫馨,封薄言實在沒找到機會打擾,直接葉星語說:“姜衡,我想去廁所。
”
她想去小号,但是輸液瓶挂在頂上,她沒力氣拿。
姜衡道:“大小姐,我來。
”
姜衡走過來,拿下輸液瓶,又要去扶葉星語。
他的手碰到她的肩時,封薄言就忍不住了,心頭的占有欲像是野獸出籠,瘋長了起來。
他猛地推開了病房門。
裡頭兩人都看了過來,見到他,葉星語的臉色一派平靜,隻對姜衡說:“姜衡,你扶我去洗手間。
”
姜衡:“是!
”
封薄言眉蹙了蹙,想過去扶她,葉星語避了一下,“封先生,我們不熟。
”
封薄言的手僵在空中。
姜衡扶着葉星語進了洗手間,但并沒有越距,他将輸液瓶挂在洗手間的架子上就出來了,還叮囑了一句,“大小姐,我就在門外等你,要是感覺暈或者哪裡不舒服,你就喊我。
”
“好。
”葉星語白着臉點點頭。
姜衡關上了洗手間門,站在外面像門神擋着。
封薄言冷眼看着他,“她在裡面上洗手間,你站在門口候着,好意思麼?
”
“跟封先生無關。
”姜衡冷冷回答,今天,封薄言傷害了葉星語,姜衡現在對他沒有好印象。
他是沈家的人,隻站在葉星語這邊看待問題,任何傷害葉星語的人,都不配他的好态度。
封薄言嗤笑,“還挺盡責。
”
姜衡不說話。
很快,葉星語就上完小号,打開了門。
封薄言看到她蒼白的臉,想過去扶他,卻被姜衡擋住了,“不勞煩封先生了。
”
姜衡扶過葉星語,葉星語也把手給他,兩人回到了病床前,視封薄言為空氣。
他冷着臉走過來,對葉星語說:“讓你助手先出去。
”
葉星語剛躺好,就聽到他的話,冷笑道:“你憑什麼?
”
在此之前,她一直想追回封薄言,可是今天的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太失望了。
前晚還好好的,去見了厲綿綿一面就完全變了。
今天她發燒,他也沒過來看看她。
葉星語心寒啊,心裡也有恨,有了恨,就不願給他好臉色了,隻是淡淡道:“醫院病菌多,封先生身子嬌貴,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傳染了您,又要怪罪我了。
”
封薄言眯了眯眸,對她的話當做沒聽見,轉頭掃了姜衡一眼,“好,你不讓他走,那我隻能用我的方式讓他離開了。
”
說着,他就要上手拖姜衡出去。
葉星語厲聲道:“封薄言,你幹什麼?
要在我生病的時候欺負我身邊的人嗎?
”
“你身邊的人?
”聽見這句話,他眼中出現了一絲譏诮。
“對,他是我身邊的人,沒領你一分錢工資,你不能這麼怼他。
”
“那你就讓他出去。
”封薄言語氣透着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