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她不是你的女人
那邊。
葉星語的眼前籠罩下一道高大的黑影,那男人望着她,眼神中帶着幾分深情和探究,“怎麼來這了?
”
“我說我來祝福徐小姐的,你信嗎?
”葉星語端着酒杯,勾起唇瓣。
“你覺得我信不信?
”封薄言看着她,“星語,你來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
”
他不想她在做傻事,雙目定定望着她,試圖從她眼裡看出什麼。
可她除了笑,眼底沒任何情緒,淡漠又疏離,“封總,我們并沒那麼熟,你還是稱呼我為葉小姐吧。
”
言罷,她看見徐若晚上了樓,放下酒杯就想走。
封薄言走快幾步,就在綠植旁邊抓住了她的手腕,“星語。
”
葉星語背脊一僵,被拉住手的那瞬間,渾身僵硬,她擡頭去看他,眼底露出了厭惡,“封先生,松手。
”
“你要去哪裡?
”
她皺着眉,“跟你沒關系。
”
他盯着她的臉看了很久,“你特意跑來徐若晚的生日宴會,是想要報複?
”
“不是。
”她仰頭,那瞬間已經掩蓋好了自己的情緒,淡聲開口,“我要去洗手間,請松手。
”
封薄言不放,嗓音極其的沙啞低沉,“你才剛出來,不要再做傻事了。
”
“我讓你放手。
”她言辭冷漠。
封薄言最終放開了她,音色克制地問:“你跟裴延遇現在是什麼關系?
在監獄的時候,為什麼頻繁地見他?
”
“跟你有什麼關系?
”她裂開嘴,“我的事,輪得到你過問呢?
”
“星語。
”他語氣變重,“我隻是想知道,在裡面那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
葉星語的瞳孔恍惚了幾分,一秒後,她又笑了,“我過得很好,在監獄裡,有裴大哥的人照顧我,不勞您費心。
”
“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他問。
葉星語笑了,帶着幾分諷刺和揶揄說:“你再不讓我走,我就尿褲子了。
”
說完,推開了他,擡腳離去。
封薄言看着她的身影走進衛生間裡,那雙眼,黑得像是流動的墨汁。
*
葉星語躲過衆人的目光上了二樓。
徐若晚是上來換禮服的,換完要下去跟付宴臣宣布訂婚儀式。
拉鍊拉到一半,她就發現拉不上去了,徐若晚咬住唇,聽見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敏感豎起耳朵。
好像有人在門口搞什麼。
她扶着禮服走過來,将手放在門把上,然後就發現,門被鎖住了。
“是誰?
”徐若晚出聲問道:“誰鎖住了門?
”
門外的葉星語插好一根掃把,勾唇走了。
“到底是誰在外面?
葉星語,是不是你?
”徐若晚在裡頭喊着,有些着急了,敲了敲門,“你給我開門,今晚是我的訂婚宴,你别搞事情!
”
葉星語已經去了另一間房間,換了一套和徐若晚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套衣服是裴延遇提前為她準備的,是她讓裴延遇這麼做的,在監獄裡,徐若晚不止派過一個人來對付她。
有時,她的飯菜會被搶走,同個監獄裡,總是讓她睡在廁所的旁邊,天冷還搶走她的被子。
後來她發狠,差點用牙刷捅死那個作惡的女老大,才從她嘴裡,問到是有人要收拾她。
當然最後确實問不出是誰。
那個女老大說,是一個男人要收拾她。
徐若晚是個聰明人,她要她死,絕不會自己出手,否則不就留下證據了麼?
但是葉星語堅信,就是徐若晚做的。
徐若晚要她的命。
她不僅将她害成這樣,還要殺了她。
于是從那天起,葉星語變得更加警惕,更加沉默寡言了。
誰對她動手她就發狠将對方往死裡打,打殘一個算一個,漸漸地,沒人敢惹她了。
後來裴延遇知道了她的情況,派了一些人進來照顧她,幫她掃除了障礙,她才有時間去專心畫畫。
半個月前,她已經提交了最新的設計稿,再過幾天,她的作品就可以在時裝秀上展示了。
十幾分鐘後。
葉星語穿着一襲白色長裙,戴着羽毛面具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要對付徐若晚,當然要先掃清她身邊的障礙,而她身邊障礙第一人,就是付宴臣。
她必須先挑撥他們的關系。
所以葉星語的計劃是,勾引他。
不然這個又有錢又有權的男人呆在徐若晚身邊,葉星語是對她做不了什麼的。
不能犯法,又能把徐若晚氣得跳腳的事情,就是接近付宴臣,就像當初,徐若晚挑拔她和封薄言那樣。
那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她也該試試這個滋味……
葉星語走下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包括付宴臣。
她穿的禮服和徐若晚的一樣,付宴臣理所當然将她當成了徐若晚,這套禮服是上周他們一起去試的,沒想到穿起來這麼驚豔。
目光恍惚間,葉星語已經到了付宴臣跟前,優美的紅唇微微勾起。
付宴臣看她的眼神露出了驚豔,随後摟住了她的纖腰,葉星語沒說話,兩人一起走進了舞池。
所有人都将她當成了徐若晚,紛紛鼓起掌來。
一群人中,隻有封薄言覺得不太對勁,他的目光落在舞池裡那個戴面具的女人身上,她雖然是徐若晚的打扮,可身形卻不是特别像。
她的身材明顯比徐若晚好一些,腰更細,腿更長,胸也更大……
封薄言隐隐覺得,她好像是葉星語。
直到目光瞥見她脖子上一顆小小的紅痣,他這才确定,那女人是葉星語。
此時,舞池中的兩人到了要戴戒指的環節了。
付宴臣拿起托盤上的女式鑽戒,就要戴在葉星語纖細的無名指上……
封薄言目光一沉,走進人群裡就拉住了葉星語的左手。
葉星語本來要去戴鑽戒的,被一拉,手動不了了,她皺了皺眉,看向那個拉她手的男人。
竟然是封薄言。
他臉色陰鸷,猛地就将她拽進了懷裡,像私有物一樣護在懷裡。
“哥,你做什麼?
”付宴臣皺着英眉,有些不高興,他剛牽她的手,她的手像白豆腐一樣滑嫩,付宴臣一時不舍得松開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
”
封薄言冷着臉回答這句話,随後扯下了葉星語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她驚豔的另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