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天災人禍?
徐露立刻否決,“不可能,我們烤完以後所有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了,我敢保證家裡沒有任何易燃易爆的物品,甚至我們還在每一層都放了滅火器,如果真的有問題,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似乎就有些蹊跷了呢。
”
餘霜和顧初年互相對視一眼,沉聲說。
這個時候徐露似乎才注意到餘霜,突然她的目光就如同看到豺狼虎豹一般,瞬間瘋狂了起來。
她指着餘霜對警方說,“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餘霜做的,你們趕快把他抓起來,一定是她害了我的丈夫,這火一定是她放的,你們趕快把她抓起來!
”
說着她就朝着餘霜撲了上去,她的反應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連警方都沒能把持住,正要上去攔她,有人比他們動作更快。
顧初年直接擋在了餘霜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徐露的脖子,冰冷的面龐結着凝霜。
他的小臂剛剛縫了針,這麼一用力有血從傷口處留下,看着讓人不禁惡寒。
也直接吓得徐露滿臉恐懼,哪裡還敢找餘霜算賬。
警方連忙呵斥,“不準動手,你們在這做什麼呢?
”
顧初年這才将徐露放開,微微仰着頭,像是看蝼蟻一般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徐露。
徐露下意識的向後爬了兩下,不敢在靠前,警方直接控制住了徐露。
那名中年警察還訓斥道,“在這鬧什麼鬧,警察在這兒還輪得着你來教育别人,你說餘小姐放的火,可是根據我們的推算着火的時間,是在一兩個小時以前,那個時候餘小姐正在和我們做筆錄呢,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就顯得你聰明了,還在這裡讓我們把她抓起來。
”
徐露沒有說話,從她不住顫抖的身體上能夠看得出來,她并不服氣。
警方又回頭,想要訓斥顧初年,可當他看到顧初年那張臉,訓斥的話就咽了回去,最後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這件事情先暫停,餘得水那邊我們會去交涉,你們先回去吧,也是麻煩你們了。
”
餘霜點了點頭,和顧初年對視一眼,随後被人打了輛車,準備回市中心。
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他們都能夠感覺到這件事情有蹊跷。
過了好一會兒,餘霜才說,“餘歡喜出事隻能證明他有問題,如果他沒有問題,又怎麼會有人這麼着急毀屍滅迹。
”
顧初年贊同,“看來我們猜對了,餘歡喜還有我姑姑,不過都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他們背後還有更強大的勢力在操縱着他們。
”
可是這個人是誰,又有誰有這麼大的本領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這是最令他們費解的。
很快餘得水,那邊警察也有了最新的消息,槍擊案當天,餘得水本人并不在A市。
而且警方查過了,他所有的通話記錄,包括備用機,所有的聯系都是客戶,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甚至在知道槍擊案後餘得水的表現很震驚,他承認和餘霜有摩擦,但也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警方也排除了他的懷疑。
如此看來懷疑最大的就隻有餘歡喜。
深夜餘霜睡不着,抱着一杯溫水坐在陽台上。
看着外面雪狼星球,沉默的複盤着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餘歡喜有充分的理由想要害自己,而且當時空難發生也是餘歡喜手底下的員工存在嫌疑。
餘霜總覺得這一切都實在是太湊巧了,倘若想要銷毀證據,所以派人暗殺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餘歡喜的手裡肯定還有其他秘密,不然又怎麼可能這麼想讓自己去死。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總感覺自己被一個看不見的手玩弄的團團轉。
這時書房的門打開,顧初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兩日他一直沒有處理工作,今天工作到深夜,當看到陽台上的餘霜時,他停頓了一會,随後也抱着一杯溫水走了過去。
餘霜的肩上披着一個毯子,顧初年便湊過去跟他同披在毯子之下。
餘霜調侃,“怎麼還沒睡呢?
”
顧初年說,“日理萬機,這顧氏沒有我都快轉不動了。
”
聽着他自負般的調侃,餘霜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是啊,沒了你這顧氏可怎麼辦呀。
”
顧初年眉頭一挑,詢問道,“你還在想今天的事情?
”
餘霜點頭,“隻是覺得這一切都太湊巧了,而且餘歡喜畢竟是我的二叔,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
顧初年在她頭上揉了揉,月光灑在餘霜的臉上,好像給她鍍了一層銀邊,将她細膩精緻的臉龐勾勒出來,幹淨又純粹。
“先别想了,晚上越去想這些事情越睡不着,而且本身也不是你的錯,你才是受害者,你更應該好好休息,過好每一天。
”
餘霜微微一笑,随後說道,“過兩日餘歡喜的葬禮,我想再去仔細問一下徐露,或者她會知道一些隐情。
”
徐露到底是餘歡喜的枕邊人,或者她真的會知道一些秘密。
而遠在城市另一邊的餘得水,此刻的心情有些變化莫測。
少了餘歡喜和他争搶,他自然是高興的,他不是什麼好人,對于歡喜也并沒有什麼感情,他們兄弟兩個人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争搶。
他的離開對餘得水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隻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餘歡喜究竟是得罪了誰,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
餘歡喜這人表面聰明,可餘得水和他不一樣。
他總是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樣,然後将餘歡喜當槍使,可現在他的槍沒了,甚至背後還有可能有一個更加危險可怕的人存在。
餘得水不得不警惕。
餘歡喜出葬的當日,餘霜和顧初年在遠處看着他們,沒有上前打擾。
餘歡喜這個人生前為人自私苛刻,前來吊唁的人并不多,讓餘霜有些意外的是,餘得水居然也沒有來。
徐露穿着一身黑衣,捧着白花站在墓前哭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