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你的理想是什麼
餘霜站在講台上,熱情的和他們介紹找自己。
“大家好,你我姓于叫餘霜,你們可以叫我餘老師,從今天開始我将帶領着你們一起學習玩耍生活,你們有什麼不懂的不會的,盡管來問我,隻要是我知道的,能做到的一定會幫到你們。
”
講台下的學生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但是在角落裡有那麼一個孩子,顯得格外突兀。
他一動不動,雖然腰闆也做得筆直,但是一臉的不耐煩。
在一群樸素的孩子裡面他顯得特别。
餘霜忍不住多留意了他一下,但很快又被一群學生的問題轉移了注意力。
“老師你是從大城市裡來的嗎?
大城市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麼繁華?
晚上連燈都不關。
”
“老師你是不是有錢人呀?
他們說你和一位男老師都特别有錢,那你們是不是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書,買好多好多的饅頭,不愁吃不愁穿,活得特别快樂。
”
“老師老師你多大了呀?
你看上去好年輕啊,你有孩子嗎?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見,把餘霜淹沒。
餘霜擡起手來示意了她們安靜,然後溫聲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不如我也來問問你們吧。
”
餘霜雙手扶在身後,慢悠悠的在講台上獨步。
“我來到這裡之前也都了解過這裡的情況。
這裡位于大山深處,而你們是被大山養大的孩子,但是我還是很想了解你們的願望是什麼?
”
此話一出,教室裡十分安靜。
“…或者說你們的理想,你們對未來的規劃都是什麼?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以後會做什麼呢?
”
這時有一個小孩顫巍巍的舉起手來說,“我長大了想要去找我的爸媽,想要問問他們為什麼把我丢在這裡,對我不管不顧。
”
餘霜表情一變,眼神中閃過一抹心疼。
一位學生開了口,另一位學生也緊接着開口,“我也想要去找我的父母,我也想問一下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既然他們不喜歡我也不養我,他們隻想要一個男孩,那為什麼又要生了我呢?
”
他們一個個眼神堅毅又落寞。
餘霜知道像這種地方,大多數思想都很傳統,重男輕女。
有的是因為生了女孩而将孩子丢在鄉下農村交給老人帶大?
也有幹脆生下來就不管不問的。
之所以他們來到這裡,不光是要帶來新鮮的思想,更重要的是要改變他們的思維。
“這些我們容後再說,那請問有沒有學生跟老師說一下,除了找到父母以外,你們将來想做些什麼?
”
“老師,我想去城市裡打工。
”
一個小朋友鼓起勇氣大聲喊道,餘霜哭笑不得,這算什麼理想呀?
可那個小朋友卻很堅定的回答。
“這就是我的理想,我的爸爸媽媽就在外面打工,他們每年都會帶很多錢回來,所以我也要去打工,我也要賺錢,我要把家裡的老房子全部翻修一遍,我要讓奶奶給我上吃喝不愁的生活。
”
可能這個小孩還是不能理解創業跟打工兩者的區别,餘霜又舉起手來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在黑闆上寫上了理想兩個字,還特意在下面加上了符号。
“同學們,理想這種東西可不是你們所說的那樣,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有理想當然打工也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們除了這些理想以外,能夠給自己一個更高的目标,隻有朝着更高的目标努力,你們才有可能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你們一開始就将目标定的很低,輕而易舉的實現了,那以後你們又要靠什麼去生活?
靠什麼去支撐你們走出大山呢?
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認真的想一想,告訴我你們的理想是什麼,可以嗎?
”
餘霜的一番話似乎是讓他們心中有了更大的目标。
餘霜又給了他們幾分鐘的時間,慢慢的有同學開始舉手。
開始有人說想當醫生,想當老師,也有人說想要做建築師,做養殖場的老闆,總之夢想比以前要好了太多,不僅僅隻是找家人打工賺錢這麼容易。
餘霜觀察到大概所有人都說了一遍以後,隻有角落裡的那個學生沉默不言,一言不發。
于是她故意點了點那個學生,問,“你呢?
剛剛大家都說了自己的夢想,你的夢想又是什麼呢?
被突然點名那個同學顯然有些不太高興将頭扭向一邊,似乎什麼也不想說。
有同學抱怨,李宗信老師在問你問題呢,你為什麼不回答是啊?
”
“李宗信你以前也這樣,那些老師都是被你給氣走的。
”
同學們開始對着這個同學抱怨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把很多錯誤全都推到了這個學生的身上。
最終在一衆的責怪聲中,李宗信一排桌子怒地站了起來,他哪怕是站高了,好似也就跟和笙歌差不多高。
他不高興的瞪了餘霜一眼,然後大步離開了教室,“哎,同學餘霜一愣?
心想自己也沒說些什麼呀,怎麼還把學生給氣跑了?
理科有學生站了起來,“老師你不用管他,他就是這個樣子,他最讨厭上課了。
”
“沒錯,老師我們不管他,我們繼續上課好不好?
”
餘霜眼神看向外面。
在犀牛鄉這個大山裡,李衆星應該比自己還要輕車熟路,而且這裡是學校。
有門衛和老師,應該也不會走丢。
餘霜并沒有多管,繼續給孩子們上課,接下來一個上午,餘霜和他們聊了很多。
也了解到了他們每個人的情況。
果然如她所想一樣,大部分的孩子都沒讀過幾年書,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家裡也都有重男輕女的迹象,其中有一位女孩讓餘霜印象深刻。
她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她還有一個弟弟,但是她的父母卻将弟弟帶到了城市裡去生活,将她留在了這個偏僻落幕的鄉村。
每到過年的時候,弟弟總會穿着新衣服回家,而她卻連一雙新鞋都沒有,一年四季穿着露着腳趾的涼鞋,哪怕冬天,也沒有一雙厚實的外套。
可她在說這些的時候,面色平靜,好像早已習以為常。
中午,支教的帶隊老是趁着大家吃飯的時間聚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