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為什麼傷心總在下雨天
“不用管她,就讓她在外面跪着,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什麼時候。
”
也許是因為老夫人對餘霜的期望值太高,太希望她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孫媳婦,所以對她也要求格外嚴厲。
顧小時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顧初年将他送了過來,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
好好的一個孩子變成這樣,老夫人怎麼可能會受得了。
外面的雨已經漸漸轉小,餘霜就這樣跪在庭院中。
她隻是希望能夠得到老夫人的原諒,她明明聽到了聽到了顧小時喊自己的聲音,可為什麼老夫人不願意讓自己去見孩子呢。
她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也快轉不動了,滿腦子全都是顧小時叫自己媽咪的聲音。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顧小時韓自己媽咪,盡管時機不對,可對于餘霜而言,這一聲媽咪簡直給了她莫大的動力,也讓特能夠繼續堅持的跪在這裡。
這時茂密的雨點好像停了下來,餘霜緩緩擡起眼睛,還以為是雨停了,可眼前明明還有雨滴落下的痕迹。
她擡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有把傘舉在了自己頭頂,緊接着是顧初年有些陰沉的臉。
餘霜苦笑,“你怎麼來了?
”
顧初年眼中的擔憂簡直像是要溢出來一般,一把将她挽了起來。
餘霜身形晃蕩,顧初年穩穩的攔住她的腰,語氣冷的不像話。
“你為什麼跪在這裡?
”
餘霜笑容蒼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
“我想要見見顧小時,但是老夫人似乎不想讓我見,我想……”
“所以你就用這種傷害自己的辦法,求着她的原諒?
”
顧初年語氣驟然升高,讓本就擔驚受怕的餘霜,心都提了起來。
以為自己這麼做惹顧初年生氣,讓他丢人了。
她很小聲的吐出了一句,“對不起。
”
顧初年握着餘霜的胳膊手緊了緊,“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
”
他不由分說,拉着餘霜便要往屋裡去。
餘霜的腳步有些漂浮,長時間的跪在地上讓她膝蓋酸痛不已,但她此刻來不及關心自己的情況,連忙向顧初年解釋,“不要進去,老夫人還在生我的氣,我沒有照顧好顧小時,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
顧初年才不聽她的解釋,不管怎麼樣,老夫人居然讓她跪在雨裡,他給餘霜發消息,餘霜一直不回,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概從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産生了矛盾,要是自己不來,餘霜還不知道要跪多久。
他理解老夫人生氣的行為,但他無法認同這樣的做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餘霜跪着,這簡直就像是在虐待一般。
顧初年的突然到來,一下子讓宅子裡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有人立刻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不好了,少爺回來了。
”
聽到傭人的這句話,老夫人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
”
傭人擔憂,“我們剛剛讓餘總一直跪在雨裡,他會不會跟您生氣啊?
”
老夫人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門前,“生氣,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來的正好,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跟我交代。
”
傭人還是不免擔憂,顧初年是個什麼脾氣他們都見識過的,這萬一要怪罪,到時候豈不是破壞了他們祖孫二人的感情。
因為有顧初年,所有人都乖乖的開門,全部都低着頭,不敢直視顧初年的眼睛。
顧初年冷聲說,“還在這裡杵着做什麼,拿毛巾和熱水。
”
有人立刻照辦,剛走兩步便聽到了老夫人嚴厲的聲音。
“毛巾,熱水?
還真是伉俪情深啊,在我的宅子裡呼風喚雨,當我是不存在嗎?
顧初年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
聽到老夫人的聲音,餘霜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顧初年此刻還拉着餘霜的手,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恐懼。
他緊緊的握住餘霜,似乎是想給她一個安心。
“奶奶,人都跪在雨裡半天了,毛巾和熱水總該有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妻子。
”
老夫人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要不然說他們是祖孫呢,那張同樣陰沉着的臉簡直如出一轍。
“我當然知道她是你的夫人,不然我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生氣,餘霜你自己說說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
”
餘霜低着頭,沒敢說話,顧初年不動聲色的将她護在身後,冷冷開口,“生氣歸生氣,但不能以傷害為代價,關起門來,你想怎麼罰都可以,但是人在外面這就有些不合适了吧。
”
顧初年字字珠玑,一點也不懼怕老夫人的威壓。
傭人們吃吃不敢行動,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按照顧初年所說的去準備。
老夫人不說話,顧初年看着不動的傭人,聲音陡然提高,“怎麼,還要讓我說第二遍去準備什麼嗎?
”
傭人們小心翼翼的看向老夫人,發現老夫人并沒有制止,這才敢行動。
老夫人坐在他們面前的太師椅上,面容不怒自威,“”既然你也來了,那我們就好好說說這件事情,我的曾孫子為什麼會平白無故變成這樣,你們一個個把我老太婆當成什麼了?
瞞着的瞞着,掖着的掖着我難道不需要知道真相嗎?
我難道不能為我的曾孫子讨回一個公道嗎?
顧小時在你的眼裡到底算什麼?
是不是還沒有你身後的這個人重要。
”
顧初年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回應寫老夫人。
餘霜擔心兩個人會吵起來,自覺的開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顧小時,和顧初年沒有任何關系,您要是想罰就罰我吧。
”
“好啊。
”聽着餘霜的話,老夫人更加憤怒,“你們都這麼喜歡包庇彼此是嗎?
看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
”
餘霜還想解釋,顧初年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一切還沒有定論,自然不敢向你解釋,等事情全都真相大白,我一定會帶着我的解釋來找您,我既然敢把顧小時放在您這兒,就代表我已經有把握知道這背後的一切,我隻是希望可以給我一個時間,一個調查真相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