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前夫哥,埋了吧
“秘書小姐,你知道自己表演痕迹很重嗎?
”
夜深人靜的走廊,陸夕檸嗓音很輕很淡,笑意染上眼尾,語氣裡帶着看穿她的揶揄。
沈茉莉聽到她的話後,表情愣了一下。
她撩了撩臉頰一側濕漉漉的頭發,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表演什麼了?
”
陸夕檸雖然年紀比沈茉莉小了很多歲,但身高比她高很多。
她不笑的時候,氣場和季牧野很像。
卧室裡傳出一陣陣水聲,似乎有人在洗澡,但從門口的角度并不能看到裡面有沒有人。
太刻意了。
陸夕檸一眼就看穿屋内淩亂的假象。
如果沈茉莉不把房間布置得這麼淩亂不堪,她或許還會相信,季牧野可能真吃窩邊草了。
望着沈茉莉強裝鎮定的表情,陸夕檸勾了勾唇模棱兩可反問她,“你……覺得呢?
”
看不透陸夕檸微笑背後的意思,沈茉莉隻能見機行事,她問道,“陸小姐這麼晚來找季總,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在洗澡,我可以代為轉達
沈茉莉鐵了心想要陸夕檸誤會她和季牧野有一腿,但面前的女人表現太冷靜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讓她心裡有些疑惑。
不是說,陸夕檸很愛季牧野嗎?
情緒怎麼會這麼穩定?
“人都不在屋内,你轉達給鬼聽嗎?
”
陸夕檸直接戳穿她布置的謊言,對方卻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看,想從她眼睛裡找到難過傷心的情緒,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眼看着陸夕檸轉身回屋,沈茉莉怒氣上頭,不經大腦思考說出:“我和季總睡了!
”
陸夕檸頭都沒回,對她擺了擺手:“那祝你們夜晚愉快~”
沈茉莉:“……”這女人有病吧!
滴一聲,房卡開門的聲音響起,陸夕檸人都已經進屋了,沈茉莉還瞪着她房間的門在看。
她回到房間裡撥通客房服務電話,讓酒店立馬派人過來打掃房間,而她也重新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将所有可能暴露剛才情況的證據都毀滅了。
在處理沙發上的盒子時,她眼神暗了暗。
為了讓一切看起來更真實,她還故意撕破了兩個,把包裝紙丢在地上。
沈茉莉在心裡笃定:陸夕檸是裝的!
當年季牧野和柳西西吃了一頓飯,她就氣得直接離婚,今天看到她和他「睡了」怎麼會不生氣?
所以,肯定是裝的!
-
對門,屋内。
陸夕檸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既然沈茉莉這個秘書都還有精力來準備這一出,那季牧野必然是沒有出事。
她給季朝發了語音消息,讓他安心。
處理好一切,陸夕檸才開始思索沈茉莉的事情,從宴會廳的英雄救美,到剛才的屋内狼藉,對方看起來很迫切希望她生氣的模樣。
她在記憶裡搜尋了一番,并沒有和沈茉莉有發生任何沖突事件的記憶。
還是說,每一個喜歡上季牧野的女人,都習慣性怨恨她這個已經和他離婚兩年的前妻?
陸夕檸有點不理解,但不妨礙她一夜好眠。
前夫嘛。
若不是有季朝和季則兩個兒子的存在,前夫最好的結局,就是找一塊風水寶地埋了吧。
沈茉莉從季牧野房間出來時,酒店人員已經把屋内所有角落都打掃幹淨,保證一點痕迹都沒留。
她憤憤掃了一眼對門,踩着高跟鞋離開。
正在隔壁城市和席隽秘密見面的季牧野,并不知道自己房間發生的插曲。
因為席隽的身份特殊,外加這次商議的内容太過敏感,參與這次會議的人手機全部關機,所有通訊工具都提前收在外面的密碼櫃裡。
封閉式的屋内,季牧野獨立而坐,而他對面坐着的男人,是北城商家的繼承人。
兩個人不論是家世、能力還是外貌,都是不輸對方的強者,就連性格都是相似的涼薄冷漠。
“這些人的手,已經伸到了國外
席隽渾厚的聲音帶着高位者的運籌帷幄,睿智的視線,在對面兩個年輕有為的男人身上來回。
近半年來,一家名為「博資證券」的公司,通過成立慈善基金會,為國内某些特殊工種洗白手裡的黑錢,并秘密将這些錢财全部輸送到國外。
席隽希望季牧野和北城商家聯手,查清楚這家「博資證券」背後的關系網,最好是拿到内部名單。
季牧野卻說:“抱歉,席老
這些年,季牧野在暗處給席隽提供了不少經濟支撐,他給錢,席隽給權,但不管兩個人私下裡怎麼合作,都不會将兩人的聯系捅到明面上。
更不會拉上其他人。
試想,連席隽這樣的高位者都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可見上面牽涉的範圍有多廣。
如果他未婚未育,季牧野自然無所畏懼。
可他如今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公開承認過的女兒,還有陸夕檸……
思及此,季牧野眸色暗了暗,一旦他出事,孩子們和她都會跟着出事。
席隽看向屋内的另一個男人,對方的意思和季牧野一樣,明顯也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商家剛找回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女兒,她身體不好,目前我實在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席隽聞言,笑了笑。
“好,我能理解你們,但後續若是想參與進來,可以随時聯系程秘書
事情談到這個地步也沒有繼續的必要,席隽寒暄了兩句,就讓秘書送季牧野他們離開。
季牧野和北城商家那位繼承人,一人一輛車,朝着不同的方向離開。
一個去機場,一個去富縣。
從這裡到富縣開車要三個小時,季牧野開機就看到了季朝和季則的未接電話。
時間已經很晚,他聯絡了季家的管家,确定兩個兒子已經睡了就沒有給他們回電話。
“少爺,兩位小少爺聯系不上你,便給夫人打了電話,夫人說你沒事,在忙,他們信了
“好,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季牧野看了一眼通訊記錄,并沒有看到陸夕檸的來電。
想到她甯願騙孩子,都不願意聯系他,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閉上眼睛,他開始思考席隽這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