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慕炎:晚輩改日親自去将軍府領賞!
戰瀾垂着眸子聽到這個結果之後,沒有任何的波瀾。
從今日起,南晉的局勢,與她的命運息息相關。
她已經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這次司君雖然慘敗,但是對方還沒有死,她一刻都不能放松。
宣武帝将魯中一人留下,帶去了禦書房。
司君被禦林軍首領錢丞的手下拖到了太極宮的門口。
司君咬着後槽牙,望向了宣武帝絕情的背影。
聽到他第一聲慘叫,宣武帝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司君的心在滴血,自小他就沒有了母親,父皇還如此冷漠而不公地對待他。
恨意像是快速生長的藤蔓一樣爬滿了他千瘡百孔的心。
煜王被兩個禦林軍跟在身後,他路過正在被杖刑的司君跟前,眼眸猩紅,帶着怒火滔天道:“早晚你會對今日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
司君忍受着杖刑,隻發出了悶哼,他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丢人。
他心中暗暗發誓,早晚有一日,他将血洗今日之恥!
四位老将在大殿裡面,盯着彼此,瘸一腿開口道:“你們三個老匹夫誰都不許和我搶徒弟!
”
“呸!
就你雞賊,今天讓你搶了先!
”
“你們這些老東西,别吵了,戰丫頭走了!
”
幾人慌忙看過去,想要去追,瘸一腿拿胳膊拉住了其中兩人道:“這樣,咱們公平比試,武試之後,我們一起讓戰丫頭選拜誰為師!
”
“也行!
那就先這樣,先說好,誰先去找戰丫頭誰是老狗!
”
“去你的!
”
四人暗暗較勁兒,都想把戰瀾這個好苗子收到門下。
慕炎聽着四個除了長得醜了點,但是實力還不錯的老将如此想要收戰瀾為徒。
他勾唇一笑,朝着戰瀾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戰風被人像是死狗一樣拖出去,沒有了宣武帝在場,他終于敢大聲呼喊出來,“祖父,救我!
祖母還在家裡等着孫兒回去呢!
”
“祖父,你看着孫兒長大,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
“大伯,救救我......”
戰辛章眼圈泛紅看向戰風道:“逆孫,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
戰北倉怒其不争看了戰風一眼,終是沒有說什麼話。
戰風哀嚎着被禦林軍一路拖走,地上隻留下了一道血痕。
戰瀾跟在戰北倉的身後,慕炎走快兩步跟上,他與戰瀾并行說道:“戰姑娘,你好像又欠了本掌印一個人情!
”
戰北倉剛想開口感謝今日慕炎幫戰瀾說話,幫戰家求情之事。
聽到慕炎略帶輕佻的語氣,他回眸道:“慕掌印,今日之事,是我将軍府欠你的人情,一定還你!
”
慕炎雙眸不屑地看向戰北倉,“戰将軍,我可沒有幫戰家,若不是看在戰姑娘的面子上,本掌印還真懶得來這裡!
”
戰北倉被慕炎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若不是今日慕炎幫了戰家,他真是懶得搭理此人。
戰辛章到底吃的米比戰北倉多,他沉穩開口道:“戰丫頭,今日之事,咱們确實要感謝慕掌印,作為長輩,改日老夫親自登門感謝慕掌印。
”
慕炎品出來了戰辛章話中的兩重含義,一是戰瀾确實得了你的人情,但是我作為戰瀾的長輩,改日親自登門感謝你,算是給足你面子了,你休要再黏在戰瀾身邊!
慕炎勾唇笑道:“老将軍,您客氣了,哪能讓老将軍親自來在下寒舍,晚輩改日親自去将軍府領賞!
”
戰北倉無語地看着慕炎,他們戰家肯定是要感謝慕炎的。
但是,這人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
怎麼如此之厚!
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是順溜得很!
慕炎說完話,好看的眸子看向戰瀾道:“戰姑娘,等我!
”
說完,他就邁着比所有人都長的腿,走了。
慕炎身後的朱雀快步跟上,心中又替主子捏了一把汗!
我的個乖乖!
主子幾句話就把戰瀾的長輩們全得罪完了,以後要是求娶主母的時候,怕是難于上青天!
主子難道心裡沒有數,自己的名聲在南晉是有多差!
他難道不知道,南晉是多麼的在乎這些綱常禮儀嗎?
他難道不知道戰瀾親爹已經去世,戰北倉宛如戰瀾親爹的嗎?
他為什麼這麼針對戰北倉啊!
啊啊啊!
朱雀簡直恨不給主子的嘴開個光,讓他天天說點好聽話。
要不然,他真的隻能一輩子做風流浪子了......
戰北倉盯着慕炎遠去的背影,看向戰瀾道:“瀾兒,以後像慕炎這樣的男人千萬少接觸,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将來嫁給他,倒黴全家!
”
戰瀾唇角抽了抽,心中暗道:慕炎的嘴怼人一絕,她上輩子就領略過。
還記得,上輩子她和司君訂婚那日,慕炎也來了訂婚宴。
也是那日,慕炎的攝政王身份昭告天下。
戰瀾那日高興,多喝了一些酒。
走路不小心将慕炎一把推到了湖裡,她也重心不穩掉了進去,還是慕炎将她救了上來。
兩人如同落湯雞一般,慕炎開口就罵她,足足罵了半晌的功夫。
雖然,慕炎沒有說一個髒字,但是罵得戰瀾都自我懷疑她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好像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戰瀾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活該被罵,大喜的日子,将人推下水,放誰,誰不生氣!
天道好輪回,或許是上輩子慕炎見面就怼她,她這輩子沒有被慕炎罵過,也不想再次感受那種可怕的感覺。
戰瀾出門辦事,晚上回到将軍府後門時,柳溪在門口等她。
看到戰瀾進入她的視線,柳溪松了一口氣。
兩人一起進了院子,小黑正在喝羊奶,喝了一嘴的白泡沫,舒服得四腳朝天,肚兒圓。
戰瀾抱起小黑給它擦了擦嘴,小黑舒服地在戰瀾的衣服上蹭了蹭,四腳亂蹬,似乎很開心。
戰瀾一邊和小黑玩耍,一邊看着柳溪說道:
“柳溪,以後你不用每日在門口等我了,沒必要,我沒什麼事!
”
柳溪颔首道:“姑娘,看着你回來,奴婢心安。
”
戰瀾淺淺一笑推開了閨房的門。
門被打開了一半,她向來警覺,立刻聞到了屋内有不屬于她的味道。
戰瀾手中握緊了匕首,環顧四周,看到一個男人斜靠着她的床上,正懶洋洋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