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
萬妖國。
月華如練,傾瀉在宮殿的飛檐上,流淌過白玉台階。
夜風裹挾着暗香,拂動重重紗幔。
國主寝宮内,鎏金香爐吐納着好聞的熏香。
小白狐斜倚在軟榻上,赤足懸空,足尖染着豔麗的蔻丹。
一襲火紅長裙從肩頭滑落半寸,露出潤軟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長發鋪滿錦緞軟枕,幾縷發絲黏在她微醺泛紅的臉頰上。
她手中拎着一個碧玉酒壺,仰頭灌下一口,琥珀色的酒液順着唇角溢出,蜿蜒過嫩白的頸項,沒入半敞的衣襟深處。
“哼,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久了,也不來看我……”她醉眼朦胧地罵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在這時,殿門無聲開啟,一道身影立在月光裡。
小白狐眯起眼,看到了一個熟悉且又模糊的身影,她嗤笑一聲,又灌了一口酒:“呵……又做夢了……這醉生夢死的破酒……”
葉秋踏着月色走進來,腳步無聲。
他看着軟榻上醉态撩人的身影,眼底湧起一絲心疼。
好久不見,小白狐清瘦了一些,那襲曾被她穿得妩媚張揚的紅裙,此刻竟顯出幾分空蕩。
“媚兒~”他低聲喚她的小名。
小白狐渾身一僵,酒壺“哐當”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猛地坐起,赤足踩在冰涼的地面,踉跄着撲過來,帶起一陣甜暖的香風。
“長生?”小白狐的手指顫抖着撫上他的臉,指尖冰涼,顫聲道:“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那雙總是盛着萬種風情的狐狸眼,此刻隻剩下不敢置信的脆弱水光。
“是我。”葉秋握住她冰涼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心口,說道:“這不是夢。”
真實的觸感和溫度,終于擊碎了她的恍惚。
小白狐眼眶一紅,所有強裝的醉意和萬妖國主威儀瞬間崩塌。
她用力撲進葉秋懷裡,雙臂死死勾住他的脖頸,仿佛要将自己揉進他的骨血裡。
“渾蛋!你個渾蛋!”她帶着哭腔的聲音悶在他胸口:“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我死了你都不會回來呢!”
她狠狠一口咬在葉秋的肩膀上,力道卻随着眼淚的滑落而卸去,最終變成委屈的嗚咽。
葉秋收緊手臂,将她顫抖的身體完全包裹住,下巴抵着她柔軟的發頂,歉意道:“對不起……”
千言萬語,最終隻化為這最無力的三個字。
他能感受到懷中身體的單薄,感受到她壓抑的思念。
許久,小白狐才從他懷裡擡起頭。
淚痕未幹,眼尾卻已挑起那抹熟悉的,勾魂攝魄的弧度。
她踮起腳尖,鮮唇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帶着酒香:“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我這個國主做什麼?”
她纖細的指尖順着他的喉結滑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畫着圈,聲音又輕又媚,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小冤家,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葉秋呼吸一窒。
她身上那獨有的魅惑氣息,混合着酒香和體香,像最烈的藥。
“如你所願。”葉秋的手臂猛地用力,将她攔腰抱起。
“哎呀——”小白狐驚呼一聲,雙臂順勢勾住他的脖子,鮮唇彎起得意的弧度,眼波流轉間,媚态橫生。
她像一株柔韌的藤蔓,纏上葉秋。
紗幔垂落,隔絕了清冷的月光。
軟榻之上,紅裙如火焰般剝落,露出底下白皙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珍珠般瑩潤的光澤。
她舒展着身體,曲線驚心動魄,每一寸起伏都訴說着造物主的偏愛。
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豐盈的弧度如春筍欲裂,随着呼吸輕輕起伏。
葉秋貪戀地欣賞着。
“看夠了麼?”小白狐輕笑,指尖劃過他的下颌線,語氣甜膩地叫道:“夫君~”
葉秋低頭,吻住那抹妖娆的紅。
她的回應熱烈如火。
這是久别重逢的激烈,是相思刻骨的宣洩。
她修長如玉的腿,纏上他的腰,足尖繃緊,蔻丹的紅在夜色中驚心動魄。
纖細的腰肢,就像風中的柳枝,搖曳生姿,帶起一片令人心悸的波浪。
空氣不斷升溫。
葉秋的手掌,在她光滑如緞的背脊上流連,感受着肌膚下微微的戰栗。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肌,留下道道紅痕,這是極緻的思念。
月光透過紗幔的縫隙,灑在她汗濕的鬓角,她迷離的眼中水光潋滟,倒映着葉秋沉迷的臉龐,媚意幾乎要溢出來。
“夫君,愛我~”
小白狐呼喚葉秋的名字,聲音帶着一絲破碎感,猶如瀕死的天鵝。
他給予更猛烈的回應,彼此的氣息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她像怒放在暗夜裡的妖異之花,在葉秋的面前,綻放出最美的風情。
靈魂在雲端沉浮,意識被抛入熔爐。
不知過了多久,風暴終于平息。
小白狐像被抽去了所有骨頭,軟軟地趴在葉秋汗濕的身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畫着圈。
她眯着眼,像隻慵懶的貓兒,眼尾的媚紅尚未消失,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魅惑。
“你這小渾蛋,出去一趟,本事沒見長多少,這折磨人的功夫倒是精進不少……”小白狐聲音沙啞,帶着事後的慵懶。
葉秋低笑,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流連,問道:“親愛的萬妖國主,可還滿意?”
“哼~”小白狐在他手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說:“滿意是滿意……就是累死本座了。”
她忽然撐起身子,長發如瀑垂落,眼神卻認真起來:“說吧,突然跑回來,是不是遇到難處了?”
葉秋臉上的笑意淡去,将她重新摟回懷裡,下巴抵着她的發頂,沉默片刻,将紫陽天尊的事緩緩道出。
小白狐靜靜地聽着,溫順地依偎着他。
待他說完,她擡起臉,指尖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歎道:“沒想到,上次紫陽天尊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才幾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夫君,你來找我……”
葉秋說:“上次我請師祖把一口黃金棺材交給了你,我現在要用它。”
“用它可以……”小白狐的身體再次纏了上來,鮮唇貼着他的耳廓,吐氣如蘭地說道:“不過,你得先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