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運動隻分兩種,床上跟床下。
這是一位聖賢說的。
經過一個晚上的運動,葉秋第二天起來,精神百倍。
上午九點。
黃副市長親自過來接葉秋。
車子在市區行駛了将近四十分鐘,最後在一棟别墅面前停了下來。
“小葉,我們到了。
”
黃副市長說。
葉秋點點頭,推門下車,首先就看到大門兩邊,各自聳立着一個一人多高的石獅子,非常氣派。
“不愧是豪門。
”
葉秋感慨了一句,接着又看到别墅大門上方,挂着一塊銅匾,上面刻着兩個字:王府!
大門左右,還挂着兩塊木質的豎匾,上面刻着一副對聯。
上聯是:金山,銀山,山連山,山山都重;
下聯是:大倉,小倉,倉接倉,倉倉皆滿。
意思淺顯樸素,隻要是讀過書的人,一眼就能看懂。
況且,王家是經商之家,這樣的對聯,倒是很符合他們的家風。
不過,最吸引葉秋的還是對聯上的字。
龍飛鳳舞,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有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最關鍵的是,字裡行間還透露着一股鋒芒之氣。
當然,不懂書法的人是看不出這些的。
黃副市長看到葉秋一直盯着對聯,笑道:“怎麼,小葉你對這副對聯感興趣?
”
葉秋搖搖頭,說:“我對寫對聯的人比較感興趣。
”
“哦?
”黃副市長有些意外。
“黃副市長,您覺得這個字寫的怎麼樣?
”葉秋問道。
黃副市長對書法也很精通,盯着對聯認真看了一會兒,說道:“筆鋒蒼勁,遊雲驚龍,是難得的精品!
”
“那您覺得,寫這副對聯的人,年紀多大了?
”葉秋又問。
“至少有六七十歲了吧!
”
葉秋笑道:“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寫這副對聯的人應該很年輕,甚至,不會超過三十歲。
”
什麼!
黃副市長有些不相信,說道:“據我了解,就算是當今最有名的那些書法家,三十歲也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字。
”
“所以,寫字之人是個天才,又或者說,他的書法水準,已是當世一流。
”
葉秋剛說完,一個聲音就從門内傳了出來。
“你憑什麼覺得,寫這副對聯的人很年輕?
”
話音落下,一個青年從王家走了出來。
他很年輕,隻比葉秋大個兩三歲,留着平頭,戴着深框眼鏡,穿着白襯衣西褲,看起來很古闆。
葉秋還觀察到,雖然天氣很熱,但是青年把襯衣上所有扣子都扣着,可見是個講究人。
“黃副市長您好!
”
青年跟黃副市長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看着葉秋,臉色嚴肅的說道:“你憑什麼覺得,寫這副對聯的人很年輕?
你有什麼依據?
”
葉秋笑道:“因為我從這副對聯的字裡行間看到了一股鋒芒之氣,大有橫掃千軍之勢,這絕對不是上了年紀的人能寫出來的。
”
“就憑這個?
”青年微微皺眉。
“就憑這個。
”葉秋看着青年笑道:“門上的對聯是你寫的吧?
”
聞言,青年心裡一驚。
他怎麼知道對聯是我寫的?
這件事,除了家裡人,外人從不知曉。
青年心裡吃驚,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的問葉秋:“你為什麼覺得這副對聯是我寫的?
”
“我剛才仔細觀察了這副對聯,發現字與字之間的空隙一樣大,可見,寫字之人一定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
”
葉秋看着青年笑道:“而你,就是個一絲不苟的人。
”
“你初次見我,就說我一絲不苟,這從何說起?
”青年滿臉好奇的問道。
誰知,葉秋微微一笑,居然不再說話。
這讓青年十分郁悶。
作為一個一絲不苟的人,任何事情都必須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平生最恨半句黨!
那種說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的半句黨,都不是好東西。
祝天下所有半句黨沒有小吉吉。
青年在心裡罵了一會兒,才道:“你說的沒錯,對聯是我寫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
葉秋咧嘴笑道:“我猜的。
”
日!
青年的臉都青了。
他還以為葉秋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哪知道全靠猜,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會跟葉秋廢話。
“黃副市長,不知道您來我家,所為何事?
”青年禮貌的問道。
“王公子,我是專程帶小葉來給王老爺子瞧病的。
”黃副市長說。
“小葉?
”青年的眼神落在了葉秋臉上,問道:“說的是你?
”
“是我。
”葉秋笑道:“我叫葉秋。
”
葉秋?
青年眉頭又皺了一下,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我是王軒。
”
其實青年不說,葉秋也猜到了。
葉秋笑道:“久聞王公子大名,幸會幸會。
”
“你聽說過我?
”王軒問。
“江州四少的大名如雷貫耳,我豈能沒聽說過。
”
江州四少中葉秋已經見過馮幼齡,周浩,李前程三人了,唯獨王軒還是第一次見到。
王軒雖然看起來有些古闆,但遠不是馮幼齡那幾個富二代可比的。
“你是醫生?
”王軒又問道。
“是的。
”
“中醫還是西醫?
”
葉秋心想,像王軒這種性格古闆的人,應該更相信傳統文化一些,便回答說:“我更精通中醫。
”
“巧了,我朋友也請了一位中醫大師過來給我爺爺看病,他們已經來了。
”
王軒說完,一輛奢華的勞斯萊斯就駛了過來,在王家别墅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從駕駛室裡下來一個黃毛青年。
馮幼齡?
葉秋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馮幼齡和王軒都是江州四少,是朋友一點都不奇怪。
馮幼齡像個奴仆似的,拉開了後排的車門,恭敬地說道:“莫大師,請下車。
”
随後,一個老頭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他年過六旬,身材矮小,長着一隻鷹鈎鼻,一個長下巴,就像兩個鈎子幾乎貼在一起了。
老頭身上穿着一件黑袍,下車之後,用兩隻小眼睛瞟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當目光落在葉秋身上的時候,葉秋頓時感到遍體生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同時,他還從老頭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陰森的氣息。
“這個老頭恐怕不是什麼善茬。
”
葉秋心中悄然提高了警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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