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窒息,壓抑。
幾秒之後,厲望州打開了房間的燈。
李幼恩正蹲在地上,瘦弱的身軀蜷縮成一團,臉色發白,冷汗涔涔。
身體依舊在顫抖。
厲望州忽而笑出了聲,側臉蒙了一層斑斓的光,忽明忽暗,俊朗邪氣。
本就偏白皙的皮膚上,有着很清晰的巴掌印。
“膽子肥了啊小東西。
”他修長的手指掠過被她打的地方。
他走近,陰影層層籠罩下來。
李幼恩吓得想往後退,卻被他捏住了下巴,強迫她擡起頭看向他。
“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他噙着邪笑問她,語氣很玩味。
“對,對不起......”她顫抖着道歉。
“砍了這隻手吧。
”他說得很認真。
李幼恩身體顫抖得更厲害,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滴在他手背上
他看着那些淚水從他手背流淌而過,最終掉落在地面,碎了一起。
“直接砍的話,傷口會很醜。
”厲望州似乎認真研究起來,“我這人最讨厭醜陋的東西,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你,省得你礙眼。
”
李幼恩心裡的恐懼瞬間達到極緻。
她猛地給厲望州磕頭,嘴裡顫巍巍的說着道歉的話,“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别殺我,我知道錯了......”
她磕得很用力,腦袋砸在地闆上,咚咚作響。
沒兩下,額頭上便紅了一大塊兒。
厲望州嫌煩,直接将她從地上撈了起來,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目光平靜無波,可瞳孔折射的寒光卻讓人心裡發毛。
他低下頭,重重的咬上她的唇。
李幼恩吃痛驚呼。
他加重力道,直至咬破,嘴裡嘗到血腥的味道,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李幼恩以為自己在劫難逃。
房門被人敲響。
是古江。
他隔着門,語氣焦急,“大公子,出事了。
”
厲望州眼神驟然一冷,撤回了控制李幼恩的力道。
她頓時癱軟在地。
厲望州打開門,古江神色焦灼,“有人舉報我們非法拘禁,要對這裡進行全面搜查,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所剩時間不多。
”
“來得挺快。
”厲望州笑,“也對,他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
”
“我們現在怎麼做?
”古江還是很擔憂。
“先撤。
”厲望州當機立斷。
“她呢?
”
古江問的是李幼恩。
一抹厲色在他眼底劃過,“她是個麻煩,留給明錦佑吧。
”
古江雖不解,但還是聽從安排。
兩人快速離開。
等明錦佑帶着人到的時候,李幼恩就縮在房間裡。
幾人進來的時候,她吓得抱住頭,嘴裡不斷求饒。
那是一種長期驚吓出來的本能反應,看得在場的人十分揪心。
......
邱聲晚守了李幼恩一整夜。
她被救出來沒多久就陷入昏迷。
醫院給她身體做了全面檢查,情況很不好。
先前感染過寄生蟲,還沒完全治愈,所以有很嚴重的營養不良狀況。
關鍵是她一直在發燒,打了退燒針,也管不了多久。
邱聲晚感覺不對,和明錦佑說了這事兒。
明錦佑心下一沉,突然意識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