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甜,又甜而不膩。
這是屬于邱聲晚的第一個生日蛋糕。
也是她的第一個生日。
她紅着眼跟明錦佑說了謝謝。
......
邱聲晚洗完澡出來,明錦佑已經躺下了。
男人緊閉的着雙眼,神色褪去疏離感,卻依舊清貴逼人。
邱聲晚以為他睡着了,上床的動作都很輕,生怕吵醒他。
她還和之前一樣,習慣性睡在床的最邊上。
和明錦佑中間像是隔了一整條銀河。
明錦佑曾不滿她分得這麼清楚。
但邱聲晚很堅持,怎麼說都不聽,犟得很。
後來也就由着她去了。
邱聲晚是覺得,做的時候怎麼都可以,但結束後她想做自己。
要和他保持距離。
每當這個時候,明錦佑就會用很嘲弄的眼神看她。
邱聲晚我行我素的,當沒看到。
今晚的夜,格外的安靜。
邱聲晚平躺了一會兒,突然轉過身去,越過了她親手劃下的楚河漢界,從後面環上了明錦佑的腰。
明錦佑背對着她,沒動,但卻掀開了眼皮。
夜色中,眼底蘊起一絲黑漆漆的星影。
邱聲晚将臉貼在明錦佑的背上,清晰的聽見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的。
“明醫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
她聲音很輕,像是怕他聽見一般。
“要是我習慣了你的好,離不開怎麼辦?
”
這句話她沒說出來,而是放在了心裡。
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再也吃不了苦了。
她曾經盼着和他早點結束,早些劃清關系。
可現如今,她又怕那一天的到來。
原本安靜側睡着的男人,突然轉了個身。
她因吃驚微張着唇,夜燈下,她的眼睛亮亮的,讓人格外想欺負。
明錦佑随心所欲地吻下來,将她的氣息全都吞入腹中。
昨天邱聲晚說請兩天假,他覺得沒什麼,短短兩天而已。
結果到頭來是高估了自己。
也低谷了她對自己的影響。
這個吻,像時隔許久,所以有些猛烈。
她的唇還是那麼軟,味道還是那麼好聞。
他吻技越來越娴熟。
邱聲晚被吻得渾身發軟。
甚至配合的摟着他的脖子。
一吻作罷,彼此都氣喘籲籲。
邱聲晚眼睛水水的看着他,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在眼底湧動。
明錦佑撩開她的衣擺。
“明醫生。
”她突然開口叫他。
明錦佑染了欲的聲音格外沙啞,“嗯?
”
“今晚我是壽星,能不能......不做?
”她小小的,弱弱的提出要求。
明錦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片刻後,他幫她拉好衣服,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好。
”
邱聲晚沒想到他會這麼好說話,很新奇。
“那,晚安。
”
晚安。
明錦佑又嗯了一聲。
邱聲晚等了一會兒,見他依然沒有松手的打算,便紅着臉說,“我要睡了。
”
“所以呢?
”
她的臉被他按在懷裡,所以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你可以松開了。
”她打算撤回自己畫的‘小天地’裡。
明錦佑手在她腰間軟肉上捏了捏,憤憤的道,“現在分那麼清有什麼用?
睡着了還不是主動鑽我懷裡。
”
邱聲晚,“?
?
?
”
有,有嗎?
可明錦佑沒道理騙她。
邱聲晚漲紅着一張臉,“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
丢死人了!
難怪他後來總用那種嘲弄的眼神看她。
原來問題在這裡!
“說了還怎麼看你跟我裝?
”
邱聲晚,“......”
太惡劣了!
......
明錦佑壓抑了一晚上,心底有些燥,順帶着把邱聲晚也給弄醒了。
清晨的男人,欲念格外的強。
軟玉溫香在懷,他沒道理忍着。
生日已過,承諾自然失效。
明錦佑早上沒有放過她,把積壓了一個晚上的念想都用在了她身上。
事畢,她又昏睡過去,睡得不省人事。
明錦佑洗了個澡,整個人神清氣爽。
點了早餐,原本想叫她起床吃的,見她睡得很沉,又打消了念頭,想讓她多睡會兒。
床頭的手機響了,是邱聲晚設置的起床鬧鐘。
昨晚她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這會兒響的是關機鬧鐘。
明錦佑随手摁掉了鬧鐘,正要關機,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屏幕上顯示着爸爸兩個字。
明錦佑看了看邱聲晚,随後捏着手機出去了。
他去了客廳後才接起。
還沒開口,那頭的人先一步破口大罵起來,“你個賤人還知道接電話啊?
你居然敢傷我兒子的命根子!
老娘跟你沒完!
你個髒心爛肺的下賤坯子!
心思怎麼那麼狠毒啊?
好歹我養育你一場,你居然恩将仇報!
賤人!
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否則老娘就讓你給他做老婆,一輩子做牛做馬伺候他!
”
王甯一開口就是最惡毒低俗的話。
明錦佑聽得眉頭緊皺。
這就是她從前過的日子?
明錦佑心口處突然泛起一縷心疼。
“賤種,不要臉的狗東西!
别讓老娘見到你,否則我弄死你!
弄死你都是便宜你了,就應該把你賣到夜總會去,讓你一輩子接客掙錢養我兒子!
”
明錦佑聽得一陣惡心,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
本以為昨天的她已經很狼狽了。
沒想到過去的她,比昨天更狼狽。
這些年,她都是怎麼撐過來的?
難怪她願意為何織,為何家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原來是因為隻有何家給過她溫暖。
那麼點溫暖,就讓她甘願為他們赴湯蹈火。
傻。
又傻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