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養着吧,他還有嚴重過敏的情況。
”醫生直搖頭,“年輕人還是得注意身體才行,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
醫生走後,容北對明楚骁說道,“明叔,你回去吧,我會安排人照顧阿佑的。
”
明楚骁摸了摸明錦佑冰涼的手。
他手還緊緊攥着,即使陷入昏迷,也不肯松開。
明楚骁掰了一下。
容北說道,“别掰了,裡面攥着他最在意的東西呢。
”
從他發現起,就一直緊緊攥着,始終不肯松手。
明楚骁不禁好奇問道,“所以,是什麼東西?
”
容北,“......戒指。
”
明楚骁眉頭忍不住一皺。
明明割舍不下,卻又狠下心逼自己去割舍。
就像是在自己的血肉之軀上,生生的剜下一塊,隻留下一塊血淋淋的洞。
那種感覺有多痛苦,他比誰都懂。
......
觀山悅。
邱聲晚蹲在玄關處,懷裡抱着明着戀,右手摸着腳邊的邱上岸。
不舍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可她也隻能紅着眼跟它們說,“你們在這好好的,我不能帶你們走。
”
她要搬到學校宿舍去,那裡是不能養狗養貓的。
而且明着戀膽子很小,換新環境容易應激,她不敢冒險。
“明醫生......有你們陪着或許會好一點。
”她低低的道。
邱上岸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用小腦袋在她手心蹭了蹭,又不舍的舔了舔。
狗狗眼裡都是不舍。
她忍不住心軟承諾,“我會盡量來看你們的。
”
連一向高冷的明着戀也舔了舔她的手指,無聲安撫。
做完告别,她放下它們,開門離開。
時間太晚,邱聲晚錯過了學校的門禁,隻能在外面的店将就一晚。
深夜的房間,顯得很空空蕩蕩。
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的邱聲晚,依舊沒感覺到饑餓。
隻有心口處持續的泛着綿密的痛。
頭很暈,四肢也是無力。
她昏昏沉沉的給明錦佑發消息,“我走了,邱上岸和明着戀拜托你先照顧一下,等我有條件後再把它們接走。
”
她繼續慢慢打着字,“你給的卡,放在你書房的桌子上,剩下的債,我近期打進那張卡裡,你注意查收。
”
解決完他們之間最後的牽連,邱聲晚扔下手機,綿軟無力的躺下。
因為低血糖的緣故,她的手開始不停的發抖。
渾渾噩噩之際,房門被人敲響。
她用盡全力才勉強起床開門。
來人是林安,厲妄的人。
他遞過來一包東西,并解釋道,“妄爺擔心你淋了雨會生病,特地讓我買的藥和晚飯。
”
邱聲晚猶豫着沒馬上接過。
林安有些着急,“邱醫生,你就收下吧,你不收我沒辦法和妄爺交代。
”
不想讓人為難,邱聲晚還是收下了。
謝過林安,她給厲妄發去消息,并詢問這些東西的價格。
厲妄報了個折中的價格。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轉賬,以及她的感謝。
他并不意外,她性格如此,總會和人保持适當的距離。
這意味着他們之間的關系,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但厲妄并不介意。
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對邱聲晚是有情愫的。
隻是他的在意,既溫情,也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