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張了張唇,想說什麼。
明錦佑再次扣緊她,滾燙的臉埋進後脖頸,唇淺淺吻着,低啞而溫柔,“别動,讓我抱一會。
”
夜裡,邱聲晚睡下後,明錦佑去陽台小坐了一會兒。
似乎是煙瘾犯了,但又沒那麼強烈。
手裡夾着一根煙,遲遲沒點燃。
後來幹脆扔了手裡的煙,給容北打了個電話。
容北正在忙,“阿佑,你這電話打得可真是時候。
”
明錦佑嫌棄得不行,“要忙多久?
”
容北頓時沒了興緻,把女人從床上趕走。
女人不情不願的,還想跟容北撒個嬌。
“讓你滾你就滾!
那麼多事兒!
”容北脾氣上來了。
也就是在明錦佑面前,他才能有好脾氣。
換做其他人,誰人不知容公子是個難搞的病嬌?
換女人比換内褲還勤快。
趕走了女人,容北這才叼着煙問明錦佑,“找我什麼事啊?
”
“我要失聯半月。
”明錦佑開門見山。
容北揚了揚眉,“去給人做手術?
”
“嗯。
”
容北不意外,畢竟明錦佑的醫術擺在那兒,千金難求。
之所以在甯天醫院挂職,完全是因為他低調,想體驗一下普通醫生的生活。
說白了,就是體驗生活的。
“能讓你失聯半月去做手術的人,這身份得多尊貴啊。
”容北啧啧感歎。
“不該問的别問。
”
這個道理容北還是懂的,他也就随口一說,哪敢真打聽啊。
“那我猜到你打這通電話的用意了,是想讓我幫你多關照關照小邱醫生吧。
”
“嗯。
”明錦佑承認得坦蕩。
容北又開始啧啧了,“我就說總睡一個人會出事吧,你這不就出事了?
上心了吧!
淪陷了吧!
愛上了吧!
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
他以為明錦佑會和以前一樣,否認。
再不濟也要嘴硬一番的。
誰知這一次,明錦佑承認得坦蕩,“嗯,淪陷了。
”
容北,“......”
他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阿佑,你認真的?
”
“你覺得我是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
”明錦佑反問。
容北被整沉默了。
而且震耳欲聾!
“那什麼......祝你好運吧。
”容北隻能送祝福。
反正他是不相信愛情的,那玩意兒得多扯淡啊。
“還有一件事。
”明錦佑聲音冷了些,“關掉17樓。
”
容北一下就炸了,“為什麼?
那可是我的心血!
”
“我不想有人拿這件事在她身上做文章,至于關掉17樓的損失,我全額賠付。
”
容北,“......”
他麼的,就說陷入愛河不是什麼好事吧!
他的17樓啊!
他的銷魂窟啊!
這跟要他狗命有什麼區别?
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死!
明錦佑早上走得早,邱聲晚醒來時,身側空空的。
她怔忪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從床頭櫃裡拿出賬本。
賬本上又新添了一行字。
【等我出差回來,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
邱聲晚眼皮跳了跳,心裡很忐忑。
很重要的事,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她不得而知。
......
接下來一周,邱聲晚忙着畢業的事,忙着照顧邱舒城,過得倒也充實。
隻是每晚回到觀山悅,會被一種深深的孤寂包圍。
明明隻是少了一個人,卻顯得那麼空曠。
所以她大多時候都待在醫院裡陪邱舒城。
一周後,沈實告知她配型結果。
很遺憾,不匹配。
盡管邱聲晚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結果時,還是很難受。
沈實安慰她,“沒關系的晚晚,我已經跟同事們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幫忙給叔叔留意合适的骨髓配型,一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
邱聲晚對沈實還是很感激的。
遇上這樣的事,能有人伸出援手,等于雪中送炭。
更何況還是非親非故的沈實呢。
像王甯這樣的枕邊人,都會對邱舒城棄之不顧。
所以邱聲晚就更感激與沈實的幫忙。
“師兄,謝謝你。
”
沈實眼裡盛着心疼,“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就是叔叔這病,需要不少錢,你現在又沒收入,要不我再幫你找個兼職吧。
”
“我已經抽不出時間去兼職了。
”邱聲晚也是憂心忡忡。
臨近畢業,她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要麼讀研,要麼開始規培生生涯。
可不管哪一個選擇,收入都不高。
她現在到時不愁邱舒城的醫藥費,幹媽他們給了二十萬,王甯那邊又吐了三十萬出來。
給邱舒城治病是綽綽有餘。
她愁的是,想早點把明錦佑的錢還清。
隻有還清了那筆賬,他們之間才能有另一種可能。
沈實眸色微閃,“那就申請去國外的物生研究院,那邊待遇好收入高。
”
邱聲晚搖了搖頭,“我爸這情況,我哪裡都去不了。
”
“其實你可以考慮把叔叔帶去國外治療,你知道的,那邊的醫療條件更好,我聽朱教授說,如果是研究院的學員,在醫療上面有很高的補助,甚至還能申請成為研究課題,醫療費全免,這樣你壓力也更小。
”
邱聲晚始終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所以她還是遲疑着搖了頭,“不了,國外對我來說太陌生了。
”
沈實倒也沒強行勸說,“我隻是給你個建議,讓你能多一個選擇。
”
邱聲晚還得回去照顧邱舒城,就和沈實道别。
沈實原本是打算邀她去食堂一起吃飯的。
可邱聲晚謹記着明錦佑的叮囑,得跟沈實保持距離,所以她找了陪邱舒城的借口婉拒了沈實的邀請。
沈實并不在意,和她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邱聲晚正要返回邱舒城的病房,突然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