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按下内線,叫了責任護士進來。
責任護士不情不願的進門,态度挺傲慢的問,“秦醫生什麼事啊?
我忙着呢。
”
“28床甲硝唑過敏,我在病曆上特别标明了的,你們在給患者佩戴手環的時候,為什麼沒做标記?
”秦禮詢問的語氣有些嚴厲。
事關患者生命,作為責任醫生,語氣難免嚴厲了些。
護士感覺被訓斥,有些不樂意,“交接班的時候忘了而已,我回去補上不就行了,那麼大陣仗做什麼?
”
“藥物過敏是很嚴重事!
萬一出了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秦柳不滿護士的态度,起身和她理論。
護士冷嗤一聲,“這不是沒出事嗎?
他要後天才手術,這期間我們自然會查缺補漏,自己解決,何必你來提醒?
”
秦柳被她怼得氣結,胸膛一起一伏的。
護士态度依舊傲慢,“我現在就去改行了吧?
你要不放心,你自己去,我還忙着呢,一堆液沒挂,哪像你坐在那兒悠閑自在的。
”
說完還猛翻了一個白眼,傲慢離開。
秦柳又氣又不放心,最後還是親自去病房給病人在手環上明确标明藥物過敏史。
邱聲晚離開的時候,聽到剛剛那個護士在跟同事吐槽。
“一個靠關系上位的人,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什麼東西!
居然使喚我!
又不是她給我發工資,有什麼資格使喚我?
”
“你小聲點吧,真把人給得罪了,她未婚夫給你穿小鞋怎麼辦?
”同事安撫她。
傲慢護士不以為意,“大不了不幹呗,反正咽不下後門狗這口惡氣!
”
“别說氣話了,人家對象能把她招進來,就能把你開了。
”
“這班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
......
邱聲晚在附近奶茶店買了奶茶,又返回醫院找秦柳。
她幫了自己那麼大的忙,總得表示一下感謝。
可秦柳不在辦公室。
那些還沒處理好的病曆還擺在桌子上,說明她還沒下班。
邱聲晚找了一圈,最後在消防樓梯裡找到秦柳。
大概沒料到有人回來,秦柳沒來得及收起情緒。
眼眶紅紅的,還有淚挂在臉上。
撞破人家的脆弱,邱聲晚有些尴尬。
隻能擡了擡手裡的奶茶,解釋,“想請你喝奶茶。
”
秦柳用手背蹭掉眼淚,勉強笑了笑,“謝謝。
”
“喝點甜的,心情會變好。
”
秦柳接過奶茶,插上吸管,深吸了一口。
甜奶的味道在舌尖綻開,确實壓下了不少委屈。
“讓你看笑話了。
”秦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誰都會遇見不順心的事。
”邱聲晚在她身旁坐下,絲毫不顧及自己今天穿的米白褲子。
秦柳咬着吸管,心情依舊很沉悶,連帶着聲音都很低落,“我知道她們看不起我,覺得是我靠我男朋友的關系進的甯天,所以總陰陽怪氣我。
”
邱聲晚立馬否認,“怎麼可能!
你可是A大醫學院畢業的研究生啊!
是我們國家最好的醫學院!
多少醫院搶着要人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