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第一時間做了骨髓配型,但配型結果要等一周。
這還是沈實幫她催進之後的結果,如若走正常流程,至少需要半月。
一早王甯就來醫院了,罵罵咧咧的給邱舒城交了費。
但她沒敢像之前那樣,對邱聲晚惡言相向。
甚至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恐懼。
邱聲晚很費解,最後還是從那個帶走王甯的高大男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他昨晚當真把王甯帶去了海上。
一開始王甯是不信邪的,以為對方隻是吓唬她,不敢真逼她跳海。
誰知對方竟真的把她扔進海裡,冷眼看着她在海水裡掙紮,無動于衷。
她努力爬到船上,還沒喘一口氣,又被男人推進海裡。
她隻能繼續掙紮......
如此反複三次,她力氣耗盡,在男人準備第四次把她扔進海裡時,王甯終于松口求饒,“我拿錢!
我馬上拿錢!
求求你,别再把我扔進海裡了,再扔我真的要淹死了。
”
當然這隻是男人描述的片面之詞。
王甯具體被怎麼針對威脅,她不得而知。
棍下出好人,拳頭即真理。
王甯這樣的人,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沒有了王甯這個麻煩,邱聲晚的确輕松不少。
她很感激明錦佑。
而她能想到的感謝方式,就是為他做一頓可口的晚餐。
邱聲晚回觀山悅前,提前給明錦佑發了消息,讓他下班後就回去吃晚飯。
邱聲晚去超市采買食材,路過避孕套貨架時,臉頰突然紅了紅。
趕緊推着車子就離開。
可沒走多遠,又偷偷的倒回來,左右張望,确定沒有旁人在,迅速拿了一盒放進購物車裡。
末了還用其他商品蓋住,生怕被别人看見。
準備離開時,又想起明錦佑的叮囑。
【記得買好一點的,别摳摳搜搜的,容易影響質量。
】
邱聲晚咬了咬唇,又重新去貨架上挑選。
這種東西,應該是跟價格成正比的吧。
所以她從一堆商品裡,挑了個最貴的,這才快速離開。
回到家就紮進廚房裡忙活起來,一忙就是兩小時。
中途得了空,回主卧拿出床頭櫃裡的賬本,準備記賬。
才剛寫下日期,筆尖就停頓下來。
她發現自己不想記賬。
這種不想,是不情願,不願意的意思。
不是她不想還債,而是不想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定義為交易。
因為交易,隻存在于包養關系裡。
和她,不想與他,隻是包養關系。
這曾是她最擔心的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越是擔心,就越是發生。
......
明錦佑交接完工作,脫下工作服洗了手,習慣性的打開抽屜取護手霜。
又一支用完。
他已經習慣了這護手霜那甜不甜,奶不奶的味兒了。
看來明天得找她拿新的護手霜了。
明錦佑把空了的護手霜殼子放進下一層的抽屜裡,裡面已經有九支一模一樣的空殼了。
其實這種空殼完全可以扔掉,沒有任何留存的價值。
可他卻鬼使神差的留在了抽屜裡,而且一留就是整十支。
離開辦公室前,他給邱聲晚回了消息,說自己馬上到家。
誰知車子剛開出醫院停車場,就被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攔住去路。
明錦佑看清上面的車牌,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