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不,不用了,都好得差不多了。
”
“是嗎?
”他揚眉,“我檢查檢查。
”
邱聲晚立馬,“不行!
”
讓他親自給她上藥,她就已經很難為情了。
若是讓他檢查,那她這臉怕是不能要了。
“我說醫生。
”他眼底微光閃爍,“醫生面前無性别。
”
“那不一樣。
”邱聲晚紅着臉嘟囔,“我沒把你當醫生。
”
“那你把我當什麼?
”他突然湊近,眼睛蕩漾着幾分揶揄。
邱聲晚緊張得直吞口水。
雙手緊緊攥着被子,臉又不争氣的泛紅。
“......男,男人。
”
“誰的男人?
”
“......我的男人。
”
他循循善誘,終于誘導她說出想聽的話。
低頭,精準吻上她的唇。
她安心閉上眼,不再像以前那樣被動,而是學會一開始就回應他的吻。
隻是一個吻,就能讓她癱軟在懷。
明錦佑還是成功将藥膏抹上她的傷處。
等上完藥,他才結束這個吻。
她氣喘籲籲,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格外勾人。
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氣息一樣淩亂,聲音說虛浮暗啞的磁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今晚放過你。
”
邱聲晚知道他動了情。
她有些扭捏的别過臉,好半晌才用很微弱的聲音說道,“要我幫你嗎?
”
明錦佑倒吸一口氣,眼底一片燎原。
擡頭看他時,小鹿眼裡都是慌亂和驚詫。
發洩後的男人,連眼尾都泛着紅。
讓邱聲晚又一次想到宋亞說的話。
極緻,魅惑。
“我去洗漱。
”她也累出了一身的汗。
“我幫你洗。
”明錦佑将她從地上撈起。
“不要......”
“畢竟是為我服務,理應由我善後。
”
“......”
她是拗不過他的,最終還是被他帶去了浴室。
當然,最後并不隻是洗漱。
她再次累成一灘水,人一沾床,就徹底睡熟。
小别的男人,比早上的男人更不能招惹,也更瘋狂。
隔壁。
盛于藍瞪了一夜的天花闆。
她就徹底失眠。
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湧着,越來越強烈。
她側過身,将自己蜷縮在被子裡。
“師父,師父......”
......
基地遣散工作進行得很順利。
第四天,邱聲晚和鄭曉玥等人就被安排着,分批次送往大使館。
鄭曉玥她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能離開這裡。
那種重獲自由的感覺,像是夢,美得不真實。
“一直往前走,别再回頭看,過去的讓他永遠爛在過去。
”邱聲晚和她們擁抱着,叮囑着。
鄭曉玥吸了吸鼻子,“對,别回頭看。
”
她一一把她們送上車,這才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他全程看着她。
斑駁的光映在他五官優越的臉上,棱角竟有些說不出的溫柔。
邱聲晚徑直往他走了過去,掌心裡捏着那枚硬币。
“明醫生,處理好這邊的事,早點回來。
”她說着在心裡想念過千百回的話。
明錦佑應着,“觀山悅的密碼沒變。
”
邱聲晚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我會乖乖等你回來。
”
明錦佑視線定格在她臉上,灼灼,熱烈,“家裡養了隻寵物,把它也照顧好。
”
“寵物?
”
“那隻灰狗。
”
邱聲晚心裡一暖,“你收留了它?
”
“你喜歡它。
”他隻這麼說。
“是因為我喜歡,你才收留的它?
”她試着理解他的話。
這一次他沒有否認,長眉微揚,“不然呢?
”
他可是有潔癖的人!
邱聲晚很動容,好多好多的情緒了上來。
她踮起腳尖,将唇貼在他的唇上。
這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吻他。
雖然不算深吻,卻比深吻更深入人心。
她抓起他的手,将硬币塞進他的掌心,“這個給你,它就像個護身符,一直保護着我,所以我把它給你,讓它繼續保護你。
”
每一次她遇上危險時,她總會摸一摸這枚硬币。
久而久之,成了她的信念。
在遇上危險,或者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總能在硬币上找到勇氣。
所以她希望,這枚硬币能成為明錦佑的護身符,護他周全。
硬币被她握了很久,染了她的溫度,熱熱的,落在他的掌心。
也烙在他的心上。
他扣着她的頭,重重吻了上去。
旁若無人的擁吻。
直至氣息漸亂,他鼻尖埋入頸側,呼吸綿長而潮濕。
冷冷熱熱,侵入肺腑。
“等我回來。
”他用力的抱了抱她。
“嗯。
”
兩人彼此松開。
邱聲晚上了最後一輛車,終于逃離這座人間煉獄。
車子離開很遠,她仍舊能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
越來越遠的距離,漸漸模糊了他的臉。
唯獨留下那雙深邃的眼睛,不肯模糊半點。
明錦佑在風裡站了很久,盛于藍才上前叫他,“師父,我們該啟程了。
”
厲望州安排的直升機早已經等候多時。
明錦佑這才收回視線,轉身走向停機坪。
盛于藍回頭看了一眼車子離開的方向,眼底有暗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