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鏡子?
”明錦佑故意問她。
邱聲晚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喜歡!
”
明錦佑被她逗得揚起了唇,“藥膏給我吧,單純上藥。
”
他特意強調。
邱聲晚卻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
明錦佑很仔細的給淤青的位置塗抹藥膏,他的動作很輕柔。
明明藥膏是冰涼的,可他塗過之後,卻像是點了什麼東西一樣。
熱熱的,燥燥的。
等他上完藥,她全身都紅了。
明錦佑看在眼裡,眸色不由的暗了暗。
轉過身借着洗手的程序,平複情緒。
邱聲晚換好衣服出來,他也洗完了手,剛抹的藥膏又被洗了。
她皺着眉頭,在想要不要重新幫他上藥。
内心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她放棄了。
主要是害怕跟他靠得太近,顯得太暧昧。
但她還是提醒了一句,“明醫生,我看你經常洗手,頻繁洗手可能會導緻皮膚幹燥、皮膚粗糙等情況,最好還是用點護手霜什麼的,保護一下皮膚。
”
“我這沒有。
”
邱聲晚從帆布包裡拿了支草莓牛奶味的護手霜遞給他,“不嫌棄的話,用我的。
”
明錦佑盯着那支粉粉的護手霜,臉上看不出情緒。
邱聲晚驟然想起自己這東西太過廉價,他未必會看得上,正想縮回時。
明錦佑伸手接了,打開了護手霜的蓋子,擠了一點在手上抹着。
她暗暗松了口氣,随便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明錦佑抹好護手霜後,擡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甜不甜,奶不奶的味兒。
像她。
沒那麼讨厭。
他把沒剩多少的護手霜順手丢在了自己抽屜裡,拿着何故的病例去找黃主任了。
何故的手術安排在明天。
被調到心外來之後,看望何故就變得更方便了。
而且還能知道一些何故病情的進展。
黃主任說這手術由明醫生親自操刀,成功率很高,讓家屬不用太擔心。
邱聲晚也是這麼安撫幹爹幹媽的。
單是明錦佑那出衆的履曆,就足以讓人信服。
何家人都安心了不少,特别是何母,拉着邱聲晚的手連連說着感謝地話,“晚晚,多虧了你借給我們的二十萬,如果不是這筆救命錢,我們小故可能早就......”
“幹媽!
小故會好好的,你們也要好好的,這樣何織才能安心。
”邱聲晚不想聽那些晦氣的話,打斷了何母的念叨。
說起何織,何母又紅了眼眶,“我昨晚夢到何織了,渾身都是血。
”
邱聲晚握緊了她的手,“别想了。
”
門外,明錦佑原本是來找何故的父母去辦公室簽手術同意書的,卻意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所以那二十萬......
是何故的手術費?
他眼底一陣暗湧,閉了閉眼,漆黑的瞳仁又變得冷清清的,敲門進了病房,“家屬到我辦公室一趟,簽手術同意書和一些術前注意事項需要叮囑。
”
何正起身,“我去吧。
”
邱聲晚也急忙說道,“我也去,或許能多幫着記一些。
”
其實都是一些慣例叮囑,比如術多久禁水禁食,術中會有什麼風險,術後的反應以及注意事項等。
他全都一條條的打印出來了,就是怕患者家屬記不住。
重要的地方,他也用紅筆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