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剛睡着,房門就被人敲響。
她咕噜一聲。
明錦佑輕輕拍撫她的肩,“睡吧。
”
她又安心睡去。
明錦佑不緊不慢的穿上浴袍,給邱聲晚蓋好被子,這才去開門。
敲門的是盛于藍,見明錦佑隻穿着浴袍,她下意識的垂下視線回避。
可卻忘不了剛剛那一撇時,所瞧見的旖旎。
明錦佑微微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一小片精緻的鎖骨。
鎖骨上,有一枚很明顯的牙印。
盛于藍用了極強的制止力,才勉強冷靜開口,說明來意,“師父,剛剛有水手在海上救了個人,是李幼恩。
”
明錦佑皺眉,“她不是下船了嗎?
”
“據說是從大使館的車上逃跑的,想不開跳了海,最後沒死成,趴在浮木上随波逐流,在海上漂流了三十六小時才被救下。
”
這個說法,很匪夷所思。
但又是真實發生的。
“她命夠硬。
”這是明錦佑的評價。
海上漂流三十六小時是什麼概念?
失溫,體力不支,深海恐懼......
沒有超強的意志力,還真做不到這一點。
“要告訴邱小姐嗎?
”盛于藍追問了一句。
明錦佑想了想說,“先别跟她說。
”
眼下的事情迫在眉睫,不能節外生枝。
一旦出了纰漏,滿盤皆輸。
盛于藍應聲,“好。
”
......
邱聲晚睡了很冗長的一覺,被明錦佑壓榨的體力和精氣神,終于得到修複。
吃了早餐,更是神清氣爽。
難得明錦佑今日做人,邱聲晚順勢提出要求,“明醫生,能帶我去外面轉轉嗎?
”
上船一周,她最多去過十五樓,其他地方一概沒去過。
其實心裡還是很好奇的。
第一次坐遊輪,還是這麼大的遊輪,想知道它的全貌到底是什麼樣的。
又有多雄偉壯觀。
“好。
”明錦佑答應得很爽快,“正好今天沒風,溫度也适宜,帶你轉轉透透氣,省得你老控訴我不正經。
”
邱聲晚小聲嘟哝,“本來就不正經。
”
哪個好男人沒日沒夜的在床上耕耘啊。
她每次求饒,他總用那句‘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來打發她。
他累沒累死,她不得而知。
反正她快累死了。
今天的天氣的确很好,無風,且萬裡無雲。
邱聲晚穿了一條淡綠色的長裙,是那日在集市上買的。
本來是沒外面的披肩的,是明錦佑堅持裹上的。
披風遮擋了一半的風情,隻剩腰下那随着步履前行而不斷擺動的魚尾裙擺。
邱聲晚第一次上遊輪最前方的大甲闆。
開心的提裙飛奔。
明錦佑就信步跟着,嘴角若有似無得揚着。
視線跟随着她,從未移開。
“是海豚!
”邱聲晚剛站到船頭最高的位置,便看見海浪上一群躍出海面的海豚,欣喜不已的沖明錦佑喊話,“明醫生,快來看海豚!
”
明錦佑上前去,第一時間幫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這才看向她所指的方向。
成群的海豚在海綿嬉戲追逐,就像是在給遊輪領航。
明錦佑圈着她的腰,像是被她愉悅的心情熏染,竟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
邱聲晚本來是想跟他分享的,誰知一回頭,看到他這一笑,竟然走了神。
直至明錦佑将臉貼在她的耳畔,整個人包裹着她。
那落在腰間的手,隔着衣服,恣意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