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甯宸終于享盡了齊人之福。
紫蘇終于對他坦誠相待,夾道歡迎。
翌日,上午!
甯宸準備去一趟同安堂。
同安堂是鬼影門在京城的據點。
他現在閑人一個,等陪着紫蘇和雨蝶祭拜後,他打算遊曆江湖,去一趟鬼影門。
相信用不了多久?
陀羅國就會撕毀契約。
南越舉兵來犯。
武國停止和談。
等他們想請自己回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京城了。
到時候邊境戰亂四起,陛下找不到自己,必然龍顔震怒。
當日在朝堂上攻讦自己的人,一個也别想好,就等着承受陛下的怒火吧。
可還沒等他去,紀明臣來了。
“紀尚書!
”
“侯爺!
”
甯宸笑道:“我現在隻是一介草民,可當不起侯爺二字了。
”
紀明臣一臉嚴肅,“在我心裡,當今大選,當得起侯爺二字的,唯有你一人。
”
甯宸笑道:“這話私下說說可以,要是被那些言官噴子知道,免不了要在朝堂上攻讦你了。
”
紀明臣冷哼一聲,“我會怕他們攻讦?
”
甯宸笑了笑,岔開了話題,“紀尚書找我,可是有事?
”
“你讓我打造的那件兵器,我帶來了!
”
紀明臣說着,讓随行的手下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遞給甯宸。
甯宸接過來,打開黑布。
這是一把猶如鐵釺一樣的兵器。
其實就是螺紋鋼,隻是将螺紋打磨鋒利,一端削尖,一端以皮繩纏繞,這樣既能減震,握着也舒服。
紀明臣沒有久留,聊了一陣便離開了。
馮奇正從外面進來,看到甯宸手裡模樣古怪的兵器,滿臉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
“兵器。
”
“這不就是根短棍嗎?
”
甯宸笑道:“沒錯,就是根短棍...但卻有鈍器的殺傷力,也有利器的鋒利。
”
甯宸說着,揮舞了幾下,這東西挺沉的。
“你試試?
”
馮奇正接過去,揮舞了幾下,搖頭道:“我還是習慣了用刀。
”
甯宸笑了笑,喊來古義春。
甯宸讓兩人交手,試試螺紋鋼的威力。
古義春用刀,馮奇正用螺紋鋼。
兩人拉開距離。
“得罪了!
”
古義春腳下一蹬,朝着馮奇正沖來,揮刀直劈。
馮奇正揮動螺紋鋼,帶起破空聲,砸在古義春的刀身之上。
铛!
!
!
古義春的刀直接被攔腰砸斷。
兩人都愣住了!
古義春的刀也是名家手筆,是一把好刀,鋒利堅韌,沒想到僅僅一次撞擊,就斷成了兩截。
“我去...這東西什麼材質?
”
馮奇正滿臉震驚。
甯宸輕笑,跟他預料的差不多,螺紋鋼在這個世界,算是神兵利器了。
“甯宸,這東西歸我了!
”
“你不是喜歡用刀嗎?
”
“我換口味了不行嗎?
我去教坊司,總不能天天睡一個女人吧?
”
甯宸嘴角一抽,這家夥總有些歪理邪說。
馮奇正對手裡的螺紋鋼愛不釋手,“我不管,這東西歸我了。
”
甯宸微微點頭。
他看向古義春,道:“你去準備一下,點上十名好手,随我出一趟院門。
”
“是,我這就去準備!
”
古義春是個很懂規矩的人,沒問去哪兒?
總之,甯宸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馮奇正好奇地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
“離開京城,遊曆江湖...走哪兒算哪兒。
”
馮奇正興奮道:“太好了!
我早就想領略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了。
”
甯宸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怕隻是想領略一下各地姑娘的風情吧?
“那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
甯宸點頭。
馮奇正突然腳步一滞,道:“我們要是都走了,府中的護衛不夠吧?
”
“沒事!
我們走了,誰會對府中的下人動手?
再說了,甯府的丫鬟都是宮女,誰敢動?
”
馮奇正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甯宸抽空去了一趟同安堂。
翌日,清晨。
古義春駕着馬車,車廂裡是甯宸,雨蝶,紫蘇,小杏。
馮奇正還有蔣大牛,田江等人,騎馬随行。
一行人離開了京城。
......
散朝後,玄帝來到禦書房。
聶良走進來,跪在龍案前,“陛下,甯宸離開了京城。
”
玄帝一驚,“離開京城?
什麼時候離開的?
”
“剛接到城防軍傳來的消息,甯宸是兩個時辰前出的城門。
”
玄帝皺眉,“誰允許他離開京城的?
簡直不長腦子,他現在無權無職,離開京城,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
”
聶良想說,你也沒說過甯宸不準離開京城啊...當然,這話隻敢在心裡想想。
“他去哪兒了?
”
聶良搖頭,“臣不知!
”
玄帝神色不喜,“他一個人離開的?
”
“回陛下,還帶了雨蝶和紫蘇姑娘,另外還有十多名護衛随行保護。
”
玄帝沉思了一會兒,道:“那應該是去秀州了,顔文博和柳之塵平反,甯宸帶着那兩個女子,應該是回去祭拜。
”
“行了,你先下去吧!
”
聶良退下後,玄帝沉聲道:“全盛,拟旨!
讓端王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甯宸,出了事,朕唯他是問。
”
“奴才遵旨!
”
“等等!
”玄帝喊住了全公公,思索了一下,說道:“派出影衛,暗中随行保護。
”
全公公神色一驚,旋即急忙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
很少有人知道,陛下除了監察司,還有一股很可怕的力量,就是影衛。
就連朝中大臣,都不知道影衛的存在。
影衛是由全公公替玄帝培養的。
除了玄帝和全公公,沒人知道影衛的真實身份...有可能是某個不起眼的小太監,也有可能是某個侍衛,禁軍。
這些人隐藏在皇宮,個個身手高絕。
而與此同時,某個密室内,一個白白胖胖,錦衣華服的青年,正在低頭吃着糕點。
對面,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甯宸這個時候離開京城,真是走了一步臭棋,但對我們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
白白胖胖的青年将最後一塊糕點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色令智昏而已,他帶着那兩個女人,肯定是要去秀州祭拜。
”
“多派些人手出去,不能讓甯宸活着走到秀州...雖然他現在隻是一介賤民,但隻要他活着,我這心裡始終不踏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