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瞪着一雙漂亮的杏眼,“你敢說朕是豬?”
甯宸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一直在哼,不是小豬是什麼?”
安帝撇過頭,又哼了一聲。
甯宸笑着問道:“到底怎麼了?”
安帝突然抓住甯宸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甯宸倒吸一口冷氣。
安帝扭頭看着他,“疼嗎?”
甯宸嗯了一聲!
“朕昨晚可比這疼多了,差點就疼死了,都怪你.....”
甯宸恍然大悟,她是因為這件事生氣的。
的确,懷安生産時的情況很危險,要不是他和紫蘇齊心協力,差點就是一屍兩命。
不過對于這事,甯宸也很委屈。
他看着懷安,“昨晚的确很兇險,好在老天保佑,逢兇化吉...不過這事真的怪我一個人嗎?陛下貪歡的時候,要了一次又一次,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我是臣子,也不敢拒絕啊,再說了......”
懷安的小臉瞬間紅了個通透,急忙道:“不許說!”
甯宸輕輕握住她的手,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次真的是太危險了,上次這麼害怕還是父皇病重的時候。”
說着,捏了捏懷安的小臉,“消氣了嗎?沒有的話,再咬一口。”
懷安抓住甯宸的手,輕輕咬了一下,然後捂在自己臉上,看着襁褓裡的孩子,滿臉幸福,“甯郎,我們有孩子了,我們一起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帝王。”
甯宸微微點頭。
“甯郎,你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
甯宸低頭思忖,這孩子是大玄未來的帝王,這名字可不能草率,總不能叫狗蛋,鼻涕娃,二柱子之類的名字。
“心如大地者明,行如繩墨者彰...”甯宸頓了頓,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的孩子就叫張大明。”
懷安期待的眼神變成了震驚,小臉一垮,“你認真的?”
甯宸笑道:“開玩笑的!”
他們的孩子是大玄未來的皇帝,怎麼能叫這麼草率的名字。
“我們的孩子,叫...張明墨,其意是讓他黑白分明,有如大地般寬廣的心胸,又有帝王威嚴和對自我的約束能力。”
懷安嘀咕道:“心如大地者明,行如繩墨者彰...張明墨,這個名字好!那乳名叫什麼?”
甯宸兩手一攤,“乳名你來取。”
懷安微微點頭,突然好奇地問道:“甯郎,你的乳名叫什麼?”
甯宸正欲搖頭,突然壞笑道:“乳名是什麼?”
“就是在襁褓裡吃奶時叫的名字啊。”
甯宸壞笑,“那我有。”
“叫什麼?”
“她們都叫我死鬼。”
懷安表情一僵,無語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這是,外間響起腳步聲。
簾子挑開,紫蘇和雨蝶相互攙扶着走了進來。
懷安說過,紫蘇和雨蝶進宮,無需通報,直接放行。
兩人看向甯宸,滿眼思念。
旋即,兩人來到床前,雨蝶關心道:“陛下感覺如何?”
懷安笑着說道:“好多了!”
紫蘇幫懷安把了一下脈,微微點頭,“陛下年輕,底子好,恢複得很快...不過這坐月子不能見風,盡量少讓人進進出出。
天氣越來越涼了,外間還是架上火盆,哪怕是荷葉,進來後先驅散身上的寒意,然後再進内間。”
懷安點頭,“好,朕馬上吩咐下去!你們兩個也坐吧,身子重,别累着了!”
“謝陛下!”
兩女退到對面的軟榻上坐下。
甯宸看着兩人的肚子,“能預測出什麼時候生嗎?”
紫蘇輕輕撫摸着肚子,滿臉溫柔,說道:“最多一個月!”
懷安突然朝着外面喊道:“來人!”
荷葉掀開簾子快步走了進來。
安帝吩咐道:“荷葉,你立馬去挑選幾個可靠的穩婆,随時跟着兩位郡主。再讓聶良多派些侍衛,随行保護。另外,從現在開始,兩位郡主在宮中有乘坐之權,直至孩子出生。”
意思是,紫蘇和雨蝶以後進出宮中,都可以坐馬車。
至于孩子出生後,這特權就沒有了...不過這也是為她們着想。
畢竟這宮中有騎乘之權的隻有皇帝和甯宸。
她們現在身子重,懷着甯宸的孩子,沒人敢挑理...可孩子生了,身子輕盈,還享有特權,難免會造人诟病。
她們雖然現在貴為郡主,但終歸出身擺在那裡,而且隻是側妃,跟皇帝一個待遇,這可是僭越,不合禮法,那些言官禦史豈會善罷甘休?
紫蘇和雨蝶急忙道:“謝陛下隆恩!”
安帝道:“謝什麼?若非你們,朕昨晚能不能熬過這一關還難說...在外人面前,我們是君臣,但私下裡,我們是姐妹,是一家人。”
旋即,看向甯宸,“甯郎,你一會兒帶兩位姐姐回家,你看你的眼睛裡都是血絲,兩位姐姐昨晚跟着我擔驚受怕,趕緊回家好好休息。
我這邊不用擔心,禦醫就在外面候着。”
甯宸微微點頭,他一路颠簸,風塵仆仆,回京後更是驚吓連連,這放松下來,還真有些疲憊...而且他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快馊了。
“那我晚點進宮來看你。”
懷安輕輕嗯了一聲。
聊了一會兒,安帝有些乏了,甯宸便帶着紫蘇,雨蝶,還有蕭顔汐返回王府。
雨蝶和紫蘇身子重,隻能坐馬車。
蕭顔汐駕車,甯宸騎着呂布在邊上跟着。
呂布跟貂蟬一樣,很驕傲,不願意拉車。
馬車窗戶上的簾子挑開,紫蘇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因為懷孕的緣故,紫蘇巴掌大的小臉變得圓圓的,身子也變得豐腴。
“聽說甯郎又帶了一位紅顔知己回府?”
甯宸怔了怔,立馬反應了過來,紫蘇說的應該是林星兒。
他看了一眼蕭顔汐,紫蘇和雨蝶一直在宮裡,她們知道林星兒,肯定是蕭顔汐說的。
“你們别多想,林星兒并非我的紅顔知己,本王看重的是她的本事...林星兒的千機術,利國利民,她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紫蘇嗤笑一聲,說道:“當初你看重的隻有太初閣的情報,可結果呢?”
甯宸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紫蘇道:“王爺怎麼不說話了?你平時不是口若懸河,舌綻蓮花嗎?”
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