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差點被箭矢洞穿腦袋,驚出一身冷汗,臉色發白。
可不等他回過神來。
嗖嗖嗖!
!
!
一道道箭矢帶着破空聲激射而來。
中年男子和婦人身手倒也了得,兩人就地翻滾,躲在了樹後面。
黑暗中,沖出七八個黑衣人,黑布遮面,手持利刃,直接對兩人展開了襲擊。
兩人拔出利刃,跟黑衣人戰作一團。
其中,一個黑衣人并未加入戰鬥。
他站在遠處,擡起弓弩,尋找機會。
嗖!
!
!
弩箭激射而出,精準的射中了中年男子的小腿。
中年男子痛呼,身子一矮,跪在了地上。
一個黑衣人趁勢一腳,将他直接踹飛出去。
中年男子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正要起身,兩把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婦人也沒堅持一會兒,便被黑衣人強勢擒獲。
“你們是什麼人?
”
中年男子怒問。
那手持弓弩的男子打了個手勢。
中年男子和婦人被打暈了。
手持弓弩的黑衣男子走過來,掃了一眼箱子裡的潘玉成,然後将箱子蓋上了。
......
監察司,甯宸待在耿京的房間裡,有滋有味地品着茶。
耿京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
甯宸不急不緩地說道:“等!
”
“等什麼?
”
“等消息!
”
“等什麼消息?
”
“好消息!
”
耿京:“......”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
甯宸突然站起身。
耿京也跟着站起身,“要行動了?
”
“沒有,茶喝多了,我去茅廁,你要一起嗎?
”
耿京一整個大無語。
甯宸正要去茅廁,這時門外響起一道年輕的聲音:“禀報耿紫衣,潘金衣和馮銀衣回來了。
”
耿京大吃一驚!
甯宸已經快步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的紅衣看到甯宸,急忙行禮,“參見侯爺!
”
“老潘和老馮人呢?
”
紅衣回答:“在一處!
”
甯宸和耿京急忙來到一處。
一處的院子裡,停着一輛馬車,上面裝着兩口打開的箱子,還有還有一對中年男女。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城防軍的人。
陳沖急忙迎上來,将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這幾個城防軍今晚負責城門守衛工作,發現了這輛馬車,打開箱子,發現裡面有一人身穿金色魚鱗服,不敢耽擱,火速送到了監察司。
甯宸摸出一張十兩銀票,遞給其中一位城防軍,笑道:“幾位辛苦,沐休的時候去喝點小酒。
”
幾個城防軍滿臉激動,俯身抱拳,“多謝侯爺!
”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
城防軍離開後,甯宸上前,結果眉頭倏地一皺,捂着鼻子後退了幾步。
好家夥,箱子裡太味了,比茅廁的味都沖。
他趕緊吩咐人,把潘玉成和馮奇正弄出來。
幾個紅衣,将潘玉成和馮奇正擡出來,解開身上的束縛。
兩人氣息萎靡,長時間縮成一個姿勢,腿都伸不直。
甯宸讓人把兩人送到六處。
那中年男女,甯宸讓人将他們關進大牢,嚴加看守。
經過孟堅白施針,潘玉成和馮奇正才能伸直腿。
好在兩人都是高手,底子好,這要是一般人,早廢了。
兩人光是洗澡就花了一個多時辰,洗澡水換了一桶又一桶。
甯宸讓人準備了吃的。
馮奇正狼吞虎咽,大快朵頤。
潘玉成隻吃了一點點。
甯宸給潘玉成添了一杯酒,安慰道:“老潘,别多想了,都過去了!
”
他知道潘玉成是個很驕傲的人,性格沉穩,身手拔尖...這次吃了這麼大虧,估計心裡都快憋屈死了。
潘玉成一飲而盡,沒有話說,隻是手裡的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耿京看着甯宸,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甯宸,你跟我來一下!
”
“老潘,人是鐵飯是鋼,想要報仇,得先把身體養好...别忘了,南枝還在家裡等你呢。
”
聽到南枝的名字,潘玉成的眼神柔和了幾分,他松開了手,放下手裡快被捏碎的酒杯。
甯宸起身,跟耿京來到外面。
耿京直勾勾地盯着甯宸。
“有話直說,别這樣看着我,怪瘆人的。
”
耿京沉聲道:“潘玉成和馮奇正是你安排人救出來的吧?
”
甯宸點頭。
耿京接着問道:“你之前說引蛇出洞?
”
甯宸再次點頭。
耿京猶豫了一下,道:“今日你在宮門口的行為奇奇怪怪,當時隻有你,我,五皇子...引蛇出洞,誰是蛇?
”
甯宸看着他,淡然一笑,“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
耿京臉色大變,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議...他雖然有猜測,但甯宸這肯定的話語猶如一道焦雷在他耳邊炸開,腦子出現片刻的空白。
過了許久,他才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癡傻愚笨,怎麼可能是他?
”
甯宸笑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他是裝傻,不是真傻。
”
“我被貶為庶民,前往秀州的途中屢次遭到暗殺,還有這幾次遇險,都是你口中這位癡傻愚笨之人的傑作。
”
耿京目瞪口呆,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
甯宸笑道:“往往不可能的事最有可能...他一直都在裝傻,實則心思陰沉,手段殘忍,城府很深。
”
耿京許久沒有說話,在努力消化這個消息。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
耿京想不通,一個人為什麼要裝傻十幾年?
甯宸淡漠道:“當然是為了皇位...或許,開始是為了自保,畢竟皇家自古無親情,為了那個位子,手足相殘才是常态,就算沒有奪嫡之心,成年皇子依舊容易被針對。
”
“所以,當個傻子也挺好,就算成年了,誰會擔心一個傻子跟自己搶皇位?
”
“可能開始是為了自保,但後來發現自己也有能力觸及那個位置,所以便一直在暗中謀劃,伺機而動。
”
“如今,儲君之位空了出來,這些年的暗中蟄伏,早已讓他羽翼豐滿,自然就坐不住了。
”
“不過,他裝傻時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斷然不可能有這麼深的心思...他的背後,定有高人指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