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子,笑道:“該是我們收拾殘局的時候了...雷安聽令!”
“末将在!”
“你和月從雲,各率領一路甯安軍,掃蕩全城...記住,宋英衛要活的,他手下的兵,一個不留!”
“末将得令。”
雷安領命而去。
甯宸再次下令,“傳令給武王,讓他率軍入城。”
“是!”
傳令兵飛奔而去。
馮奇正問道:“那我呢?”
甯宸笑道:“殺了一晚上,不累啊?”
馮奇正搖頭,“不累!”
“那你去把胡高飛帶來見我。”
馮奇正點頭,“好,我這就去!”
馮奇正離開沒多久,武王率軍入城。
昨晚,隻有甯安軍和陌刀軍入城了。
說起來,這一戰,甯安軍和陌刀軍出手就夠了,其他人都沒出手的機會。
武王來到城樓上,見到甯宸後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甯宸将城中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告訴武王,“你現在可以帶兵入主城主府,還有讓人去拜訪一下城中的達官顯貴,門閥士族。
那些米商糧商,一定要登門拜訪......咱們離開高力國國都後,浪費了不少時間,這糧草都不夠了。”
武王咧嘴笑道:“明白了,這活我熟。”
不就是燒殺搶掠嗎?這活他輕車熟路。
甯宸笑道:“辛苦了!”
“别,一點都不辛苦,我喜歡這活。”
武王擺擺手,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甯宸無聲地笑了笑。
另一邊,宋英衛和胡高飛拼了個兩敗俱傷。
雙方皆是損失慘重。
宋英衛的人,目前比胡高飛多一倍,但是他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他不敢再耗,因為大玄兵馬還在城中。
他現在這兩萬人,遇上大玄兵馬,必敗無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已經顧不上将胡高飛的人馬全部剿滅,目前撤離才是最重要的。
整個碧落城,血氣滔天。
大街小巷,都被屍體堵死了。
地上,更是血流成河。
所以,宋英衛撤軍的速度快不起來。
急的宋英衛不斷催促。
好不容易扯到東城門,卻發現他留在東城門的三千将士,死傷殆盡。
看着迎風獵獵作響的甯安軍戰旗,宋英衛臉色發白。
将士們奮戰一夜,此時早已疲憊不堪。
如今,面對普通士兵都困難,更别說面對甯安軍了。
宋英衛麾下的将士驚慌失措,面如死灰。
李伯言和左陰司也是滿臉驚慌。
李伯言道:“宋将軍,東門出不去了,現在人困馬乏,不易再戰...要不我們改道吧?”
宋英衛思索了一下,微微點頭。
現在從哪個門出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能出去就行。
而如今能走的,貌似隻有南城門了。
宋英衛當即下令,大軍原地掉頭,前往南城門。
可就在這時,鐵騎铮铮。
他們的後路被人堵死了。
甯安軍戰旗,迎風獵獵作響。
是雷安和月從雲,率軍趕到了。
城樓上的袁龍,收起望遠鏡,沉聲道:“傳本将軍命令,準備沖殺......”
城下,甯安軍早已蓄勢待發。
袁龍從城樓上下來,翻身上馬,一聲令下,五千甯安軍如洪流般沖了出去。
另一邊,雷安和月從雲也率軍出擊。
雙方前後夾擊。
宋英衛的人苦戰一夜,人困馬乏,此時面對前後夾擊的甯安軍,當場就吓破了膽...不等甯安軍沖鋒,陣營自己就崩潰了。
因為宋英衛的命令無法及時傳達,将士隻能下意識的迎戰,或者四散而逃。
整個大軍,亂作一團,毫無章法,完全就是一盤散沙。
面對骁勇強悍的甯安軍,根本不堪一擊,隻有被屠殺的份。
甯宸下達的可是屠殺令。
所以,投降都沒用,放下兵器隻會死的更快。
......
另一邊,胡高飛看到宋英衛撤軍,差點喜極而泣。
如果再打下去,他就要全軍覆沒了。
不過,當他發現自己五萬兵馬,如今隻剩下一萬不到,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廢物,廢物......甯宸到底在幹什麼?大玄兵馬不是很強嗎?他手下的甯安軍不是号稱不敗軍團嗎?我們的人都快死絕了,他們連北城那兩萬烏合之衆都解決不了嗎?
看來大玄将士也隻不過是徒有虛表...來人,去北城,讓甯宸來見我......”
身邊的親軍面面相觑。
一個副将忍不住問道:“将軍,真要讓甯宸來見你嗎?”
胡高飛怒道:“當然是真的,甯宸号稱戰神,擁有五萬大軍,連兩萬烏合之衆都解決不了,我看他的名頭都是吹出來的。”
副将猶豫了半天,正要開口勸胡高飛冷靜的時候,一名斥候飛奔而來。
“啟禀将軍,大玄将軍馮奇正求見,說是大玄攝政王有請。”
胡高飛先是怔了一下,旋即怒道:“本将軍沒去找他,他竟敢來找本将軍......你去告訴他,讓甯宸來見我。”
“等等......”副将趕緊汗珠斥候,他知道折損了四萬多人,胡高飛現在有些失去理智了,勸阻道:“将軍息怒,甯宸名聲在外,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況且,他是我們的盟友,這個時候不宜翻臉,看在宰相大人的面子上,還是去見見吧?”
胡高飛強忍着怒意,冷哼一聲,覺得副将說的有道理,“那就去見見,你點兵百人,随我一起去...其餘的人,原地休整待命!”
副将點兵一百,和胡高飛跟着斥候去見馮奇正。
可到了地方,卻不見馮奇正蹤影,隻有幾個他們的士兵。
胡高飛黑着臉,“馮奇正人呢?”
一個士兵道:“啟禀胡将軍,馮将軍說他有事先走了,讓你自己去北城樓見大玄攝政王。”
胡高飛怒不可遏,怒斥道:“放肆,本将軍乃是三軍主将,他馮奇正隻是小小将領,竟敢如此怠慢本将軍,簡直欺人太甚。”
副将急忙安撫:“将軍息怒,聽說那馮奇正本來就是個無腦莽夫,您又何必跟他這種人計較呢?實在不值得,既然到了這裡,那不妨去領略一下大玄戰神的風采。”
胡高飛黑着臉,咬牙切齒地說道:“走,本将軍正好也要問問他,昨晚一整夜究竟在幹什麼,害我們折損了四萬人,莫不是在睡大覺?”